第262章 只有你長得像他 作者:未知 聽着顧遠霜的話,林晗雪的心裏也是難受起來,她輕輕拍着顧遠霜的後背,溫聲安慰道:“小霜,別哭了。” 顧遠霜抽噎着向着林晗雪看去,問道:“嫂子,要是那個孩子當真是我哥哥的兒子,你是不是又要離開他?” 林晗雪聞言,心裏便是一酸,她避開了顧遠霜的視線,幾不可聞說了句:“我不知道。” “就算那個孩子真是我哥的兒子又怎麼樣?他對圓圓視如己出,你依然是他的正室夫人!至於周鬱芳母子,擇個宅子養着便是!你要不喜歡,大可以讓哥哥把他們送走,送到美國都行!” 林晗雪搖了搖頭,她幾乎不敢去想,若是那個孩子真是顧遠霆的骨肉,她又要如何? “嫂子!”顧遠霜着急起來,“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想着回江北,那個萬毅光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哥哥身邊剛出現一個周鬱芳……” “小霜,”林晗雪向着顧遠霜看去,與她道:“不管萬幫主有多少女人,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哥哥不行!” “爲什麼?”顧遠霜弄不明白,“我哥都可以把你和萬毅光的女兒當做自己的孩子,他沒認識你的時候有個兒子又能怎麼樣?” “小霜,我現在心裏亂的很,你不要逼我。”林晗雪聲音悽楚,念起周鬱芳母子,只覺心裏亂成一團。 見林晗雪這樣說來,顧遠霜便是閉上了嘴巴,她默了默,握住了林晗雪的手,和她道:“嫂子,你別怪我幫着哥哥說話,你如果知道他這三年是怎麼過的,那你一定不會忍心再離開他。其實,我心裏比誰都氣他,他以前雖然做過很多荒唐的事,可自從他和你結婚後,他比誰都專一,他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你不要再回江北,你留下來,算我求你了。” 聽着顧遠霜這一番剖白,林晗雪心裏既是感動又是酸楚,她看着顧遠霜的眸子,只微弱的道了一聲她的名字:“小霜……”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一道童聲在門口響起,清脆嘹亮的喊了句:“媽媽!” 林晗雪心裏一顫,擡眸看去,就見是圓圓立在了門口,看見女兒,林晗雪頓時站起了身子,喚了聲;“圓圓!” 圓圓跑到了母親身邊,一舉撲在了林晗雪懷裏,林晗雪眸光柔軟,只十分憐愛的抱起了孩子的身子,在女兒小臉上親了親,柔聲問道:“是誰帶你來的?” “是常嬤嬤,”孩子口齒清晰,回眸向着外面一指,常嬤嬤亦是走了進來,先是與林晗雪與顧遠霜兩人行了一禮,才道;“夫人,是顧帥派了人,將我和圓圓小姐從官邸接了過來。” 孩子摟着母親的脖子,看見了一旁的顧遠霜,又是十分機靈的喊了句:“姑姑!” 顧遠霜聽着孩子的童音,心裏只覺百感交集,她撫了撫孩子的小臉,和林晗雪說了句:“嫂子,你好好陪陪孩子,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是離開了東苑。 林晗雪抱緊了女兒,就見常嬤嬤上前,與自己壓低了聲道:“夫人,幫主已經得到了消息,聽說您回了顧家,當下便帶着人向着江南趕來了,他這是要將您搶回去,您要不要和顧帥說一聲?” 林晗雪聽着常嬤嬤的話,眸心便是一怔,念起眼前的局面,只覺心亂如絲,她看了眼懷中的稚女,和常嬤嬤呢喃般的開口:“常嬤嬤,先不要告訴他。” “夫人若是打算留在江南,還是要提早告訴顧帥,讓他早做準備啊。”常嬤嬤不解道。 “我也許……沒法子留在江南了。”林晗雪眸心蘊着悽清的光,若是那個源兒當真是顧遠霆的兒子,她又要如何留下來? 後院的洋樓中,周鬱芳母子便住在這裏。 屋子裏安靜極了,已有丫鬟送來了早餐,鮮湯點心,各色補品,琳琅滿目的擺滿了一桌子。 “喫吧。”周鬱芳夾起一隻小籠包,送在了孩子的碗底。 孩子看着那一桌的食物,眸心卻仍是冷冷清清的樣子,並不曾去動筷子。 “咱們現在到了顧家,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萬萬不能出了差錯,讓人看出了端倪。”見孩子不喫,周鬱芳握住孩子的肩,和他低聲道。 “我要見我娘,七叔公明明說過,只要我到了顧府,他就會放了我娘。”孩子看着周鬱芳的眼睛,神情間卻是激動起來,只從椅子上站起身子,和周鬱芳言道。 周鬱芳嚇了一跳,只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壓低了聲音道了句:“你是不是害死咱們你才甘心?在來時的路上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你現在是顧遠霆的兒子,只要讓他認了你,你就是他惟一的子嗣,日後,他打下的天下,包括顧家所有的產業,全都是你的!” “我不要什麼天下,我也不要什麼產業,我只要我娘!”顧少源的眼淚從眼眶裏衝了出來。 聽着這話,周鬱芳心裏一酸,她在孩子面前緩緩蹲下身子,輕聲安慰道:“源兒,只要聽你三爺和七叔公的話,你娘會沒事的。” 顧少源擦乾了眼淚,看着周鬱芳道:“我不明白,三爺和七叔公爲什麼讓我扮成顧大帥的兒子?” 周鬱芳撫上他的臉,溫聲開口:“傻孩子,按着輩分,你該喊大帥一聲四叔,在顧家那麼多的子侄裏,只有你長得像他。” “我娘和我說過,我爹爹已經被顧氏踢出了族譜,我們再不是顧氏的人了。”顧少源開口。 “你身上淌着顧家的血,又怎麼能和顧家劃清干係?” 聞言,顧少源默了默,他向着周鬱芳看去,問道:“周阿姨,我來顧家是爲了我娘,可你又是爲了什麼?” 周鬱芳神情一怔,她的目光飄的遠了,低低的言了句:“我誰也不爲,只爲我自個。” “你喜歡大帥?”顧少源好奇道。 周鬱芳臉龐上浮起了一絲紅暈,她點了點頭,慢慢的開口:“我等了他十年,從今往後,他只能是我的。” 一語言畢,周鬱芳站起身,向着東苑的方向看去,眼中卻有暗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