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累呀不想碼了
他教這小丫頭的時候看着那股性子，還有那種註定離不了家太遠的怪病，就知道，估計是很少有朋友了。
不過看着這副樣子，還有旁邊那個本質令自己有點小喫驚，臉蛋也長得一模一樣，叫貝拉的小女孩。
再加上之前轟自己時相當給力的一炮，那種水平都可以出師了，而也他至少是欣慰點了。
兩人一蘿蔔開始喫着早餐，但又不好像只是那麼簡單，有意無意間都喫的挺慢的……或許是想借着因爲要喫早餐這件事，不能去做別的什麼，來稍微掩飾逃避一下吧。
然後貝拉就看着這倆人繃不住的，喫完早餐在那就坐着，偶爾看兩眼，但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幹嘛，而她自己本不打算插話，畢竟這是人家莉莉絲的事。
“我先去把碗洗了。”
她把桌上的餐盤拿走，走進廚房，給兩人制造環境，之後隨手一扔，自動分解爲納米金屬的同時，貝拉躲在牆後面試圖偷聽。
而兩人不說話的原因，都因爲很簡單的——不知道怎麼說，又帶着點尷尬。
就好像在網絡聊天的兩人，都說了一句睡了之後再無音訊，結果待會兒在排位賽中遇到了。
莉莉絲早就從這老登當年人間蒸發的事中走出來了，還真沒多介懷，一是本身心境，二來就是時間也過去那麼多年了。
她早就認爲這老登應該是在某次犯賤的旅行中，終於沒挨住當地主人的毒打，寄在了哪個旮旯。
然後隔了這麼多年纔打贏復活賽告訴你孩子們我回來了，這讓她一時間無語，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薩法斯也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個幾十年沒見的孩子開口，他印象中的莉莉絲還是一小隻呢……雖然現在也沒多大。
再加上當年自己迫不得已得回去守着圖書館了，並且連個話都沒留下來就走人，幾十年都沒見，說實話的，就連薩法斯自己都認爲自己在莉莉絲的人生中就這麼死去了。
結果說好的無期徒刑就這麼沒了，他自己一臉懵逼的出來之後又被丟了個活，可能得找當年的小徒弟這層關係拉援兵，一下子讓他尬在這兒了。
雖然說自己本就沒什麼臉，但畢竟算是熟人，實在不知怎麼開口。
旁邊的貝拉喫着爆米花感覺花都快謝了，實在看不慣外邊那兩人的氛圍，都是一副有話想說，但是死活等對方先開口的樣子，你讓她怎麼看戲呀！
於是乎兩步並作三步走，直接上去給兩人創造話匣子：“聽說你是莉莉絲當年的老師，你這些年去哪了？”
他看了一下貝拉的臉有些晃神，然後回答：“別提啦……當年因爲又搞砸了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得給人家去看大門，守着一座圖書館。”
“不過最近那圖書館倒閉了，我也不用再繼續坐牢了，於是就打算回來看看。”
莉莉絲聽到想要的回答之後，嘆了口氣，並無意外，好險這老登只是闖禍坐牢，而不是搞出了點什麼大活。
“說起來，我在那坐牢的幾十年裏查遍了那座圖書館，也沒能找到解決莉莉絲你身上的魔晶症的辦法。”
“你現在看上去輕鬆多了的樣子，那我就放心了。”
“算是吧，嗯……”
話匣子打開之後，莉莉絲嘆了口氣，然後一手搭着臉，提了提旁邊的那根晶瑩瑰麗，附着金絲綠葉，宛如一件藝術品的結晶魔杖。
而且薩法斯進來的時候，更是因爲上面的某種氣息，一直盯着這玩意。
“雖然身體有點小變化，不過也還好吧，算是治好了。”
莉莉絲是這麼回答的，雖然本質上的這種治療和去除完全搭不上邊，反而給她來了個超級加倍，現在不少身體器官都在結晶化。
非要類比的話就是癌細胞，原先的治療方法是切除或者化療，而墨菲斯托的辦法則是乾脆直接將癌細胞擴散到全身，完全替換原有細胞，直接讓病人原地飛昇……如果這也算治療的話。
雖然貝拉經過研究，還猜測出了另一種可能，不過那種事可不能亂說。
“好耶！”
看到這話題總算打開能有的聊了，貝拉和薩法斯都不約而同在心裏歡呼，並且相互給對方點贊。
兩人的關係算不上很差，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的，而且想聊的就缺這麼個局面了，貝拉趕緊坐下，然後取出瓜子可樂。
“先前幾十年都是一直在家裏，沒去過其他地方嗎？直到現在？”
“……大約幾年前而已，先是一些小意外，你修的結界終於堅持不住了，而我也出來辦點事。”
莉莉絲也恍惚了一下這麼說，記得那是一個自己在世界夾縫之間飄着，研究某種奇特的現象時候，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
然後不知哪來的一道紅光就揚了自家的結界，還有半個空島，要是站的偏一點點。差點也把自己揚了，至今都沒搞明白來源。
“壞了？那要不待會讓我看看？”
雖然不明白自己修的保守能維持幾百年的結界怎麼壞了，但他並不打算問下去，最後莉莉絲絲看了他兩眼，最終皺了皺眉頭，說道：
“說吧，有什麼事來找我，不用這麼繞繞彎彎了，沒記清楚我的性子的話，我可以直接說一遍。”
“……好吧。”
看到自己的獻殷勤沒用，這丫頭還是這個樣子，他也就嘆了口氣，直接開說了。
貝拉又瞪大了眼睛，她這纔沒喫多少東西呢，怎麼這瓜就沒了？
“因爲這是一件真的很重要的，是所以我也不得不這麼和你說了，我先問一下……”
“你認識一條黑龍，對吧。”
關鍵詞檢索成功，莉莉絲和貝拉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用着略顯驚訝的眼神看着他。
對兩人而言還有薩法斯來說，他口中所說的黑龍很明顯不是什麼普通的巨龍，而最印象深刻的黑龍是哪一條還用說嗎？
“看來是真的認識，我是得到了某人的一些消息，還有莉莉絲你的法杖上面的氣息才這麼確認的，看來是真的認識，”
莉莉斯沉默片刻後，薩巴斯看着她鬆了口氣，她開口：“你見過？”
“在魔族領地，遠遠的見過一眼。”
那條龍終於出來了嗎？就在最近？那看來時間流速差並不算大。
莉莉絲本來看到自己這個老師，還想過要不要請他去那片異空間試試看能不能把龍撈出來，不過既然自己跑出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接下來薩法斯說出的消息對兩人來說，拋下了個重磅炸彈：
“建議下來我要和你說一些事，這有關於那條龍的身世和來歷。”
“你知道？快說說！我查了好多資料也沒有發現什麼近似物種……”
貝拉的眼睛亮了，包括莉莉絲也差不多兩人都曾想過，這條離譜的龍的來歷到底是什麼這下，這或許就可以知道了。
“那條黑龍與命運的龍神，也是龍族的創造神，巴哈姆特有關。”
“昔日的龍神捨棄神位轉民，生成普通生命，但是一些小小的意外劃分成了兩個轉身體，其中一個失去了靈魂，但是肉身繼續孵化。”
“最後成長爲了你們認識的那條黑龍，這是我通過與龍族的某些關係和祕法，直接通過血脈查詢的結果。”
“真的和龍神有關？”
“也就是說，那條黑龍算得上是半個龍神巴哈姆特？”
莉莉絲曾經想過這條龍會不會是龍神的神眷者之類的，不過看來，這個身份確實比自己想的還要更高。
不過在這句子中她仍然注意到一些問題，失去靈魂，轉生？
真的僅僅只是這樣嗎？還是說真正的神明，就算是轉生生加上失去靈魂的肉身，都有這種能耐？
“不過那條黑龍僅僅只是肉體是這種來源而已，本身意識應當是獨立的……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其他的更重要的東西。”
“就是一個叫愛德華的傢伙，他乾的一些破事……算了，其實是有我的一份，現在那個傢伙很有可能在深淵衆神的幫助下。”
“很有可能靠着融合所有的高位龍種的權柄，然後重新登頂已經破碎的命運神位！在此之前他吞噬了青銅龍後，被那條你們認識的黑龍殺死。”
“深淵？愛德華？”
又是捕捉到了關鍵詞，莉莉絲和貝拉兩人都皺起了眉頭，她們。當然對這兩玩意兒不陌生，在此之前一路驚心動魄的破事。可就是這幫人搞出來的。
甚至在後來還將墨菲斯托坑進了一個與深淵有着極強聯繫的異空間，爲了把龍從那地方撈出來，也是兩人如今在大陸各處輾轉的原因之一。
不過聽到又被黑龍殺死之後，緊皺的眉頭頓時舒緩開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幫人好像總是和那條黑龍對上，不過好似。
“但是這還沒完，我已經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此前吞噬的青銅龍以及其他的權柄和龍魂的痕跡，他應當是躲在某個角落，並且隨時可能歸來成神！”
“另外半個巴哈姆特已經因爲這種結果陷入了沉睡，一旦那個怪物登神，登頂命運……”
“他就能修改曾經的過去，控制並決定當下的現在！”
“憑此在握，整個未來都會淪陷入他的爪中！到了那時無論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是再怎麼強大的出力，也無法從根源上的命運消滅那頭怪物！”
“那已經是寄生在命運之上的畸形之物！就算在現在將他殺死也只會被過去的他觀測，然後從過去重新決定修改未來！”
“那不是你們好像同樣遇到過的復甦中的神明能夠比擬的，那是真正有着權柄，神國，剛剛登頂神位的赤紅之神！”
“真正的……神明？”
聽到這裏兩人的語氣都有一些震驚和呆滯，特別是貝拉，瞳孔在顫抖，不明所以的pdf地觸發了，她似乎對赤紅之神以及神明等關鍵字詞非常的敏感。
難道是過去一些數據遺失也無法避免的恐懼？赤紅之神的本質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莉莉斯的臉色和語氣都凝重了些，確實，按他所言，一個寄生在時間，並且能在干涉不到的過去操弄命運的怪物，確實想象不到如何殺死。
她們此前遇到的敵人大多數只要將其挫骨揚灰就活不過來了，更多的是接近於純粹的量級比平衡壓制，但是對於這種真正的機制選手，所有人都感覺壓力大了起來。
“唯一有的機會，就是在他剛剛登神之時，還沒有重新復甦神國，自身的存在還沒有蔓延到過去的時候將其重創。”
“所以我需要，請你們說動那條黑龍，負責對付那個還未登神的愛德華。”
“然後我會嘗試喚醒另一半巴哈姆特，讓祂也復甦，爭取神位，就趁兩人人增持還沒有決定真正的神位的時候。”
“將他徹底的挫骨揚灰，連一點靈魂都不能剩下！這幾乎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兩人頓了一下總結歸納了一番，總算得知了老登是來幹嘛的。
將此前的話收回，這個老登是真的搞了大活兒！來找自己擦屁股的！
……
“話說啊，冰麗絲姐姐，你知道我家爲什麼要走嗎？”
一邊舔着冰棒，奈菲特好奇的詢問旁邊喫麻辣燙的冰麗絲，小蘿莉完全不明白爲什麼待的好好的家鄉，連祖傳的宅子都不要了，要跑到上面的羅恩帝國這麼遠的地方呢？
很可惜父親沒有和她說原因，而冰麗絲對其中確切的原因瞭解，但懶得去細想，在思考一番之後，伸出一根手指頭：
“風急扯呼。”
“？”
倆人繼續逛街，旁邊走過一行身穿白布，渾身包裹的嚴實，還扛着一口棺材的怪人匆匆走去。
奈菲特看了一眼，主要是覺得這人奇怪，還有他們前進的方向，是自己家宅子的位置。
話說自己的父親和冰麗叢的家長在那商談着些什麼吧？
冰麗絲左右看了看，然後眼睛一亮，她遠遠的看到一個同樣穿着袍子，並且垂落一縷黑髮的身影……是那位有趣的姐姐！
“克洛伊姐……？”
還沒等小姑娘打招呼，人影就消失無蹤了，像是什麼都沒有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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