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作爲教廷的最大王牌,戰象軍團開始聲勢震天地朝向伽貝拉人的陣地突擊。
戰場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這支強大的力量,如果換做是教廷在烏索拉平原戰役後所遇到的那些伽貝拉地方軍隊,他們的士兵早就開始渾身打擺子,大叫着逃跑了。
但是今天的這支伽貝拉軍隊卻是如此與衆不同,士兵們堅強地站立在原地,彷彿腳底生根似地一動不動,他們揮動雙臂,動作流暢地爲弩機裝上箭矢,然後瞄準,最後整齊地進行射擊。
在邪惡魔法的加持下,弩箭破空而至,教廷士兵們甚至能聽到箭桿上與空氣摩擦發出的尖細嗡鳴。這些箭矢比尋常羽箭更快更沉,箭頭泛着暗紅的微光,十分之詭異。
一些士兵們舉起盾牌,組成了一道盾牆,他們仍在試圖阻擋這些致命的武器,畢竟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盾牆發出密集的悶響,一些浸過桐油的高質量橡木盾沒有被完全穿透,但箭簇卻深深嵌進盾面,強大的衝擊力震得持盾士兵虎口崩裂,後排的人甚至能聞到一股木頭焦糊的氣味。
重甲步兵的甲冑勉強能擋住可能造成致命傷的箭矢,但其上攜帶的衝擊力仍像重錘般砸在胸口。中箭者踉蹌後退,肋骨在鎧甲凹陷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輕裝士兵則更慘,箭頭貫穿皮甲後斜斜扎進大腿或肩頭,創口周圍的布料被不知名的力量燒得捲曲發黑。
陣地上不斷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有人試圖去拔紮在戰友身上的箭矢,但剛一接觸便能感受到其上發熱的溫度,有人捂着被貫穿的胳膊,發現箭桿竟在自己的肌肉裏微微發燙。
最致命的是那些射中脖頸與關節的箭矢,其可怕的穿透力能讓中箭者像被抽掉骨頭的傀儡般癱軟下去。
教廷士兵的血水混着汗水在鐵甲縫隙間流淌,而伽貝拉人新一波波箭雨已如蜂羣般籠罩了天空。
身爲一名沙場宿將,久經戰陣的韋伯斯特即使在遭到如此意外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冷靜地觀察。
他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些端着弩機的士兵,其施放箭弩的動作和那些混在他們中間的長袍人的動作是相關的。
如果以動作的步調協同來看,很明顯能看出伽貝拉士兵分成了一個個的小組,大約每五到六人作爲一個小組,而每個小組都有一個長袍人作爲核心。
每次射擊前,小組的士兵們安置好箭矢,拉上弩弦,然後端平瞄準,當所有的小組成員都齊備後,作爲核心的長袍人便開始舉起木杖——這似乎是必要的——一小段時間後,小組內所有的弩機一齊射擊,下一秒箭矢劃破空氣,帶着凌厲的破空聲射入教廷一方的軍陣中。
或許那就是伽貝拉人的巫師!
“要注意那些穿長袍的伽貝拉人!”他大聲提醒着身邊的軍隊統帥塞爾萬·哈蒙德,“他們很可能釋放了某種法術,加強了弓弩的威力!”
“我管他什麼穿長袍的和不穿長袍的”哈蒙德赤紅着眼睛大喊,“我們強大的戰象會將他們通通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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