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经略 第十七卷 政通人和 第二十章 欲隐欲现春宫图 作者:府天 第二十章欲隐欲现春宫图 沒有无耻,只有更无耻! 童贯在那裡详详细细地說明情况,而高俅已经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好嘛,终于有人把這一**出来了,果然不愧是人称善于察言观色,最是风流倜傥的王黼,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春宫秘戏上,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当然,這种事情他不是沒有干過。想当初为了麻痹别人,他和赵佶沒有少在青楼楚馆晃悠,而那时候端王的风流之名只怕是满京城的青楼行首都是传遍的。当然,真风流還是假风流,這他却不好品评,毕竟他還不是赵佶肚子裡的蛔虫,而赵佶怎么看也不像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這些登基前的荒唐自然都是可以允许的,而本着为尊者讳的宗旨,以后写史书的时候多半也不会写进去,但是,要在皇宫裡头那么搞就不行了。如今教坊司的规模虽然未曾裁减,但其作用仅限于在元旦上元天宁节等节日上表演,或者在诸国使节来朝的时候用来炫耀国威。而后宫嫔妃這两年也沒有添過。如果让王黼這么一搞,赵佶万一迷上了這种道道,那要纠正過来就难了。 谁都不会是生来的昏君,倘若不是有小人奸臣在旁边蛊惑,倘若不是日积月累的堕落,倘若不是本身的心志不够坚定,一個真正昏君的养成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一旦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是很简单的事,因此绝对小觑不得。 “這一次多亏道夫警醒了!”高俅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句谢,“奉君乃是臣子本分,但若是连這种事情也要经手,士大夫尊严何在?你且小心敷衍了王黼,切记别让他起了疑心。我看此人心机极为深沉,此番不過是以为你能够帮忙,否则未必会将如此大事托付给你。宫中我会让人注意一下,也免得他走了其他路子。” “相公精忠体国。這样的小人自然要提防。”童贯心中也在那裡打鼓,但更多的则是沒好气。王黼主意沒有打错,只是,在他這個仪容俊伟的“男人”面前展示那些春宫画,不是故意寒碜他么?只凭這一点,他不给对方上眼药就不叫童贯了!他如今权虽未极,名声财富却一样不缺,何苦去做這等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末了。他還不忘补充了一句:“那王黼還說,他手头還有更好的东西,让我去打听打听,他好伺机呈献。” 更好的东西?不消說,是什么东西作为男人全都心裡有数。 童贯走了之后,他又回到座位坐下,闭目养神地思量了起来。蔡京虽然已经告老致仕,但是,他高俅要重回政事堂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今政事堂尚书左右仆射之职全都空缺,盯着那個位子地人不在少数。 即使是阮大猷郑居中。也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這是很自然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一個人走上仕宦之途。又有几個不希望达到人臣极致?希望为民做主造福苍生而去当官的也许确实有,但想必只是凤毛麟角吧? 因此,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個契机,而且是一個重大的契机,這不仅仅是他所等待的,更是赵佶這個天子官家所期待的。名不正则言不顺,世上之事从来就是如此,倘使当初赵佶继位的时候沒有赐他进士出身,那么,凭借哲宗皇帝地那個同进士出身。他一辈子就只能在边缘上转悠,绝对不可能入主中枢。规则的力量是强大的,有些规则可以一点一滴地去撬动,但是更多的规则却严丝合缝永远无法撼动,否则便会激起无穷无尽的反弹。 “高郎!” 听见耳边传来一個低低的呼唤,高俅便睁开了眼睛,见伊容俏生生地站在旁边,脸色绯红一片,他顿时有些奇怪。再看桌子上一本春宫图赫然翻在最关键的一页上。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哑然失笑。 這下可好,敢情自己這位小娇妻认为自己是在暗中学习揣摩了! 想归這么想,他却懒得为自己辩解,端详了伊容一阵就突然起身揽住了伊人,然后半是强迫地让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這才凑在她的脖颈处低声问道:“怎么,害羞了?” “谁……谁知道你在看這种……這种下流的东西!”伊容地脸不禁红彤彤一片,想要挣扎偏生浑身无力,只能狠狠地用手指在高俅手臂上掐了一下,“人家還以为你在這裡考虑什么大事,特地和姐姐阿玲在那裡给你备办宵夜,哪知道……哪知道你這么不正经!” “我哪裡不正经了!”高俅故意将头更凑近了些,从那如雪肌肤和如云秀发上,一股隐隐约约地馨香悠然传来,入鼻竟有一种怡情的感觉。他刚刚看那春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忍耐不得,此时佳人在前哪裡忍得住,一只手不禁就摸到了伊容地腰带上。 “喂,這裡可是书房!”伊容這下可是真的让丈夫吓住了,转過头色厉内荏地斥道,“姐姐和阿玲還在外头,要是她们呆会进来的时候看见……” 下半截话却被高俅立刻封了回去,**着那两片丰润的**,他压抑许久的情欲终于完全被**了起来,一只手更是顺着衣衫探了进去,当触及那**的丰腴方才停手,喘息也渐渐粗重了起来。 偏生在這個时候,大门那裡传来了吱呀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两個說說笑笑的声音。正纠缠在一起的高俅压根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情欲正浓的伊容毕竟小心些,一眼就瞥见了双双进门的英娘和白玲,顿时又羞一急,推了高俅一把沒有反应,最后干脆狠狠在丈夫地肩膀上咬了一口。 “哎哟!”高俅吃這一下方才勉强醒悟了過来,抬眼看到对面呆若木鸡的两個人影,顿时讪讪笑了起来。而英娘和白玲脸上全都飞上了红云,站在那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尖的白玲更是看到了桌子上的春宫图,连忙悄悄在英娘耳边嘀咕了两句。這么一来,英娘的脸顿时更红了。 “高郎,鸡汤搁在這裡,你……和伊容**趁热用了吧!”好容易憋出這么一句话,英娘把條盘往桌上一放,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白玲自然不像英娘那般,嫁人多年却依旧脸皮嫩,站在那裡饶有兴味地打量了高俅伊容一会,突然噗嗤一声笑道:“我就不在這裡碍眼了,待会我到外边說一声,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你们!”說完她笑吟吟地转身去了,很快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吩咐声。 伊容好半晌才反应過来,不由气急败坏地捏着高俅的腰肉一阵死掐,而高俅好容易抓住了她的手,嘿嘿笑了一声:“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這么扭捏干什么?再說了,往日你又不是沒有……” “不许說!”伊容闻言更是气急,若不是人在高俅怀裡不能落地,怕不是要狠狠一跺脚,“都让姐姐和阿玲看见了,你以后還要我怎么做人?都是你不好,看什么东西不行,非得看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還是宰相呢,哪個宰相像你這样不正经?” 见伊容干脆数落起了宰相,高俅索性把那只手从娇妻的衣襟中退了出来,人却依旧保持着那种亲密暧昧地状态。 “你弄错了,我要是真的看這些,不会晚上再去试验活春宫,非得看這些死硬的画册?這是刚才别人送過来的,說是有人准备拿這画敬献给圣上,說得好听那是助兴,說得不好听就是邀宠媚上,我正在這裡想主意呢,谁知道你就来了,這不,天雷勾地火……” “你還說!”虽說知道自己误错了意,但伊容還是忍不住娇嗔道,“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好了,我的娘子,我定力不够,放着娇妻在前,我的定力当然不够!”高俅好歹才哄了伊容露出笑颜,心中盘算着今晚的事,嘴裡却說,“赶明儿入宫去见郑贵妃的时候,你把這件事提一提。宫闱虽說如今无事,保不准不会有人煽风点火,毕竟,哪一朝哪一代的后宫裡头都难有如今這么多身份复杂的嫔妃娘娘,小觑不得。” “行了,我明白!”伊容点了点头,才想趁机脱逃而去,孰料腰身却被高俅紧紧箍住沒法动弹,只得回瞪了他一眼,“放开,我去睡觉了!” “嗯,那我也一起去睡觉好了!”高俅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手却依旧沒有放开,“天色也已经晚了,确实该好好安歇才是。对不对,我的小娇妻?” 面对丈夫這种死皮赖脸,伊容心裡颇有些欣喜,面上却自然娇嗔满面。等到這二人离开书房之后不久,两扇门却突然打开了,一個黑影悄悄地溜了进来,翻了一会桌上的春宫画,突然轻轻呸了一句,很快又溜出了门。 3Z全站文字,极致閱讀体验,免費为您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