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去吧,我待会吃完饭就走了,我晚上叫我室友陪我去买衣服。”他不想再多看许知乐一眼,“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知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掌心滚烫的肌肤贴着魏旸,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接触的地方就是欲望和情绪的始点,融进血液裡之后飞快奔腾向四肢,魏旸喘着气,紧着后槽牙,抬眸看向许知乐,他艰难滚了滚喉结,好像在压抑什么,又好像马上要释放什么:
“你别再对我好了,我喜歡你,很恶心的那种喜歡,我知道你回应不了,所以离我远点吧,求你了。”
作者有话說:
把自己第一次的喜歡划分为恶心…亲妈心疼
第36章冷静
魏旸先走的,外面风愈加大了,卷着gān冷的空气,如数砸到脸上,魏旸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身前的衣服,伸手拦了個出租车,一直到上车,他的脑袋還是跟刚刚那会一样充血,温热的眼皮轻轻盖住酸涩的眸,魏旸靠在车后座上,這一刻脑子就像年久失修的大笨钟,滴滴答答转得毫无规律。
他晚上收到了许知乐转来的五千块钱,魏旸盯着转账信息沉默了一会,然后重重把手机一盖,企图靠着桌子上几本书赶走這恼人的思绪。
魏旸沒收這钱,第二天就给退回去了,许知乐烦得想把他给删了得了,删了就万事大吉,什么都不用烦不用愁了。
這几年拥有上帝视角的许知乐過得极其顺心,除了摸不准唐露癌症突发的時間之外,他基本上都是踩着上一世的步调生活的,哪裡是泥潭,哪裡是厚实的石墩子、哪裡会走弯路,哪裡会碰到虎láng、哪裡有机遇,哪裡有磕绊,都被他细细算计在心裡。
唯独魏旸。
许知乐已经是第二次算计漏了魏旸。
“你跟周欢怎么回事啊?人家不是在医院嗎?你怎么不去献献殷勤,倒還跑出来喝酒。”石科恨铁不成钢道。
许知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一言不发。
石科注意到他不对劲的情绪,皱眉问道:“心裡有事?”
“烦的要死。”许知乐說。
石科给他又倒了杯酒:“怎么了啊?”
许知乐猛的灌了一口,酒jīng争先恐后呛进喉咙裡,辛辣的液体滚进這两天沒吃多少东西的胃裡,沉甸甸有些难受,许知乐又接着灌了一口,他颓废地趴在吧台上,今天去见魏旸特地换的轻便运动服勾出纤瘦的腰和臀。
看样子是不想說,石科也不多问,就坐着陪他喝酒,一直到许知乐醉得不省人事,话都說不清楚,嘴裡断断续续冒出几個字,石科也沒连成句子,他俩都喝了酒,只好叫個代驾,先给许知乐送回家裡了。
石科架着许知乐艰难上楼,结果发现门缝裡头不像以前一样透出一束光,石科拍了拍许知乐的脸:“你家小魏旸不在家啊?”
听到魏旸的名字,许知乐扒开眼皮看了一眼,又沉沉闭上,打了個难闻的酒嗝。
“妈的,醉成這幅鬼样子,沒人伺候你,难受死你。”
石科从他口袋裡摸出钥匙开了门,房子裡头空dàngdàng的,魏旸果然不在。
石科也不是個伺候人的個性,再說他自己也醉得头晕,把许知乐往chuáng上一丢,自己也躺了上去,呼呼大睡。
许知乐头疼欲裂,醒来的时候一身难受的要命,澡也沒洗,又难闻又难受,许知乐揉了揉太阳xué,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還躺了個人,许知乐立马被吓清醒了。
他爬起来一看,是石科這個臭酒鬼。
许知乐昨天鞋都沒脱就睡着了,他直接踹了石科一脚,骂骂咧咧道:“起chuáng,别把老子chuáng睡臭了。”
石科骂了句脏话,抓起枕头按住脑袋,又昏昏睡去。
许知乐懒得管他,起chuáng把脏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去冲了個澡。
宿醉的后果就是又晕又困,gān什么都提不起劲似的,许知乐洗完澡之后,石科也起来了,被他踹回家裡去洗漱。
這屋子又只剩下许知乐一個人。
他看了眼láng藉的卧室,打电话叫阿姨来收拾了一下,顺便给他做了顿饭,许知乐這才吃上跟魏旸在餐厅分开之后的第一口饭。
索然无味。
魏旸昨天沒收他的转账,许知乐盯着手机考虑要不要再给他转一次,或者gān脆打到他银行卡裡算了,但估计就魏旸這性子,钱拿着了也不会花。
還在苦恼的时候,手机打了個电话进来,是周欢的电话。
许知乐下意识叹了口气,有些负担地接起电话:“喂。”
“喂…你在gān嘛呀?”扭伤了脚這小姑娘還是语气灿烂,咬着俏皮的尾音跟许知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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