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破口
“你不能別再吃了！你難道叫我來這兒就是看你喫飯的？我不是傻子，看你這副熊樣就知道你出事兒了，別憋在心裏，說出來哥們和你一起扛！”
聽到這話，孫思宇放下筷子，擡頭看着他道：
“抗？怎麼抗？你是能爲我蹲監獄啊，還是能代我去死？”
“你這是放tm的什麼狗屁！行，你愛說不說，我今天就tm是賤的，不來就對了！”
他心裏的確窩火，爲了這個哥們他放下手頭工作，不顧領導的白眼火速趕了過來，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他的情，倒是他舔着臉往上湊合了。
孫思宇又狠狠的往嘴裏塞了兩口肉，也不管嘴裏的東西是否咽乾淨，便情緒低落的說道：
“程明，我也不瞞你什麼，今天叫你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和你一起喫頓飯。你也知道我從小到大就你這一個朋友，算算時間，我們在一起也混了快二十年了，從上學時候的無話不談，形影不離，再到近幾年的罕有來往，但不管怎麼說，你在我心裏的地位真的很重。”
“你突然說這些幹什麼？”
“別打斷我，聽我說完。”孫思宇衝着他揮了揮手，又繼續說道：
“以後我們再想像上學時那樣，甚至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喫飯怕是沒機會，你在爲人處事上要比我強得多，希望你以後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老大不小的了也抓緊找個對象把婚事辦了，別學我混這麼大連女人的手都還沒牽過。”
程明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再一次打斷了越說越失神的孫思宇：
“你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真要是拿我當朋友就告訴我！”
“我殺人了。”
“什麼！你說你……”
“呵呵……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人都會有衝動的時候。”
程明看着仍不住在喫東西的孫思宇，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甚至說他還沒有從剛纔的話中回過神來。他這個朋友自小就老實，上學的時候沒少讓人欺負，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就算是再衝動吧，也很難將他同殺人犯聯繫到一起。
不過看孫思宇現在的狀態，倒真不像是在說謊，何況他也完全沒理由編這麼個謊話出來。
程明想到其中的厲害，忙四處張望了一眼，然而這一看卻驚出了他一身冷汗，就見他二人的桌旁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站着兩個人，且其中一人還擺着一副偷聽狀，此刻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
“呦，看來被當事人發現了。”
李帥輕嘆一句，完全不顧程明和孫思宇驚詫的目光，便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蕭陌同樣沒覺得任何不適，一樣拉出椅子坐在了李帥的旁邊。
“服務員，給我們加兩副碗筷！”
李帥也沒慣着，剛坐下來就喊服務員加了兩副碗筷，之後則由蕭陌率先打破此時的氣氛，同孫思宇說道：
“孫先生不用意外，我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偵探，三不是好事者，來找你不爲別的，只是想幫你逃過此難。”
孫思宇這時候也有了一些反應，就見他沉着臉對蕭陌說：
“你愛是什麼是什麼，用不着你多管閒事，我不認識你們，趕緊離開我的桌子！”
剛纔孫思宇對程明說的那些，他和李帥在一旁聽得很清楚，知道孫思宇殺了人。不但知道孫思宇殺了人，他還知道孫思宇已是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人知曉，完全是一副放棄抵抗的狀態。
不過這樣也好，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如徐嫋和張晨來那樣隱瞞。
蕭陌並不會被孫思宇的一句話打發走，他笑了笑，注視着面色陰沉的孫思宇道：
“看來最近孫先生被鬼魂折磨的很慘啊！不然也不會生有等死的覺悟，像現在這樣子破罐子破摔了。”
“鬼……魂？”
程明在一旁張大了嘴巴，反倒是一心想趕走蕭陌的孫思宇，在聽到蕭陌提到鬼魂後臉上有了一絲動容，立馬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我撞鬼這件事的？”
“我非但知道你撞鬼，還知道那是你從景德山回來後開始的，我說的沒錯吧？”
孫思宇這下子是徹底驚了，就見他大張着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蕭陌見他的話有效，便又加了把勁：
“你不必太過驚訝，我們的工作就是研究這類靈異事件，然後在弄清楚原委後將其攻破。至於你殺沒殺人，警方知不知道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關心的，我們只是想攻破靈異事件，將事件中的受害者救下，僅此而已。”
“思宇別信他們，這幫人肯定是騙子，竟在那胡說八道，這世上怎可能有鬼！”
儘管程明沒弄清楚眼下是怎麼回事，但聽蕭陌提及什麼鬼魂，靈異事件，他心中便斷定蕭陌和李帥是騙子，是方纔聽到了孫思宇的那番話，才趁機過來欺詐一票。
蕭陌也沒露出什麼不滿，任程明去勸孫思宇：
“我這朋友喝多了，所以才胡言亂語，但我沒有喝酒，此刻頭腦清醒的很，所以勸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程明，這個人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撞鬼了。”
孫思宇制止了程明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見狀，程明不理解的問道：
“你沒事吧？撞鬼？這怎麼可能！”
孫思宇默然的點了點頭，而正在往自己碗裏倒蘸料的李帥也在這時候對程明道：
“小子，這世界要遠比你想象中的大，你沒見過，沒聽過，但卻不代表它並不存在。”
程明的作用無關緊要，所以蕭陌也不怕他聽到什麼，也不再轉彎抹角的廢話，他便直接對孫思宇問道：
“孫先生，我想你的本意肯定是不想死的，既然如此，你就盡全力的去配合我們，也只有這樣你纔可能保住一命。”
孫思宇略微猶豫了一下，繼而他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其實蕭陌都沒有必要和孫思宇說這麼一大堆，因爲孫思宇已經有了赴死的覺悟，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等一會兒和程明喫完飯，回家看一眼父母，便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行了斷，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蕭陌他們是什麼身份。
程明見孫思宇答應，便還想出言阻止，但卻被李帥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一眼也直接瞪得他乖乖選擇閉嘴。
與此同時，蕭陌也展開了他對孫思宇的詢問：
“將你撞鬼的前前後後都告訴我，記住，要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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