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花枝亂顫
姜立新回答說沒有,桐花鎮各礦區都快被挖地三尺了,竟然沒找到這傢伙,連程粉層都不清楚她男人去哪裏了!
這事兒就奇怪了,莫非褚德利被碎屍滅跡了?
陳觀不死心,問有沒有發協查通報、請周邊地區公安協助查找褚德利?
姜立新搖搖頭,說是已經問的很清楚了,程粉層說他丈夫常年在礦山上,組織民工隊給包礦的大民工頭幹活,沒有出過遠門。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說不定褚德利還參加了歹徒團伙呢!
陳觀想想,褚德利好歹是個包工頭,先前開礦,家裏也開過混汞碾,手裏不應該缺錢。這種人犯不上幹那種殺人越貨的勾當!除非有外人不知的隱祕原因。
考慮了一下,陳觀對姜立新說:“姜局長,不管是哪種情況,必須得發協查通報!現在就發!”
姜立新見陳觀一臉焦慮,勸到:“小陳,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喫過晚飯,咱開個會,把情況碰一下,好好研究研究,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小陳,我覺得吧,咱是不是偵查思路和偵查方向搞錯了,爲龗什麼秦省短期內抓獲了三個犯罪團伙,我們費了這麼大勁兒,卻連這一個犯罪團伙都抓不住呢?”
陳觀一聽,覺得姜立新可能有新想法了,也不着急了,坐了下來,拿起姜立新放在桌上的香菸,抽出一根遞給姜立新,摸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抽了一支點上,吸了兩口,這才問到:“姜局,你是不是有新招了?”
姜立新嘆息一聲:“我有屁新招!有新招還等着你回來和你說這廢話?老子不會直接幹?哎,幹了半輩子公安了,頭一回遇到這麼難纏的案子。這夥該死的歹徒,比泥鰍還滑,做了案就跑,東打一槍、西放一炮,讓你找都沒處找!我日他祖奶奶的!”
說着說着,姜立新就罵開了!
陳觀這才明白,姜立新這是憂愁過度了!
陳觀告訴姜立新,現在說啥都沒用,先找到褚德利纔是關鍵!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他出什麼事情了,都得找着他!褚德利就是目前爲止我們所知龗道的破解“10?20”系列搶劫強姦殺人案的鑰匙!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龗道他僱傭的民工中間有沒有個小個子秦省人。
這道理姜立新懂,不用陳觀囉嗦,問題是找不到褚德利。退一步講,就算是找到了褚德利,他僱傭的民工中如果沒有個小個子,那該怎麼辦,豈不是前功盡棄麼?
陳觀解釋說,那天晚上歹徒故意說張東水妻子是褚德利的妻子程粉層,其中包含的含義現在無法判明。但是,歹徒如果對這裏不熟悉的話,是不可能知龗道小山村裏有個貌不出衆、連個婦女組長都沒當過的女人的名字的!這說明,歹徒對褚德利兩口子的名字是熟悉的!
姜立新反問到:“那歹徒爲龗什麼不直接去搶劫褚德利家呢?要知龗道,褚德利比張東水家有錢的多?”
陳觀說不上歹徒不想直接搶劫褚德利家,而是褚德利家左鄰右舍都有人家,王林家、張東水家相比較而言,都在村邊。特別是王林家,連個院牆都沒有,歹徒直進直入,搶劫起來不費事兒。這也正是這夥歹徒的狡猾之處,只選路邊店、村邊人家下手,做完就撤,不留有價值的線索。
姜立新是明水縣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見多識廣,陳觀的分析確實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這裏面疑點太多,由不得姜立新不犯疑。比如,這夥歹徒窮兇極惡,手下很少留活口,但偏偏在張東水家沒有殺人。要知龗道他們當時是有充足的殺人時間的!他們是動了憐憫之心呢,還是因爲覺得張東水兩口子沒有看清他們而有恃無恐呢?
這些事情,只有等到破案後抓住罪犯才能問清楚,靠姜立新和陳觀兩個坐在屋子裏瞎猜,無論猜想的正確與否,那都是猜想!
刑偵是一門科學,是要用證據說話的!
姜立新思索一會兒,還是同意了發協查通報!
陳觀馬上就去找李通,結果李通還在礦區尋找褚德利,沒有回來。陳觀就讓楊興旺去起草了協查通報,拿來讓姜立新簽上字,發給縣局,由縣局發給各地。
發完通報,陳觀直接去鎮黨委見崔瑩去了。
已經是11月下旬了,天氣轉涼,水泉市居民都已經用上暖氣了,桐花鎮雖然是礦區,經濟條件好一點,但是距離供暖那還差的遠。崔瑩已經穿上了毛衣、毛料西服,看上去已經是過冬天的樣子了。
一見陳觀,崔瑩的眼睛裏登時就涌上了喜氣,輕聲說到:“你回來了!”
陳觀太忙,顧不上管東桐花選廠的事情,崔瑩卻是什麼都知龗道。他來見崔瑩,一是彙報一下在秦省配合工作的情況,二是詢問東桐花選廠施工進度,三麼,那就只有他和崔瑩兩個人心裏有數了,太長時間不見了,想了!
崔瑩一聲輕輕的問話,陳觀心裏哪根柔軟的情絲就被撥動了,站起來一伸手就想把崔瑩擁進懷裏。
這是辦公室,天還沒黑呢,陳觀也太猴急了!
崔瑩的臉一下就紅了,身子一閃,躲了過去,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伸手捋下短髮,這才又說到:“這次到秦省配合工作乾的不錯,被公安部記一等功,消息傳來,鎮裏的幹部們都興奮不已,說是等你回來後,要擺酒慶賀呢!”
鎮裏幹部們高興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崔瑩高興,沒見她從陳觀進門到現在,臉上的紅暈一直就沒褪麼?
崔瑩和陳觀自從在縣城共浴愛河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和陳觀獨處了,沒辦法,兩個人都忙,想湊到一起不容易!特別是想有那種環境更不容易!看着是自己碗裏的肉,偏偏就喫不上,難怪崔瑩見了陳觀臉上就飛起紅霞、陳觀見了崔瑩就猴急猴急的!
陳觀一抱落空,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站在那裏兩臂張開着,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直到崔瑩開口說話,陳觀這才順勢放下了張開的雙臂,坐到了崔瑩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
聽了崔瑩的話,陳觀笑了笑,說是現在不是擺酒慶賀的時候,等到“10?20”系列搶劫強姦殺人案告破、歹徒歸案,一定要擺酒慶賀!
閒話說完,陳觀就簡單地彙報了去秦省配合工作的情況。當然,爲了不讓崔瑩擔心,陳觀並沒有說自己涉水渡渭河的事情。
崔瑩告訴陳觀說,東桐花選廠施工進度很快,陶鎮長、秦鎮長天天守在工地上,資金又沒問題,工程進度自然是很快了。經過兩個月努力,廠房土建任務最關鍵的樑柱澆築已經完成,進入了砌牆階段。至於廠區內的地面全部硬化工作,完全可以放到明年春上去搞。這樣一來,應該能夠搶在降雪之間完成廠房土建任務,接下來的設備進廠、調試就好辦了,不怕冰凍。如果不出意外,估計元旦舉行典禮沒問題。現在的關鍵問題不在選廠施工進度上,而在於“10?20”系列搶劫強姦殺人案能否儘快破案。如果不能儘快破案的話,東桐花選廠投產典禮就沒法舉行,哪一個領導會在這個時候來桐花鎮參加東桐花選廠投產典禮麼!請人家那是作難人家呢!
這話不用說,陳觀心裏清楚的很!
陳觀告訴崔瑩,現在破案的希望在於能否找到褚德利。如果順利找到褚德利,而褚德利又能提供小個子的信息的話,破案就指日可待。如果找不到褚德利,或者是找到褚德利後得不到有價值的關鍵信息,這案很可能幾個月都看不到偵破希望。
這都是實話,可是對崔瑩和陳觀兩個來說,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找不到褚德利,或者是找到褚德利後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崔瑩不用說了,那是害怕影響進步、錯過幹部調整良機!
陳觀呢,更慘!破不了案,就不可能提拔成副科級幹部,很有可能會被蒼生印抹殺!
雖然心急,但陳觀知龗道,破案靠的是智慧,心境平和最重要!急不得!所以,和崔瑩說話的時候,包括和姜立新說話,他都保持着寧靜的心態。
事情都說完了,崔瑩看着陳觀,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着,一點都沒有趕他走的意思。陳觀呢,血氣方剛,身體素質遠遠高於常人,看着崔瑩的俏臉,說着說着,下腹就又竄起一股熱氣,那物瞬間勃起、堅挺!
崔瑩只瞭了一眼,就看出了陳觀的窘狀,臉一下就又紅了。
這是在桐花鎮,不是在縣城崔瑩的家裏,陳觀的老二再不安分也是瞎不安分,弄不成啥事兒的!
陳觀瞄了一眼裏間的臥室,眼睛看向了崔瑩,裏面滿是祈求。
此時的崔瑩,感覺比內功高手的感覺還靈敏呢,頭都沒擡,就輕輕地搖了搖,意思是不行!
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行,那就要傳出大龗笑話了!
陳觀憋的難受,站起來要走,可是兩腿間夾着個棒槌,出龗去讓人看見很不雅觀,只能咬牙重新坐下。
突然見,陳觀想起了杜輝刺溜霍慎的笑話,就輕聲地把這笑話講了一遍,末了又重複了一句“你是先喫呢還是先日呢?”
崔瑩笑的花枝亂顫,半天,才紅着臉,乜斜着眼,看着陳觀,低聲道:“你要敢,我也敢!”
陳觀再也不坐了,站起身出門就走,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崔瑩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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