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九章 這是報復(續)

作者:豫西山人
第二天上午點左右,宛城市政協主管提案委的副主席一行趕到了古都,在政協短暫座談後,:;;;;--喫過飯,王廣義連陪同客人們遊覽古都美景都省了,讓省政協提案委主任陪着客人們去遊覽一下,自己藉口喝酒喝多了,回家休息了。

  主人沒興趣陪客,客人自然是興趣寡然,宛城市政協副主席一行也不在古都轉了,直接上車返回了。

  下午上班後,政協主席方國有打電話,詢問客人走沒,王廣義說不清楚,他中午喝的有點多,讓提案委主任陪着客人們去轉了,不知道現在走了沒有。

  方國有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問情況就掛了電話。

  王廣義想想不問一下有點說不過去,就給提案委主任打電話,詢問客人走沒,提案委主任說是走了,根本就沒有轉,王主席的車走後,客人也直接坐車走了。

  不知爲什麼,放下電話後,王廣義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覺得這生活過的有點窩囊,他王廣義什麼時候象現在這樣,連招待朋友的心情都沒了?

  心情煩躁的王廣義,再也不願在辦公室呆了,連車都不坐了,出了辦公室後,一個人在街上溜達開了。

  工作這麼多年,王廣義第一次象現在這樣,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在街上溜達。只不過他心情不太好,沒有完全放開心懷,徹底融入平民百姓的生活中,走在街上,臉還板着,沒有世俗生活中平頭百姓那種自然、放鬆。

  走到一個棋攤的時候,見圍觀的人多,王廣義停住了腳步,也擠過去看開了。

  下棋的是兩個六十來歲的老頭,看樣子彼此很熟悉,應該下的很好,每走一步棋,都要囉嗦半天,圍觀的人也七嘴舌的,有人叫好,有人喊臭棋,更有人催着趕緊下完讓位,看着倒也熱鬧!

  紅方剛跳了個臥槽馬,喊了聲“將軍”,執黑棋的老頭就說“你咋呼個球,不就是一個臥槽馬麼?我出老帥就是了,沒見我有車罩頭麼,你能耐我何?”

  旁邊一個漢子就說“有車罩頭頂什麼用?架士角炮,打他!”

  紅方果然架上了士角炮,黑方支士。

  這個時候,好象是機會來了,幾個人都伸手要動紅方的棋子,咋咋呼呼的!

  執黑棋的老頭不幹了,說是不能‘亂’抓,觀棋不語真君子!

  那幾個咋呼的漢子就說“輸了就是輸了,趕緊下來,換人!”

  執黑棋的老頭也開始咋呼了,仰着臉和那幾個人吵“這棋離輸差遠呢!我就是不讓位,你們能把我看看?”

  對面執紅棋的老頭笑了,對着執黑棋的老頭說“老李啊,我看你也快變成老王了。看本書請到明明輸了,還偏不認輸,非要再掙扎掙扎,非要輸得一塌糊塗纔行!來,看棋,捉車!”

  執黑棋的老頭梗着脖子說“我有王廣義那麼下作麼?你咋能把我比成他呢?我最起碼不會下暗手去告你吧?咱這是下棋,少扯那些沒用的。看好了,上馬看車!”

  王廣義再也站不住了,扭身就走。

  這一刻,王廣義總算是知道自己現在的名聲有多臭了!

  第二天,王廣義沒去上班,讓老伴給政協主席方國有打了個電話,說是身體不好,年前就不再去辦公室了。

  都是市級領導幹部,王廣義因病請假,方國有還必須得來看一看,不然的話,說不過去。

  方國有領着政協常務副主席、祕書長、副祕書長,帶着禮品,到了王廣義家裏。

  王廣義真的是病了,躺在‘牀’上,長嘆短噓的,臉‘色’也極差。

  王廣義老伴人不錯,也會應酬,見了方國有,只說老頭受涼了,感冒了,喫點‘藥’就沒事兒了,還勞動方主席大駕來看望,心裏好生過不去。

  方國有說昨天王主席還好好的上班呢,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看來,還是得多注意,天冷,該多穿點衣服還得多穿點衣服,千萬不能逞強。

  王廣義老伴就說方主席說的對。老王這人,心氣高,幹工作不要命,又死要面子,總想着自己是個領導,言行舉止都得起表率,大冷天也不願意穿大衣,只是穿一件呢子大衣,生怕穿大衣會見客人時影響古都的形象。唉,啥也不說了,這回喫虧了,有病了,得長點記‘性’。都多大歲數了,還把自己想成是敢打敢拼的年輕人呢!算了,病了也好,可以在家裏安安生生休息一段時間。

  方國有走的時候,王廣義掙扎着起‘牀’,對方國有說“方主席,年底事情多,我這一病就幫不上你的忙了。回頭讓辦公室給市委辦打個電話,也別說我有病的事兒,就說我有事請假,暫時不上班了!”

  方國有說不用給市委辦打電話請假了,有病就是有病了,好好在家養病吧!

  方國有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難道他沒有聽出來王廣義的意思是想讓市委書記於堔來看他麼?

  結果,方國有一行從王廣義的臥室出來,在客廳裏被王廣義的‘女’兒王心湖攔住了。

  王心湖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把自己出‘門’辦事一下午被‘交’警兩次罰款、兄弟王心明的車因爲忘記檢車時間、到現在都檢不了車的情況哭訴了一遍,口口聲聲都是陳觀欺負人,讓方國有給他們做主!

  方國有聽完,就勸王心湖冷靜一點,說是年底了,公安上查車可能查的嚴了一點,說不上什麼陳觀欺負人!陳觀現在還在省城沒回來上班呢,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交’警查車的事兒不能往陳觀身上扯,硬扯的話,就沒意思了。

  可能是爲了安撫王心湖,方國有當場給祕書長‘交’待,讓祕書長給市公安局政委任耀明打電話,要任耀明帶着主管‘交’警的副局長彭安順去他辦公室一趟,他要聽聽‘交’警方面的工作彙報!

  王心湖這纔對方國有千恩萬謝,一再說感謝方伯伯!

  方國有走後,王廣義還是讓‘女’兒王心湖給市委辦打電話,說王主席病了,要請假。

  不管怎麼說,王廣義畢竟是剛從市委副市記兼紀委書記位上退下來的副主席,原來還有希望接任人大主任呢,於堔書記不能不重視。因此,聽市委祕書長趙滬生說王廣義請病假的事兒後,於堔書記指示讓趙滬生去向市委副書記郭大明彙報,請郭書記代表市委去看看王廣義。

  王廣義沒有等來於堔書記,但等來了郭大明副書記,也算是有所收穫。

  畢竟原來是在一起搭班子擱夥計的,都有一點情分,說話也就少了幾分顧忌。

  王廣義對郭大明說,他不準備上班了,要長期請假了。因爲這工作沒法幹、上班沒意思。

  郭大明對王廣義的病根心知肚明,但還是問到底怎麼了?

  王廣義這才說,他上班一出家屬院,‘交’警就攔他的車罰款;下班一出政協院,‘交’警同樣攔住讓停車檢查。這還怎麼上班?到了辦公室,也不順心,宛城市政協副主席來拜訪,方主席讓他接待,他‘交’待政協祕書長安排辦公室負責接待,準備點土特產,結果祕書長竟然說辦公室忙,讓提案委負責接待,喫飯可以,土特產沒有,經費緊張!這工作還怎麼幹麼!

  郭大明一聽‘交’警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攔王廣義的車檢查,當時就表示他回頭問問公安局,怎麼搞的!

  王廣義說算了,他已經想開了,公安局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誰讓他倒黴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王廣義滿心委屈,對郭大明說,他知道市建三公司給陳觀分兩次送了萬元後,義憤填膺,遏制不住憤怒,以一個老人的黨‘性’原則,慨然向省紀委舉報,目的是爲黨清除分子。誰能想到,這中間竟然出了個餘生厚,竟然是餘生厚打着給陳觀送禮的名義藉機斂財!這下好了,餘生厚這個蛀蟲被挖出來了,自己也把陳觀徹底得罪了。想想這是乾的什麼事兒麼!難道他向省紀委舉報違法犯罪有錯麼?難道他可以昧着良心、忘記黨‘性’、對分子熟視無睹麼?難道揪出餘生厚這個分子不是大功一件麼?還有天理沒有啊?

  這是王廣義第一次對人坦承是他舉報的陳觀!

  郭大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而喫驚地睜大了眼睛,問王廣義是不說發燒說胡話呢,難道真的是他舉報的陳觀?

  王廣義知道郭大明在裝,但也知道官場上該裝還得裝,就肯定地說是的,是他舉報的。

  之所以對郭大明這樣說,是因爲王廣義已經想明白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陳觀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在省委肯定有熟人、有靠山,他不說,陳觀也能打聽出來。就算打聽不出來,猜也能猜出來這事兒和他王廣義脫不了關係!沒見街上下棋的老頭都在噁心他王廣義麼?

  藏着掖着,還不如挑明瞭好!不管於堔、陳觀他們心裏怎麼恨自己,拿到官司場上說,他們也不敢說自己舉報不對!

  郭大明嘆息一聲,說王廣義得到線索舉報陳觀肯定沒錯,說明王廣義對黨忠誠、嫉惡如仇。問題是情況沒‘弄’清楚,就把帳記到陳觀頭上,貿然舉報,有點太草率了。這事兒啊,完全可以向市委彙報,讓於堔書記或他把陳觀叫來一問,事情就清楚了,市紀委就可以立案調查。現在這事兒‘弄’的,雖然把餘生厚揪出來了,但也連帶着陳觀差一點被雙規,到現在都還不回古都上班。想想都是搭班子擱夥計的,這事兒辦的說不上錯,但確實是人情上有欠缺,最起碼,說明王廣義沒有把陳觀當真正的同事看,少了一份對陳觀的信任。這事兒讓老百姓說起來,那就變味了,變成王廣義嫉恨陳觀,想把陳觀往死裏整呢!

  郭大明說的很實在,王廣義也只能翻翻白眼,無話可說!

  郭大明走的時候,告訴王廣義說,安心養病,暫時不用上班。以後呢,不要再想陳觀的不是了。事實證明,陳觀是個一心爲了工作的好乾部、好領導、好小夥子,他的‘胸’懷氣度大着呢,不會和王廣義死磕的!等陳觀回來上班了,他和陳觀談談,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都是爲了工作呢?王廣義之所以眼巴巴地盼着於堔書記來,實際上就是想讓於堔書記給他個承諾,保證不讓陳觀再報復他。因爲他知道陳觀完全可以藉着辦案,把他的事兒往深裏再翻騰!那,太可怕了!雖然於堔書記沒來,郭大明副書記來了,也說了要和陳觀談談,王廣義算是吃了定心丸了,身體也好了,一直把郭大明副書記送到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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