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爲了分散趙育苗的注意力,我帶她來到王府井,陪着她逛街,陪她遊玩,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可是她總是心不在焉的,顯然對於未能見到自己的父親而耿耿於懷。
直到晚上七點,我們纔回酒店,但趙江河還是沒有回來,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說是趙育苗還在等他,趙江河卻始終沒有回覆。
趙育苗一直等到九點,還是沒能等來趙江河,我提議再開一個房間,這樣的話,父女倆第二天總能碰個面,但被趙育苗拒絕,她說學校有規定,不能在外面留宿。
沒辦法,我只能打車親自送趙育苗回學校,在回去的路上,趙育苗扭頭望着車窗外,始終沒有說話。
快到北京大學的時候,趙育苗忽然朝我靠了過來,然後一歪脖子,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隨着外面霓虹的光線掠過她那張清澈的臉蛋,我分明看到她臉上掛着兩行淚。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頭,但並沒有說話。
到了學校門口,臨下車的時候,趙育苗抽了抽鼻子,略帶哽咽的說道:“秦川哥,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呆在老趙身邊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年,我並不是非要粘着他,其實從小學開始,我就已經很獨立,一個人上下學,一個人喫飯睡覺。”
說着,趙育苗又微微抽泣了兩下,繼續說道:“只是我覺得老趙他好不容易來趟北京,我就想着見一見,哪怕只是匆匆一面都行,可他總那麼忙,有時候我真希望他不是當官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就行,至少那還是我的爸爸。”
面對趙育苗傷心的獨白,我揉了揉她的額頭,卻依然沒有開口安慰,因爲我們作爲旁觀者並不能真正體會她那內心那種痛苦。
說完,趙育苗打開車門跳下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學校裏走去,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辛酸,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看趙江河作爲市委書記,表面上光鮮亮麗,背後卻辜負了家庭很多,想必他也清楚有愧於家人。
回酒店的路上,趙江河打來了電話,他問道:“秦川,你在哪兒呢,我打苗苗電話,始終不接,一連打了好幾個都被她掐掉了。”
我苦逼的笑了笑說:“剛把苗苗送到學校,這會正生氣你氣呢,剛纔在車上,她哭了,哭的挺傷心的,趙書記,有機會多陪陪她吧。”
一聽我的話,電話那頭的趙江河徹底陷入了沉默。
次日一早,趙江河又很早出了門,至於他在忙什麼,我一概不知,也從來不打聽,直到下午兩點多,他才返回酒店,我們訂的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回漢源的機票,於是,趙江河回到酒店之後連休息都沒休息,我們在許沁的陪同下,匆匆趕往機場。
在告別時,由於趙江河在場,許沁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握着我的手,一臉殷切的看着我,我衝她沉沉一點頭,示意她放心,她調回漢源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這次的北京之行,趙江河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的,顯然有些疲憊,因爲他一上飛機就開始閉目休息,不一會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本來我還想問他幾個事情,見他這個情況,我也只能悻悻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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