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人 第30节 作者:未知 染血的脏污寿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虽然我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厌恶嫌弃,但是当得知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之后,我对其难免有些复杂难明的情感了。 在昨天早上的时候,那件寿衣就变得洁白似雪,上面的血污等痕迹已经莫名的消失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来,那件寿衣竟然直接焚化成灰了! 這是什么情况啊? 在我有点傻眼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瞠目结舌懵愣不已了。 “咔咔咔……” 這口我已经睡了一個多月的青色棺材,此时竟然传来了阵阵清脆的细微断裂声,上面的裂痕快速遍布,像是一面承受了重击而碎裂的镜子,轰然散架了! 看着這口已经变成了废柴的棺材,我久久不能回過神来! 啥意思啊這是? 染血寿衣莫名的被焚烧成了灰烬,淡青色的棺材也像是寿终正寝了似的轰然散架碎裂…… 我今晚睡在哪? 呸,现在是考虑這种事情的时候嗎? 我搞不明白寿衣被焚和棺材碎裂的原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很可能和我最近一段時間的体质增长有一定的关系。 我在房间裡呆立良久,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干脆也不管那碎裂的棺木了,洗漱一番走出了房间。 来到学校之后,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中午在学校的食堂随便对付了一点之后,我直接去了图书馆那边。 這就是沒在学校住宿的坏处了,中午休息時間的时候不能回宿舍,只能在图书馆那边稍微休息一下了。 刚来到图书馆這边坐下,随便拿了本课外书准备打发時間,就有一道身影坐在了我的对面,淡淡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 看着眼前的徐灿灿,我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但是脸上還是故作微笑的小声打了声招呼。 “学姐,好巧啊!” 徐灿灿微笑着很大方的說道:“看你来图书馆這边,我跟着過来的,今晚你们玄学社沒什么事情了吧?赏個脸一起吃個饭啊!” 這小娘皮怎么這么倔啊! “学姐,我晚上……” “唐流先生已经替你答应了,晚上在海洋时光餐厅,我已经订了位子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徐灿灿打断了我的话,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是不来的话,這学期的学分可能会不及格哦……开玩笑啦!学弟别紧张,学姐不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不過你今晚如果不去的话,学姐我会很失望的哟!” 說完,不等我回应,徐灿灿就笑呵呵的起身离开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這小娘皮是不是在威胁我? 虽然她刚刚是一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我有预感,如果我今晚再不给面子的话,這小娘皮十有八九会给我穿小鞋了! 看着徐灿灿离去的背影,我恨得牙痒痒,直接从口袋裡摸出手机,拨通了唐流的电话,走到了图书馆的角落处。 电话接通之后,不等唐流开口,我就小声的破口大骂起来:“死胖子你搞什么鬼?你什么时候帮我答应跟徐灿灿今晚一起吃饭的事情了?怎么沒跟我說……” 骂了一通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唐流懒懒且无奈的声音:“老表啊!這也不能怪我啊!你昨晚给我的那张单子上面的东西都不是轻易能买到的,我今天一大早就跟徐薇女士通了电话,正巧徐灿灿在旁边听着……” “人家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无息借给咱们几百万,并且還会帮忙留意那些需要拜访六楼邻居的伴手礼。人家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仅仅是想跟咱们吃顿饭而已,又不是要你出卖色相,你急個什么劲啊?” “還有,老表,我能看出来那個徐灿灿好像确实对你有点意思,徐薇女士似乎对你做她的女婿也沒有什么意见,依我說你干脆就顺杆子往上爬得了,一下子能够少奋斗几十年呢!” “滚你娘的蛋!”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最后一句话吼的声音大了点,引起了图书馆裡一些师生不满的目光注视,我急忙小声道歉滚回座位上安静的看书去了。 傍晚时分,刚下课,唐流的电话就打過来了。 “老表,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快点出来哈!” 還沒等我回应,看到了张康朝我這边走来,我直接对电话那头的唐流小声說道:“等我一会!” 挂上了电话之后,将手机揣进了口袋裡,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走過来的张康。 “学弟,昨晚的事情有点抱歉啊!” 张康笑呵呵的跟個二流子似的,說道:“为表歉意,今晚我請学弟吃大餐,地点随便你选!” 我摇摇头,淡声說道:“請客吃饭就不必了,我就是想问问,昨晚那個身材高大的老农装扮的老家伙,是不是已经被你干掉了?我在那片松树林裡遇险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已经知晓,明明有能力過去帮我,却眼睁睁的想看看我有沒有反杀的能力?還有,我昨晚去南园公墓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听我說出這些問題之后,张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轻叹一声說道:“学弟……对不起啊!” 沒有解释,仅仅一句对不起,這让我很不满意。 我幽幽說道:“我从小就很怕听到有人跟我說对不起,因为我发现一個对不起你的人,往往不会只伤害你一次!一個觉得对不起你的人,他最想做的不是尽量弥补自己的错误,更大的几率会做出更加对不起你的事情……” “学弟!” 张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打断了我的话,轻声說道:“你這想法有点偏激了,我发誓,我绝对沒有想過要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淡声說道:“学长,下次如果再算计我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行不行?要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第七十章 要点脸啊 张康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很显然听出了我的话中威胁警告意味。 我也懒得多說什么了,不等他回应,摆摆手跟他道别了! 实际上,刚刚那番话也算是给他一個忠告了! 按照昨晚我在南园公墓那边的尿性,如果下次再碰到像昨晚那样的事情的话,我很担心我意识恍惚中会把张康他们的心脏从他们的身体裡掏出来,或者說会让他们身上少一些重要的零件之类的,那绝对是我不愿看到的。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這些,走出学校大门,看到路边等待我的唐流的那一刻,心中原本有些憋闷的情绪瞬间一滞,顿时有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了。 风骚的紧身皮衣,将他那肥硕的身材缺点暴露的干干净净,而他却還一副很自豪自以为很帅气的模样,对着一些路過的女生抛着媚眼吹着口哨,妥妥的一副地痞小流氓的架势。 問題是,如果這死胖子开车或者骑着比较扎眼的铁骑摩托,說不定還顺眼点。 而此时他的屁股下面骑着的则是一只小电驴,就他那肥硕的体型配上那小电驴,回头率真是杠杠滴,俨然已经成为了校门口亮眼的风景点了。 “老表,這边!” 唐流看到走出校门的我之后,兴奋的冲我招招手。 我嘴角抽搐,察觉到周边不少人看過来的惊诧目光之后,很自然的做出了最正确的選擇,转头朝着一旁走去,沒搭理死胖子的招呼。 他娘的,丢不起這個人啊! “老表……” 表你大爷,老子不认识你這個夯货! 我加快脚步,充耳不闻身后唐流的呼喊,快速的离开了热闹的学校门那片区域。 当我快步走出了几十米外,来到校门口一处路边花坛边的时候,唐流骑着那小电驴已经追上了我。 “老表,你干啥啊,沒听到我喊你?” 唐流满脸的疑惑,丝毫不觉得自己這幅装扮有什么問題,从小电驴前面的车篮裡摸出了一個头盔递给我,說道:“赶紧上车去海洋時間餐厅那边,别让人家久等了!” 我沒有接他手中的头盔,很是无奈的看着他,說道:“胖子,你觉得你這小电驴能承受得了咱俩的重量嗎?” 闻言,唐流挑眉,很随意的說道:“你别小看這小电驴,动力强劲,承重也很不错的,最主要是骑行方便。你是不知道,海洋時間餐厅那边在闹市区,這個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市裡经常堵车,骑這小电驴多方便……哎,老表你干啥?” 在他說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說直接钻进了出租车裡,冲有点傻眼的唐流摆了摆手,让他自己骑着小电驴去海洋時間餐厅。 两個大老爷们乘坐一個小电驴,他不嫌丢人,我還觉得别扭呢! 十来分钟后,我有点后悔了! 唐流說的沒错,這個時間正是市裡交通拥挤的高峰期,看着出租车前面排起的车辆长龙,我估摸着得堵一段時間。 半個多小时后,等我乘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海洋時間餐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海洋時間餐厅是新开的一家餐厅,属于苏城的高档餐厅之一,人均消费很高。在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在出租车上用手机查了一下這家餐厅的些许信息。 如果不是徐灿灿請客的话,我压根不会来這样的地方,像我這样的的穷逼根本消费不起啊! 来到装饰奢华的餐厅门口之后,并沒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出现,当我說了徐灿灿已经订了位子的时候,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很客气的微笑着将我领进了餐厅之中。 来到了餐厅二楼的一间包厢前,還沒进去,就听到唐流那故作豪爽的笑声。 迈入金碧辉煌的豪华包厢之后,我被這裡的豪华装饰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当然,最亮眼的莫過于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徐灿灿了。 今晚的她画了一些淡妆,给人一种很惊艳的感觉,此时的她不论站在什么场合,估计都是全场的焦点了。 不過,今晚就請我和唐流吃顿饭而已,至于搞得這么隆重嗎? 当我走进了包厢之后,本想着直接在那宽大圆桌另一边坐下的,而唐流则是大大咧咧的說道:“老表,做那么远干啥,過来這边坐!” 唐流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冲我贱笑着眨着眼睛。 那個位置,是唐流和徐灿灿之间的座位,我很明白唐流的意思,這死胖子是想给我和徐灿灿近距离交流的机会。 死胖子不去拉皮條真是可惜了! 我這個时候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不给唐流面子无所谓,关键是徐灿灿這個时候眸光灼灼的看着我,如果我拒绝的话,难免会让她多想了! 罢了罢了! 为了我這学期的学分,为了不让這小娘皮在以后的時間裡给我穿小鞋,今晚哥们豁出去了,哪怕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也无所谓了。 落座之后,徐灿灿递過来一份菜单,微笑道:“学弟,看看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我瞥了一眼那菜单上诸多菜肴的价格之后,小心肝不争气的哆嗦了一下,随便几道菜肴,把我和唐流卖了都吃不起啊! “学姐您随意,我都行!”我很干脆的回应道。 唐流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直接拿起菜单点了起来,一边双眸放光的点着,一边還兴奋的說道:“澳龙来两個,顶级鱼子酱也来几份,還有特制的鹅肝……” 唐流這一副宛若沒见過世面的乡巴佬模样,更是让我感觉有点丢人了,人家請客吃饭,你倒好,来這吃大户宰肥羊是不是? 死胖子,差不多得了,要点脸啊! 第七十一章 他的面相不大好啊 等待上餐的過程中,徐灿灿微笑着和我們闲聊着,对于我和唐流能够驱除脏东西的能力很好奇。 用徐灿灿的话来說,她原本一直不信什么鬼神之說的,但是自从上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之后,她就对自己以前相信的唯物主义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