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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 第4节

作者:未知
這個时候,棺材裡的那具女尸突然动弹了起来,淡绿火焰笼罩下,她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她身边的那干瘪黑猫脑袋也随之晃动起来,发出微弱瘆人的尖叫声。 唐流爬出了坟坑,从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裡的液体像是血液,但是当他打开瓶塞的时候,那股子熟悉的腥味又是让我心中一动。 這不是我经常刷棺材用的那种红漆嗎? 唐流直接将瓶子裡红漆倒进了棺材裡,原本仅仅是被淡淡绿色火焰包裹的棺材,火苗骤然暴涨三尺有余。 火焰中的女尸仅仅挣扎了不足一息的時間,就不再动弹了,而那干瘪黑猫脑袋发出的尖锐叫声也随之消失了。 几分钟后,火焰消失了,棺材丝毫无损,而棺材裡的那具女尸和干瘪黑猫脑袋已经化成了灰烬。 那种特制的红漆和蜡烛還能這么用,着实让我感到意外了? 而唐流像是很宝贝那根特制的青色蜡烛似的,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裡,有点肉疼的看着那之前装着红漆的空瓶子,喃喃說道:“好东西啊,就是太贵了!” “就這么解决了?”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唐流白了我一眼,沒好气的說道:“想什么呢!這只是小虾米,后面的大鱼還沒抓到呢!走吧,我破了人家坑害你的阴损法子,人家這個时候估计已经感应到了!” “去哪?”我问道。 “回你们村子啊!” 唐流理所当然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那家伙现在应该還在你们村裡,估摸着想等你爷爷回来暗中下手偷袭,咱们悄悄的进村去会会那條大鱼!” 对于唐流這想要直接面对幕后黑手的硬刚态度,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干,我這小身板就不准备去添乱了,在村外找個地方藏起来给他摇旗助威就行了。 当我說出這個想法的时候,唐流很干脆的摇头,很认真的說道:“不行的,你不去,那個家伙不一定会现身,我還指望着你引他出来呢!” 你大爷的,這狗东西是要拿我当诱饵去钓鱼? 第八章 都死了 看到我這难看的脸色之后,唐流赌咒发誓只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绝对不会有什么問題的。 “不搞定了那家伙,万一回头人家再弄個其他的阴损法子坑你的,你受不受得了?沒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你說对不对?” 不得不說,唐流的這番话說到我心坎裡去了,這也正是我担心的問題。 暗中总是被人盯着,搁谁谁都不会舒服吧! 再三跟唐流確認不会出事之后,我才有些不情愿的准备跟他回村子。 “這棺材怎么办?” 我瞥了一眼之前埋我的那座小土坟,看着坟坑中的那口老旧棺材,那口老旧棺材被爷爷视为命根子,我给這口棺材刷了這么多年的漆,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些许的不舍之意! 他娘的,我怎么会有這样的念头? 唐流很干脆的說道:“现在已经是阴历六月初三了,零点四十五分,你已经過了十八岁的生日,這口棺材就沒有什么用处了!” “嗯?”我疑惑的看着唐流,不明白他這话中的意思。 唐流耸耸肩,无奈說道:“别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你爷爷当时就是這么跟我說的!你十八岁生日,必须得在那口棺材裡待一整天,并且之前将你活埋在這裡,也是你爷爷的意思。我担心你会出事,掐着時間挖坟救你出来的……” 从唐流的口中得知,他按照爷爷的意思,大张旗鼓的给我送灵下葬,就是为了引那個幕后算计我的家伙露面,可惜人家沒有上当。 今晚入夜时分,后山這边来過几道鬼影子,听唐流的意思他们似乎是想挖坟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只不過因为有唐流在這边守着,那几個家伙沒敢靠近這边罢了。 根据唐流描述的那几人的相貌,我断定那几個家伙正是江长海和那八個抬棺人! 当我跟着唐流回到了村口這边的时候,感受着村裡的死寂,我心跳不禁有点加速了。 唐流這個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啊? 万一他不是那個幕后之人的对手,我俩這么大摇大摆的回村,岂不是自投罗網了? 我有点紧张的看向唐流,還未等我开口,就看唐流眉头紧皱,盯着死寂的村子轻声說道:“鸡不鸣狗不吠,蛙叫蝉鸣都沒有,安静的有点過份了啊!老表,你在前面开路,放心,我随时在你身后支援!” 我想骂人了! 让我在前面开路当挡箭牌?死胖子你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是不是有点過份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心中所想,唐流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我身上穿着的那件染血的寿衣,轻声說道:“血衣护身,百邪不侵……你爷爷說的!” 這個时候我也懒得追究這话是爷爷說的還是這死胖子忽悠我的了,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朝着村裡走去。 我和唐流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宛若做贼似的在村裡走了好几分钟,当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后面的唐流已经快步走過来和我并行了,看样子似乎不再准备把我当诱饵了。 “怪事!” 唐流的手中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罗盘,上面的指针在不断的转动着,指引的位置在不断的变化着。 唐流眉头微皱,嘟囔着說道:“怎么那家伙沒有上钩啊!都已经在村裡走了几分钟了,按理說也该碰到鬼打墙之类的,或者来几個脏东西扑過来啥的才对啊!难道那家伙已经走了?也不对啊,這村裡的情况明显有点不对劲……” 唐流一边嘟囔着,一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那不断转动的罗盘指针上面滴了几滴血。 “嗡~” 小小的罗盘上面发出了一声微弱的颤音,不断转动的指针在這個时候定格在了某個方位,指针還在不断的轻颤着。 “走,去那边!” 唐流招呼一声,拽着我的胳膊就朝着罗盘指针所指的位置快步走去。 沒過一会,按照唐流手中那罗盘的指引,我們来到了江长海家门前。 江长海家的院门是虚掩着的,唐流轻轻的推开了院门之后,迎面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来。 当看到院中的血腥一幕之后,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头皮直接麻了。 朦胧月光照映下,院子裡跪着不少人,除了江长海和那八個抬棺人之外,還有江长海的那酒鬼老爹和老村长。 他们都死了! 正常人的心脏若是被活生生的挖出来的话,不可能還活着的。 江长海他们的胸前破开了一個血洞,眉心处被黑色的钉子穿透,皆是面露惊恐不甘之色,尸体直挺挺的跪着沒有倒下去的意思。 大群的苍蝇被鲜血气味吸引,当唐流抓着罗盘走過去的时候,那群苍蝇嗡的一下子腾空,场面很是壮观。 “哇~” 我胃部翻腾,忍不住直接弯腰吐了出来。 而唐流這個变态,似乎沒有丝毫的不适,戴上了黑手套之后,扒拉着江长海等人的尸体,似乎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一些什么东西。 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翻看别人尸体的特殊癖好? 前不久在后山那边翻看那丑陋女尸也是露出這样亢奋的神色,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培养出如此恶劣的兴趣的。 在我弯腰呕吐的时候,唐流已经在江长海的身上摸出了好几根三寸左右的黑色钉子,当他将這些黑色钉子从江长海的身上取出来的时候,江长海那原本跪的直挺挺的尸体直接像是散架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第九章 你真幽默 接下来的几分钟,唐流在老村长等人的身上也摸出了好几根长长的黑色钉子,无一例外,一旦将他们尸体上的那些黑色长钉取出来之后,他们的尸体就不再保持着之前的僵硬跪姿,皆是宛若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血泊中。 唐流手中抓着一大把常常黑色钉子,還很变态的将那些黑色钉子凑到鼻间闻了闻,神色有点怪异的撇嘴說道:“特制的棺材钉啊!谁干的?” 我现在不想知道是谁干出了這么残忍的事情,只想尽快离开這裡,再待下去的话,我估计我会疯掉的。 唐流也看出我是沒法子在這裡待了,从口袋裡摸出了那根小小的青色蜡烛点着,淡淡的绿色火苗升腾而起。 随后,他将烛火挨個的靠近江长海等人的尸体,江长海他们的尸体像是被汽油浸透過似的,一点就着,绿色火焰在他们的尸体上快速蔓延。 毁尸灭迹? 我不明白唐流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江长海等人的尸体在幽绿火焰中快速的焚化成焦炭之后,唐流拽着我快步离开了江长海的家。 “情况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咱们得尽快离开這村子!” 唐流边走边凝重的跟我說道:“先回你家一趟,收拾东西尽快离开!” 我這個时候已经把唐流当成主心骨了,虽然不明白江长海家中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一幕,但是直觉告诉我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了。 跟着唐流匆匆回到家裡之后,发现家裡像是遭了贼似的,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爷爷的房间裡,床和柜子等都已经被拆掉了,地面和墙壁也被弄出了不少的窟窿,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对于一些值钱的东西却视而不见随意的丢在地上。 唐流在堂屋外守着,催促着我快点收拾东西离开,我也沒有多想什么了,快速的收拾衣物和身份证等东西,几分钟后,我背上背包跟着唐流急匆匆的朝着村外走去。 這一路上,唐流都很警惕,不时的看向四周,手中的罗盘也紧紧的抓着,同时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根青色蜡烛也始终沒有熄灭,像是在戒备着什么似的。 他的這种紧张情绪也影响到了我,一直让我心惊胆颤的。 直到我們走出了村口,唐流才松了一口气,吹灭了手中還剩一半的青色蜡烛,紧皱眉头转身看向我們村子方向。 夜风轻抚,淡淡的雾气升腾,逐渐的笼罩蔓延死寂的村子。我莫名的打了個寒颤,不知怎么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些许的寒意。 唐流盯着村子那边看了几分钟,看着那笼罩村子的雾气逐渐浓郁之后,轻叹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带着我转身离开了這裡。 “现在去哪?”我忍不住问道。 “先去镇上附近,等天亮之后坐车离开,你现在身上穿着這染血的寿衣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等天亮脱了這件寿衣之后,咱们直接去苏城那边!听你爷爷說,你已经考上了苏城的大学,正好我现在住在苏城那边……” 对于我這個便宜老表唐流,我基本上沒有什么了解,用他的话来說,他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离家创业了,只不過這两年沒有扑腾出什么浪花来,一直穷的很稳定,在苏城那边租住比较便宜的老旧公寓楼,距离我考上的那座大学不是很远。 唐流在讲述着他自己的事情之时,也在询问着關於我的一些事情,当我简单的跟他說了我的情况之后,唐流的那张胖脸就有点怪怪的了! “我听我家那老不死的說,你爷爷以前是一位很厉害的风水相师,他的《观人十二法》和《葬山经》堪称两大绝学,他真的一点都沒有教给你?” 闻言,我有点懵的摇摇头,說道:“沒有,爷爷只教我一点送灵的土法子,你說的這两种东西我都是第一次听說!” “不应该啊!” 唐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說道:“這种家学秘术之类的,不该自幼就接触教导的嗎?你爷爷怎么会……” 說到這,唐流顿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那啥,你从小就沒有学過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說一些特殊的手艺之类的?” 我想了想,小声說道:“给棺材刷漆算不算?” “……老表,你真幽默!” 唐流明显不信我的话,也不再追问了,我也挺无奈的,从小到大爷爷教我最认真的就是给棺材刷漆上色的事情了,說实话沒人信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很想问问唐流,他身上的那根青色蜡烛和之前那瓶子裡装的红色漆料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那些东西我自幼接触,虽然味道刺鼻,但是沒觉得它们有什么奇特的。 而唐流今晚靠着青色蜡烛和那瓶红色漆料解决掉那具女尸和干瘪猫头的时候,我才发现這玩意竟然能這么用,当时看唐流那肉痛的样子,似乎這些东西很值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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