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花瓶的襲擊
萬萬沒想到,女兒下的藥,把自己坑到了啊!
要不是陳志遠,她真的可能會死!
可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她永遠磨滅不了的恥辱,清白都沒了啊!
陳志遠這個狗東西,說的看起來很認真,顯的他很道義,還很委屈,又有種壓迫和要挾,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啊!
“王八蛋啊王八蛋,你真是個王八蛋!”
“你是個無恥小人,禽·獸!”
“禽·獸啊……”
“啊!!!”
胡云梅一陣陣尖聲哭叫怒罵,捶打着涼蓆,撕扯着一切。
涼蓆的方竹塊都扯掉了,絲綢涼毯也扯了。
她如同失心瘋,歇斯底里地發泄着痛苦和恥辱。
雖然別墅裝修隔音很好,但陳志遠聽力出衆,在隔壁的書房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冷淡的笑了,腫臉上透着絲絲猙獰扭曲的味道。
賤婦,你發泄你的吧,等你冷靜下來之後,這個家庭對我來說,可能從此就太平了。
工作,繼續工作!
老子要做官,做得越大越好!
胡云梅一通發泄之後,趴在爛涼蓆上,露着雪白迷人後背,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又漸哭漸止。
終於,胡云梅停止了哭泣,迴歸現實。
她冷靜了下來,紅腫的雙眼滿是怨毒的光芒。
她起牀先去浴室收拾,發現身上也有不少揪掐的青痕,甚至屁·股還疼痛難受。
對着鏡子一看,只見上面佈滿了巴掌印啊!
胡云梅怒火中燒,恥辱難擋。
陳志遠這個狗東西啊,他打我這裏,打我這裏啊,真是個變態!
他還無辜嗎?還委屈嗎?他是在報復老孃啊!
一時間,她殺了陳志遠的心思都有了。
等她收拾好了,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房間裏陳志遠的破衣服褲子,她都扔垃圾桶去,還真把他的皮帶送回了那邊房間裏。
胡云梅還把地板上、真皮沙發上、牀上的血跡,也都清理了,越清理越痛苦。
她知道這些血跡,小部分是她的鼻血什麼的,大部分是陳志遠身上的,只恨昨天晚上沒咬斷他的喉嚨!
倒是自己的嘴脣有些傷痕,恐怕是那種情況下,激吻所致?想到這個,她真的臉紅心跳,羞恥難擋……
只是肚子餓的不行了,她只得去熱杯牛奶,就着原麥麪包充一下飢。
剛剛喫完,林之雪還打電話過來了。
一看是大女兒的電話,胡云梅痛苦又憤怒,都想拒接了。
真後悔,生了這麼個愚蠢的女兒啊,坑不了陳志遠,會坑媽了!
可這事就是吃了個啞巴虧,對誰都不能說了。
但不接電話又不妥啊,胡云梅只好接聽了。
“媽!不好了啊!昨天晚上喫軟飯的屁事都沒有,反而文化把車都撞了……”
林之雪在電話裏毫無國企老總的形像,一通啪啪啪的講着,最後說:“陳志遠這王八蛋身體是真能扛啊,居然跟沒事人一樣,氣死我了。他昨天晚上回來沒什麼異常吧?”
死丫頭啊,你不知道有異常的是你媽?你和關文化把老孃害慘了啊!胡云梅眼淚無聲流下來了,卻只能故作鎮定。
“呵呵,他能有什麼異常?這會兒在書房辦他的公呢!關文化沒什麼事吧?”
最後的關心,都有些冷淡了。
“哦,文化倒沒什麼大事,鼻樑被氣囊彈斷了,臉腫了,問題不大。這是單方事故,雨太大了,撞路燈杆了,保險公司認了。只是這會兒還沒法去拖車。”
“哦……沒大事還好……”胡云梅聽得莫名心裏有些舒適。
這種事情,她也很怨恨關文化的。聽說大女婿這情況,心裏確實有點幸災樂禍。
“咦?媽,你怎麼嗓子啞了?”
胡云梅臉上莫名的一紅,知道是自己把聲音吼啞了。可能吧,昨天晚上就啞了。
她一抹淚,找藉口道:“沒事,昨晚酒喝的有點多,空調太涼了,有點小感冒。”
“哦,是這樣啊!那媽,你記得吃藥啊!唉,想想我們三個人把姓陳的灌成那樣了,他還沒事,真是失敗啊!不過,媽,請你放心,我和文化會繼續努力想辦法,一定要……”
“好了之雪,回頭再說吧!我感冒了,想休息一下……”
“好吧媽,你休息吧!這雨太大了,我也沒法過去看你……”
胡云梅懶得聽了,直接掛掉電話。
大女兒是真關心她,可她心裏受不了啊!
真相只能她和陳志遠知道,哪能再有第三方知曉?
她胡云梅是個極要臉極要面子的女人吶!
想來想去,她心裏的確不是滋味兒,讓陳志遠白佔便宜,還被喫住了。
這以後,這個家裏還不得他說了算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狗東西,老孃不能弄死你,但總得先出口惡氣吧?
沒一會兒,胡云梅推開了書房門。
陳志遠在電腦面前坐着,挺拔的腰背,正在審覈着相關的發言稿。
耳麥戴着,還在跟胡海風交流着,也是指導這個小跟班怎麼寫楊連華的發言稿了。
每一個領導都有自己的發言特點,作祕書的,準備稿件的時候必須契合這一點。
這不是說來就做來的,需要的是經驗、閱歷和天份的。
當然,他也聽到胡云梅進來了,並沒有回頭看一眼。
胡云梅壓抑着內心無窮無盡的怒火,就等他忙完了再說。
大是大非,這女人還是拎得清的。
當着陳志遠下屬的面,跟他吵鬧這種事情,那不就是家醜外揚嗎?
等陳志遠指導完了一篇稿件,掛了電話後,胡云梅才站在他背後,冷冰冰的罵道:
“你個王八蛋,真是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你當老孃傻嗎,不懂你信息裏的意思……”
陳志遠頭也不回,繼續在電腦上翻看別的文件,讓她在那裏罵着,發泄着。
這種情況,他有絕對的控制權,根本不需要回頭面對了。
這就是氣質,是派兒!
胡云梅得不到迴應似的,越罵越火。
她轉身操起鑲嵌牆櫃裏一隻陶瓷小花瓶,拔了裏面的兩根富貴竹,照着陳志遠後腦的腫包拍了下去。
“老孃叫你敢不理人!”
一聲悶響,花瓶倒是沒碎,陳志遠腦後劇疼,當場從沙發椅子上暈癱在地。
始料未及的襲擊,領導的氣質害了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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