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去哪裏
“去哪個地市？”陳勃疑惑的問道。
衛語堂搖搖頭說道：“領導沒說，看起來很生氣，不知道去哪，你明天一早到辦公室來開車，我們一起出發，咱倆換着開。”
陳勃點點頭，想了想洪杉杉要在福相縣見自己的事，他在想，難道那封信中說的事情就是要見吳泊雨嗎？
陳勃不明所以，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用去猜了，反正自己沒打算去見洪杉杉，所謂喫一塹長一智，如果被同一個人坑三次，那就真的太蠢了。
事實上，陳勃確實被洪杉杉坑過兩次了，一次是因爲北原水電學院那幾個老混蛋的事，被洪杉杉攆到福相縣，第二次就是在他爹的病房裏，自己毛都沒撈到，惹了一身騷。
算起來，如果真去見了他，那就是被坑了三次了。
回到家裏，陸晗煙早已做好了飯菜等着他了。
陳勃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確實不錯，陸晗煙確實是上的婚牀下的廳堂的女人。
“你這是打算走了嗎？”陳勃問道。
“不走幹嘛，留在這裏看你臉色，還是隻能看不能喫，饞得慌，算了，我也不在這裏噁心你了，省的你半夜睡覺都要反鎖門，哎，陳勃，我就那麼不可靠嗎？”陸晗煙伸着脖子看向陳勃，要他給個說法。
“不是你不可靠，是我不可靠，我這人，有夢遊的習慣，我怕萬一夢遊到你的房間裏，半夜再對你做出點啥不可描述的事情來，那我就真的是罪不可赦了。”陳勃說道。
陸晗煙聞言，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從牙縫裏蹦出來兩個字：“狗屁。”
第二天一早，陳勃先去機場送了陸晗煙離開，這纔回到了單位等着衛語堂和吳泊雨上班。
雖然今天是下去視察，但是這兩人彷彿都不那麼着急，一直到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衛語堂纔開車將吳泊雨接到了省政府大院裏。
除了這三人，他們沒有帶任何人，而且上車後要去的地市也是和福相縣南轅北轍，陳勃心裏還在納悶呢，難道自己想錯了，吳泊雨下去不是要去福相縣和洪杉杉見面嗎？
這是陳勃第一次跟着領導下地市檢查工作，還是微服私訪，這多少有點刺激。
但是檢查的結果很不理想，因爲是突擊檢查，所以平時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這個小縣城一共兩條街，顯得很破敗，怎麼說呢，這個縣城連東部的一個鎮都不如。
“這個縣每年的gdp是7個億，各種支出是9個億，省裏每年要給這個縣撥過來17個億，可以說，這個縣基本就是等着轉移支付養活，否則，就得斷頓。”吳泊雨看着外面死氣沉沉的街景，無奈的說道。
“周圍大城市的虹吸效應，已經把這裏能創造財富的年輕人都吸走了，剩下的就是老人和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因爲年輕人不回來，慢慢的，這裏的孩子也會變少，幼兒園和學校也會慢慢關閉，到時候這裏就真的成了一個大型養老院了。”衛語堂接着吳泊雨的話說道。
陳勃負責開車，沒有吱聲，當領導哀民生之多艱的時候，下屬要麼是附和，要麼是閉嘴。
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時代，沒有人能改變這一切，記住，是沒有任何人能改變這一切。
晚上，這個縣城早早的就進入了沉寂，要說一天中有點生氣的時候是下午，街邊的茶館和麻將館倒是很熱鬧，還是那句話，熱鬧的也多是老年人，在這裏很少見到年輕人在街上閒逛了。
縣裏的招待所早已關門大吉，所以他們三個只能是住在了一家本地人開的民宿裏，因爲這裏還時常有外來的遊客，民宿還算是乾淨，生意也還不錯。
陳勃站在窗戶向外看，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自己車旁邊，於是走下樓去問問她想幹嘛，車裏還有不少東西呢，別給偷了。
吳泊雨和衛語堂就站在樓上看着他下去和那個女人交涉。
“你的車？”
“是，有事嗎？”
“沒事，外地來的吧，要不要嚐嚐本地妹子，一次一百，包夜三百。”女人叼着一支菸，深深的抽了一口，曖昧的問道。
陳勃皺眉說道：“沒興趣，離我車遠點，我們不想惹麻煩。”
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樓上的兩位倒是聽的清清楚楚，吳泊雨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果然，到這個邊遠的窮困縣來視察就是一個幌子，第二天一早喫飯的時候，吳泊雨問陳勃道：“陳勃，你不是在福相縣待過嗎，那裏咋樣，也和這裏一樣嗎？”
“比這裏強多了，那裏地處邊境，做邊境生意的很多，又是個旅遊的熱門目的地，所以那裏還是不錯的……”
“那好，我們今天去福相縣，看看你治下的地方到底如何？”
“領導，去那裏可不順路，繞遠了，我們從省城出發的時候就該去福相縣……”
“現在掉頭也來得及。”吳泊雨打斷了衛語堂的建議，直接就這麼決定了。
洪杉杉是來做生意的，所以沒必要瞞着自己的身份。
戴冰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是一個勢利的女人，這麼好的一個大後臺自己找上門來了，哪能錯過呢，所以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而洪杉杉給戴冰講了很多她不知道的關於陳勃的事，因爲他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在說到陳勃的時候，兩眼有神，再加上自己已經調查到的信息，可謂是對症下藥。
“既然我們都對陳勃感興趣，那我們合作一把？”洪杉杉看向戴冰，問道。
“合作？洪先生想要怎麼合作？”
洪杉杉嘆了口氣，伸出拳頭，在自己的膝蓋處捶了捶，說道：“我年紀大了，東奔西走的，沒幾年幹頭了，我一直想找個人接班，你覺得陳勃能幹的了嗎？”
戴冰聞言，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後說道：“能力方面是沒問題，只是還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他可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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