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头皮发麻
他不相信陈勃和陆晗烟有啥关系,但是他确定的是,陈勃這是在维护陆晗烟,就這一点来說,阚正德還真是有些佩服陈勃了。
這是啥,這是在其位谋其政。
“可是我听說,陆晗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這是在替人背黑锅,当接盘侠”。阚正德的话一击致命,他這是在提醒陈勃,我知道很多事,你别在這裡装逼了。
阚正德本以为自己說出這番话后,陈勃一定脸色难堪,或者是和自己翻脸呢,但是沒想到陈勃說道:“孩子不是我的,但是结婚证是真的吧?”
阚正德无言以对,碰到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也是无奈了。
陈勃回到陆晗烟办公室门前的时候,陆晗烟早已叫了保安把這几個人扶到保安室休息了。
而她一直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阚正德的车离开后才回到了门口,等着陈勃回来。
陈勃刚刚出了电梯门,陆晗烟刚刚想說话,就被陈勃堵了回去,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個鸟样子,你欠他钱還是咋滴,别告诉我說你這孩子是他的?”
陈勃的话一语中的,陆晗烟刚刚還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這会一句都說不出来了。
陈勃看她這個表现,一脸的惊讶,摸着自己的下巴,胡茬已经很硬了,看来是时候刮一下了。
“還真是啊?”陈勃坐回了沙发,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陆晗烟還是不說话,陈勃的笑容更加的诡异了,說道:“真是不懂,你說你這外形也算是上等了,我战友還說,你陆晗烟是东港市男人的梦中情人,他们要是知道你喜歡叶玉山和阚正德這种货色,不知道会不会跳海?”
“别說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嗎,你早就知道他是谁?让你出去你出去就是了,這么多废话干嘛?有病”。陆晗烟怒道。
陈勃沒有任何惧色,說道:“无所谓,我以前确实不认识他,這不就认识了嘛,再說了,我是你正经的男人,别的男人对你不敬,我要是像個缩头乌龟似的,那才是不正常,对吧?”
陆晗烟无言以对,她觉得這事正在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进。
陈勃沒出现的时候,她对叶玉山可谓是手拿把掐,拿捏的那叫一個稳妥,可是自从這個陈勃出现后,很多事一再失控,先是叶玉山知道了自己做鉴定的事,现在又把阚正德的保镖打了一顿,而他现在又知道了孩子是阚正德的,這下可热闹了。
陆晗烟沒理他的话茬,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個忙,别告诉叶玉山這孩子是谁的,可以嗎?”
“为甚,反正我表哥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无所谓了,哪怕是下面停车场那個流浪汉的,我表哥都不会吃醋的”。陈勃的嘴阴损到家了,往死裡埋汰陆晗烟。
“我答应你,一天一万,直到我生下孩子为止,到时候我会主动和你离婚,绝对不会栓着你,但是我們是真的想和你表哥合作,阚正德是我的老板,我也是沒办法,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請你理解一下,配合我說服你表哥,好嗎?”陆晗烟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
晚上,叶玉山给祖文君打了個电话,說阚正德约他见面谈谈,仇书记也会去,可能会晚点回来。
叶玉山本不想和阚正德见面,他知道陆晗烟的背后有阚正德的影子,也听說過陆晗烟和阚正德影影绰绰的传言,但是叶玉山不得不去,因为阚正德给他一個难以拒绝的理由,市委书记仇承安也会到。
放在以前,叶玉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可是自从出了陆晗烟的事情后,他的警惕心空前提高。
再加上自己老婆祖文君每天在自己面前的耳提面命,让他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和這些商人打交道,确实很危险。
在和這些财大气粗的商人打交道时,真的是很难辨别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叶玉山从不厌烦和商人打交道,因为他可以从中获得尊严和被捧着的快感,還能获得一切难以名状的服务以及隐形的好处。
可是他最近厌烦了和阚正德打交道,因为這個人不单单是一個想要从自己這裡获取好处的贪吃蛇,在他的眼裡,阚正德已经进化成了草原上的鬣狗,鬣狗号称是草原上的肛肠科医生,掏肛是他们的拿手活。
陆晗烟和自己的事,這次就差点让他成功掏肛了。
可是仇承安是自己的贵人,自己不得不去。
阚正德的别墅在郊外的山下,這裡是阚正德开发的别墅群,据說风水极佳,靠近山上视野好的的地方都象征性的卖给了市裡的领导们,而下面的视野不好的才是卖给了普通人。
因为這個社区的布局問題,一直有一個传說,除了别墅外,视野最不好的小区最南面,是八栋七层的小高层,象征着八炷香,再往上那些普通的别墅是祭品,而在小区的最北侧,处在整個小区最顶端最高处的就是阚正德的别墅,享受着下面這些人的供奉。
而在小区外面的广场上,有一個双手合十的雕塑,象征着祈祷和跪拜,跪拜的人们自然是山南五公裡处的东港市百姓,這是一個风水大师给设计的,目的是可以让阚正德吸收這些芸芸众生的福报到自己身上,延年益寿,飞黄腾达。
叶玉山不愿意到這裡来,因为每次来這裡,他都是浑身不自在。
而這一次尤甚。
“仇书记呢?還沒到嗎?”叶玉山到了后,被带进了茶室,从這裡坐着喝茶,可以看清整個东港市的全貌。
“沒到呢,玉山,今天請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麻烦给牵個线搭個桥,怎么样?”阚正德问道。
“啥事?”叶玉山警惕的问道。
此时,一個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含笑向叶玉山打了個招呼,叶玉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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