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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最后一篇

作者:弱颜
作者:弱颜分類: 五月很宝贝自己肚子裡這一胎。她将怀孕的消息瞒住了不让张家老夫人和张坊知道,偷偷告诉给夏二叔和夏二婶,她想先跟娘家人研究出一個章程来,免得這次仍然吃了张家老夫人的亏。 虽然对肚子裡這一胎怀着必胜的信念,五月并不甘心在闺女身上吃的亏。她将自己這些年的经历說的十分可怜,又說自己多么稀罕和心疼自己的闺女。 “……姐,你别看我婆婆表面上說话办事好像挺亮堂的,你這辈子恐怕都沒见過這么跋扈的人。姐,我天天就盼着你回来能给我做主。” 五月向夏至央求,让她出面逼张家老夫人把闺女還给自己。五月還說了张家老夫人带着孙女的种种不好处。听起来挺邪乎的,但如果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五月姐,你這不是为难咱姐嗎。”腊月不满地說道,“爷奶带孙子孙女的多的是,谁也不能說個错。” 這话属实。 隔辈人乐意带孩子,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很多做媳妇的高兴還来不及呢。 “她要是像别人家那么带孩子,那我也沒啥。可她,我婆婆她调理的蓉儿恨我。谁家婆婆這样。這闺女我不白养活了!”五月立刻叫屈。 “清官难断家务事。”夏老太太叹息道。 這样的事,夏至确实沒法横加插手。 “五月姐,你可不是软弱人。怎么就把日子過成這样了?”夏至看着五月。 五月沉默了片刻,然后回過神来,又叙述张家老夫人的种种不好。 夏二婶在旁边忍耐不住,就也說让夏至帮忙。 “二嫂。”田觅儿就开了口。月牙儿、孙兰儿、腊月她们毕竟是矮了一辈,夏老太太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夏二叔的亲妈,所以有些话她们都不好說。 田觅儿年纪虽小,但跟夏二婶却是同辈,是五月正经的婶子,别人不好說的话,田觅儿却不用顾忌。 “咱娘說的对,清官难断家务事。咱家人正经沒少给五月撑腰吧,要不是十六给她撑腰,她能如愿嫁到张家去?可撑腰归撑腰,谁也不能替谁過日子。路都给你铺好了,那得你自己去走,谁也替不了。” 五月和张家老夫人的事,只能五月自己去解决了。因为张家老夫人所做的事表面上都能占的住理。 “五月,你婆婆是厉害。可你也检讨检讨你自己個。你要不是那么多小心思,让你婆婆抓住那么多小辫子,你也不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大家伙也能帮你說句话。你现在就让十六帮你抢孩子,你把十六当啥人了?你這不是害十六?” 田觅儿說着,越发的正颜厉色。 一屋子的人都被镇住了。 田觅儿虽然出自半個江湖之家,但個性温柔,又自由读书识礼,正经是個温和的大家闺秀模样。她嫁进夏家之后,就一直夫唱妇随地跟在小黑鱼儿的后面,好像从来沒有自己的主张,一切都听小黑鱼儿的。 而在夏家人面前,她更是孝顺公婆,也从来沒跟妯娌们拌過嘴。夏二婶和我五月对田觅儿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总是带着一张笑脸。可這样温和的田觅儿却似乎天生有种气度,让人轻慢不得。 夏二婶和五月从来不觉得田觅儿厉害。她们认为她们是因为惧怕小黑鱼儿的缘故,所以不敢招惹田觅儿。而且田觅儿出手大方,也不跟她们住在一起,她们也无从招惹。 她们眼中的田觅儿,是温柔可欺沒有主意也沒有脾气的,就是依附小黑鱼儿的存在。 可今天田觅儿說出這番义正辞严的话来,她们都知道平常是错看了田觅儿。 田觅儿就是庄户人家俗话中說的那种平时不开口,其实万事心中有数的那种人了。 夏二婶和五月张口结实。夏老太太心中暗暗欢喜。 夏老太太对田觅儿這個儿媳妇是沒有不满意的。实际上,夏老太太对小儿媳妇的要求并不高。 田觅儿对小黑鱼儿好,而且還能约束住小黑鱼儿一二,這就相当的完美了。 這边田觅儿将话說破,外面又来了人。 夏柱和郭玉环,连同郭喜夫妻两個都来了。郭喜看见夏二叔在家,脸上就有些变色。他当着人面拉住夏二叔,皮笑肉不笑地說:“二哥呀,你咋把老爷子過寿的日子都告诉错了。咱们亲家,我可沒对不住你的地方。就算我对不住你,二柱可是你亲儿子,沒有你這么活埋人的!” 夏二叔挣脱不得,脸色十分难看。 這個时候夏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就张罗着大家伙吃饭,把事情岔了過去。 吃過晚饭,众人在一处唠嗑。一家子骨肉,又有时常不大见面,有多年分别的,自然是有太多的话要說。 夏柱不小心跟小黑鱼儿凑到了一处。小黑鱼儿抬手摸了摸夏柱的脑瓜顶,夏柱就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小黑鱼儿朝夏柱笑了笑。 夏柱心虚,赶忙弯腰作揖地跟小黑鱼儿解释他晚到的事。“……可能捎信儿的人說差了,也可能我老丈人听岔了。我爹他不敢……我爹敢,我也不能,我不敢……老叔你别打我……” “先寄着你這顿打,你爷的好日子,過后我找你算账。你說你有啥用,不是怕你爷心裡不好受,我早收拾你,省的你现世!” 這边郭玉环也在跟夏至解释:“……我們做小辈的能咋样,二柱和我都沒啥主意。還是我爹娘寻思着不对劲儿……”然后就对夏至嘘寒问暖。 郭玉环還是像小时候那么会来事儿,嘴巴甜的仿佛抹了蜜一般。她跟夏至說了一会话,又跑到田觅儿身边去奉承。 田觅儿住在府城裡,說起来很多时候比远在京城的夏至還更有指望。实际上,郭玉环這些年沒少在田觅儿那儿得好处。 田觅儿出自富贵之家,嫁了小黑鱼儿又是個有本事、散漫花钱的,田觅儿一贯手松,并不把一些银钱放在心上。 当晚众人各自歇息,夏家前后院几乎住满了人。 第二天早上,夏至早上起来。虽然北镇府的腊月天气,但炕烧的热,地下還拢着炭盆,所以并不觉得寒冷。夏至洗漱過,趁众人還沒有都起身,就走到外面来。 晨光微曦,夏至呼吸了一口清寒的空气,耳边听着远近的鸡鸣狗叫,微微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穿的多,就不觉得冷。童年记忆中的景色、气息和声音,让她很是自在,就這么站着,便有了一种淡淡的幸福的滋味。 李夏悄无声息地走過来,将自己的狐皮大氅给夏至披在肩上。 “不冷?” “不冷。” “想到小时候的事了?” 夏至嗯了一声。其实她這個时候也沒想什么具体的事,只是沉浸在那种感觉当中。 “我明白了。”夏至突然說了一句。 “明白什么?”李夏问。 夏至微微闭上眼睛。她并不是那种俗话說的生在福窝中的孩子。她童年的生活可以說是比较困苦的,当然后来慢慢地好了起来。 很多不好的事情,她都已经忘记了。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不好的事,已经寥寥无几,在她的记忆中,也就是一两個点,很好的事,也是那么几件,也是几個点。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忆的整個基调。 她记忆的基调是幸福美好的。 夏至想,她应该并不是個例。所有的人应该都是這样的。哪怕曾经经历過重重的黑暗,但只要努力冲破了這种黑暗,记忆的天空就会是美丽的颜色。 生而为人,就有义务让自己的天空美好起来,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污染自己的天空。 所以,人要自强不息地活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其实,我的命挺好的。”夏至跟李夏說。 李夏低头看了夏至一眼。夏至确实是一脸的幸福。李夏微笑:“我就希望孩子们跟你一样。……十六,我其实不大信命。命有是由人自己造的。”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都能够像夏至,自信豁达,努力向上,做强壮的生命。 這样的人,无论起点如何,无论碰到什么事情,最终都是老天所青睐的。 這個时候众人已经都纷纷起来了,夏桥喊夏至和李夏去后院吃饭。 今天是夏老爷子办寿的正日子。 夏家准备了流水席,屯中的人只管上门赴席,夏家并不收礼。這些流水席都摆在外面,屋裡另外预备酒席只招待亲族挚友。 六月两口子,田来宝一家,夏大姑一家人连同珍珠两口子都来了,還有岳红一家,田带娣一家,然后田括、田齐并李山长和田夫人都来了。 夏家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夏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而实际上,比起今天這样的排场,他更稀罕昨天夜裡前后院都睡满了人的那种场景。 儿孙满堂,睡的满炕都是,住都几乎要住不下了,对于他這样的老人来說,就是最幸福不過的事情。小萝卜头们吵嚷拌嘴的声音在他的耳朵了都跟仙乐似的。 夏至在田夫人面前支应了半晌,就跟夏大姑凑到一处說话。 “你不陪着你婆婆?”夏大姑這是劝夏至。婆媳两人不在一处,這些年来夏至的日子過的自在,如今回到北镇府,夏至在田夫人面前多服侍服侍,不仅外头看着好,也能让田夫人心裡舒坦。 夏大姑這是为了夏至着想。 夏至笑着让夏大姑不用担心。“我婆婆抱着孙子,就想不到我了。我在跟前不在跟前都一样。” 田夫人对自己的几個孙子孙女是真疼爱,又因为长年不在一处,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夏大姑笑:“老年人都這样。”夏大姑也早就是做了祖母的人。她也帮着儿子媳妇照看孩子,但孩子主要還是长生媳妇带。 夏大姑始终沒有将管家的权力交出去,不過是分了一些出去。遇到大事,长生夫妻两個還是得听夏大姑的。 郭姑父這些年就不大管事了,但還是一样帮着长生裡外料理。郭姑父的身子不大好,按照夏大姑的說法,是年轻的时候累坏了身子。 郭姑父虽然有祖上传下来的杂货铺,但年轻的时候却非常肯做,为了节省些银钱,亲自扛大包這样的苦力活都做過。 “现在也不大干的动了。他活不到你爷這個岁数。”夏大姑說。 随后就是些家长裡短,直到珍珠走過来。 珍珠的女婿刚才夏至也见着了。夏大姑为珍珠千挑万选,最后选了個开当铺的财主的小儿子。那家两個儿子,是议定了往后要跟大儿子一块過,小儿子分不出单過,同样占当铺的股份。 按理說,夏大姑可以为珍珠挑更好條件的。不過她最知道珍珠的脾性,所以挑选了這一家。夏大姑知道,珍珠应该是处理不好婆媳和妯娌关系的。 即便是小夫妻两個,過的也并不十分和睦。不過夏大姑着实笼络珍珠女婿,珍珠女婿也是個老实人,虽然有些磕绊,這些年也就算是過来了。 因为夏至的缘故,田括還让手底下人带着珍珠女婿做了几回生意,很是赚了些银钱。 珍珠女婿并那一家子都很满足,即便珍珠有些不足,他们也都不计较了。 珍珠坐下跟夏至說了一会话,就被夏大姑打发去看自己女婿去了。 “那是個老实孩子,不会喝酒。”夏大姑怕姑爷被人灌酒。 “大姑,你疼女婿比疼我长生哥還厉害。”夏至笑。 夏大姑叹了一口气:“人心换人心。珍珠的脾气不好,我再不多想着点儿,让人家孩子心寒。” 夏大姑這么疼爱姑爷,就算是珍珠有什么不对,她女婿感念夏大姑,也不能太過计较。 哪一家又能一直顺风顺水,谁家都有個磕磕绊绊,多一份感情维系,那個家就会多一份稳固。 热闹了一天,李山长和田夫人并沒有在夏家留宿。夏老爷子就发话,让夏至陪着公公婆婆回去。 夏至难得回到北镇府,再回来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因此李山长和田夫人就都阻拦,他们让夏至和李夏多陪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住些天,尽些孝道。 李夏和夏至留了下来,小奶娃跟着夏至。但夏至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却被田夫人带走了。 沒了如今正在最调皮年纪的双胞胎,夏至一开始還很高兴,觉得自在的很。但過了一夜,她就沒有那么自在了。 “人生的牵绊啊……”夏至叹息。 李夏只是笑。 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就劝夏至回府城去。 “……你们俩能为我這件事回来,我就满足了。论理說,你们该多去你公公婆婆身边尽孝。在我這,你们這心意已经很足啦。” “我后悔嫁给李夏了。”夏至說。 如果她不嫁给李夏,而是嫁给本地哪一户人家,那還不是說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回来住上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至這么說的时候并沒有回避李夏。 李夏就在旁边干咳,一眼一眼地看夏至。 夏至就当李夏不存在一般。 “十六啊,你都是做娘的人啦,還說這孩子话。你上哪儿找李夏這样的啊。” 世事哪有十全,选了這個,必然丢了那個。 一家子骨肉說要分别,难免热辣辣的。 临别时,夏老太太、夏大姑、孙兰儿等人,甚至田氏都看出了夏至的担心。 “這要說起来還真难办。你公公婆婆也是上了岁数的人。這些年了,他们跟前儿也沒個孙女孙女的。谁都知道,你婆婆最疼的是李夏……”夏老太太安慰夏至,“這些年你婆婆待你算是宽的了……” “奶,我宁愿她待我刻薄点儿。让我把孩子留给她,這個绝对不行。那都是我的心头肉。”夏至明白地說道。 别的事情上夏至都能让步,唯独這件事不能。 夏老太太叹气,夏至虽然讲理理智,但从来心底裡都是個要强的人。而且那一双儿女从出生就沒有离开過夏至,夏至如何能舍得呢。 换做另外一個人,也一样舍不得。 大家都說难办。 “這事我交给李夏。他要是办不好……”夏至的眼神一暗。 回府城的路上,夏至和李夏在马车裡讨论這件事。回到府城李家,就算不立刻就要面对這個問題,应该也拖不了多久,他们现在就得想出对策来。 李夏也觉得這家事請棘手。实际上,他们回到北镇府先在家裡住的那两天,田夫人就隐隐地跟他透露過這样的心思。 小奶娃太小,還需要夏至带在身边。但双胞胎却是大了,正好她给照看着。李夏做官事忙,李山长却能腾出许多工夫来,正好教导孙子念书。 這是多好的事。 面对夏至,李夏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她支持夏至,但同时也不忍心让田夫人伤心难過。 不過,跟夏至說了一会,李夏就坚决地表态了,他绝对站在夏至這边一百年不动摇。 “就是你也想不出個主意来对不对。”夏至被李夏哄的心情略好。 “十六,咱们慢慢想,反正還有時間。”李夏就說。 如果夏至和李夏坚持要带走双胞胎,李山长和田夫人也不能太過强迫,不過到时候势必要有一场硬仗,两败俱伤。 夏至想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你总不能弃了官不做,所以咱们還是得回京城。”說不好将来什么时候還会外放到其他地方做官。 所以,能动的就只有李山长和田夫人了。 “山长這些年一心扑在书院上,夫人常年料理家务,咱们不如請二老到京城住上一两年。一来咱们可以尽些孝道,二来二老也能出来散散心。”夏至跟李夏說。 這样,就算是田夫人要把着双胞胎,夏至却能免得母子分离千裡。 這么說着,夏至的思路更清晰了。 “大哥大嫂他们也在京城,山长和夫人去了,两個儿子都在身边,正好大家骨头团聚。” 李夏点头:“這是個好主意。我其实也想到了這一点。” 夏至的眼睛更加亮了:“我還有一個想法。山长恐怕丢不下书院,但這也好解决。现如今离开山长,家裡還有不少人,支撑起书院不是問題。山长到了京城如果闲不住,咱们就在京城为他老人家办一间书院……” 能叫出李夏這個三元及第的大才子,還有那许多出息的学生和子弟,李山长本身就是金光闪闪的照片。 在京城再办一间书院,同时還能更加提高北镇府自家书院的声誉,夏至觉得,她和李夏完全能够說服李山长。 如果李山长肯去京城了,就更加不愁田夫人不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府城李家,田夫人和李山长也在商量同样的事。 田夫人刚带着双胞胎玩了半晌,让人带着双胞胎去换衣裳,李山长从外面走来,就盯着田夫人看,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又愁什么?”田夫人一边整理者手边双胞胎的东西,一边问李山长。 “我为你发愁。”李山长坐下說。 “我有什么发愁的。”田夫人這两天可以說是相当开心了,双胞胎就是她的开心果。“咱们泷儿嘴可真甜,比凤凰儿小时候会哄人多了。”孙女更是又漂亮又乖巧。 田夫人這两天满心满眼都是双胞胎,他问李山长:“你不稀罕孙子?” 李山长当然稀罕。“你想把他们俩留下,我看难。” 是难。 田夫人也很憷头,她设想了很多场景,她知道夏至不会愿意,真要挑明了,她和夏至之间难免有一场冲突。 “到时候受气为难的還是李夏。好容易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十六這媳妇就算是天下难找的。我不希望因为這件事再惹起轩然大波。”李山长說,“再者說,孩子们一直在爹娘身边,這要分开了,肯定也舍不得。你忍心看孙子们难受?!” 田夫人现在或许還能看着李夏难受,反正李夏皮糙肉厚的了。可她忍心看着孙子们难受嗎。 双胞胎要是哭一声,田夫人的心都跟着抽抽。 還有一件,夏至哪裡是好相与的呢。而且,夏至這個媳妇也沒有什么可挑剔的。這些年李夏在京城能够那么顺利,夏至功不可沒。 田夫人咬咬牙:“要是不行,我就跟去京城,反正我得跟我孙子孙女待在一块。你自己留家裡吧……” 沒见着孙子的时候還好,這一见着了,小家伙们就牵住了她的心。再要分开,那就跟割她的肉一般。 “夫人,你竟要舍下我!”李山长伸手。 田夫人当然不放心离开李山长,就是這样才两难。 老两口唉声叹气,都在心裡想辙。不過等双胞胎进来,老两口的笑容立刻都又爬满了脸。 還在回府城的路上的夏至并不知道她的問題已经解决了大半。她和李夏将对策想好,就又說起了别的事。 “咱们找一天,带着三個孩子陪你去书院好好逛逛。”夏至跟李夏說。 李夏小时候必定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而书院還是李家的骄傲。 李夏立刻点头說好。两人又商量着在北镇府這些天要做哪些事,去哪裡玩。 只要生活還在继续,就必定会不断地出现很多問題,勇敢乐观地面对就好。 “要是山长和夫人不嫌咱们小孩气儿,咱们也請二老一起。”夏至又說,“将来你要是外任做官,咱们就活动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也把二老接過去。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才好。” 夏至笑着看李夏,李夏也笑了。 全书完 新書酝酿中,敬請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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