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二個故事 作者:未知 犯罪心理研究中心的生活很清闲,每一天所有的時間都有着专门的规划,当然唯一遗憾的是,任何人都不能够离开自己的监房一步。 王永常是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到内部,跟上一次提审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组织上要求他来的,而是王征通過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要求他来的。 “上次的谈话让他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对他的病情很有帮助。”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带路。 “這裡的每個人……”王永常在监房的门口走過,透過栅栏看着一個個监房裡的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好像很正常。” 确实,从他的视角来看,這些人除了读书看报之外,甚至還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再打太极拳,看起来跟社会上的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区别。 “别被他们骗了。”工作人员警惕道:“這些人的手上都不止一件命案,而且其中有一些人還精通各式各样的改造,任何东西在他们的手裡,都会变成杀人的工具。” 說着,工作人员把衣服向下一拽,露出胸前一條骇人的疤痕。 “怎么弄得。”王永常不禁咂舌。 “前几年公安部送来的病人,六十多岁,走路都走不利索。”工作人员有些唏嘘:“或许是私心吧,对他的东西有些放宽,结果当晚查房时……,他袭击了我。” 王永常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问道:“那他還是這個监狱裡?” 工作人员突然噤若寒蝉,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带着王永常沉默的走到了研究中心的最底部,一個比外界要大一些的监房。 “记住,不能够把任何的私人物品给他。”工作人员再次强调道:“我說得是任何的物品,包括一支笔,一张纸!” “我明白。”王永常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同样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就在裡面,你直接過去吧。”工作人员对王永常指了個方向后,自然的后退了一步,守在了门口。 王永常紧张的擦干净了手心裡的汗迹,然后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裡,迎面看见王征笑着坐在了隔离门内的床上,自言自语聊得很开心。 “王征!”王永常挥了挥手。 “王局长来了?”王征坐的端正了些,笑着道:“来的路上,小李肯定又给你宣扬危险人物了吧?” “小李?”王永常挠了挠头,然后恍然大悟,一下子他就想到了,王征說的应该是给自己带路的工作人员。 “上次我给你提供的案子,你应该已经上报了,那些卷宗现在应该在各個大学的研究室裡,正被那些教授们研究着吧?”王征笑着道。 “对……。”王永常的语气有些不耻,“我回去的当晚,那些人就都托关系找到部裡,愣是說你的卷宗和办案思路,很值得研究整理,然后搞一套“我是犯人”的系统培训,說能切实的提高破案率,我档案自己都沒捂热乎,就让他们弄走了。” “他们糊弄你玩呢。”王征笑了起来,“這個理论本来就让系统内的老教授们忌讳,根本不可能搞什么系统培训提高破案率,我猜是他们是要研究我的病态心理,然后争取年底的公开心理学提案。” “呸!伪君子!”王永常吐了口痰。 常年处于一线,也注定了他最看不起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更何况那档案他自己看的也是意犹未尽,如果不是部长发话,他完全有权利自己把档案攥在手裡。 “两件事。”王征马上便进入了主题,伸出一根手指,“我需要你帮我找個人。” “是谁?”王永常脸上露出了惊讶。 自从王征进入研究中心之后,不论是谁申請探视他从来都是避而不见,還从来沒有主动要求過要找某個人,這個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整個公安部都要有所动作,毕竟王征身上的秘密,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這個不着急。”王征放下了手,笑着道:“我看我的心理评估最慢也就在這几天的時間就要出结果了,如果你不着急评选的话,不妨在這听我讲個故事?” “故事?”王永常忽然变得兴奋了起来,“是不是跟专案组有关?” 也难得王永常会如此失态,专案组从成立之后,办的除了特案要案之外,還有许多封存的悬案,這些办案经验对于任何一個警察来說,都跟小說裡的神器似得,谁拿到手那在警界的地位可就大不相同了。 “是啊。”王征笑了笑,“带本子和笔了嗎?” “带了!”王永常笑着从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笔记本,然后又从裤子裡掏出一個笔芯,笑着道:“你们這管制的還真严。”显然,他在进门的时候,也受到了一系列的检查。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开始說,你仔细记吧。”王征揉了揉脸,然后开始回忆了起来,淡淡的开口道:“那天是我們专案组组织旅游的第二天……” …… 晴蓝的天空下,有一片荒无人烟的绿地。 這片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位置既远离城镇,又距离高速的匝口不远,环境优美不說,又十分安静,而就在這片世外桃源裡,有一個临时搭建不起眼的木屋。 两個人在木屋裡,一個人站着,而另外一個打扮算是得体的中年人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显然是在坐着某种治疗。 這個中年人叫黄伟达,狮子乡规划局的局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当官也算是清廉,沒有什么不雅传闻。 “我希望你考虑一下。”黄伟达歪着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人,语重心长道:“我只能争取到這個地步了。” “那都是俺的孩子。”那人摇了摇头。 “你這是讹诈!”黄伟达有些不忿,“這笔钱是省裡的专项款,我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争取的,不可能再多了!” “黄局长,俺听說你有糖尿病?”那人忽然道。 “是啊,老毛病了。”黄伟达的语气放松了不少,唏嘘道:“這些年饮食不规律,又总有应酬,难免有些大小毛病缠身。” “那你想治好不?”那人咧嘴笑道。 “谁不想治好?现在市面上的特效药也不便宜。”黄伟达唏嘘不已,他一個月的工资也只能够简单的维持用药,要說根治也不太可能。 “俺给你想個办法。”那人提了口气,“你给俺和俺孩子找個落脚的地方,俺就保证给你治好,不然……” “你還想威胁我?”黄伟达慌忙爬了起来,愤怒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王法的!” “法不法的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你解决不了問題,我就只能自己解决問題了!”那人的语气有些偏执。 “不想跟你多說话,你给我把這玩意拿走!”黄伟达愤怒了,背对着那人大声嚷嚷了起来,想让对方拔掉自己身上的银针。 “拿走?让俺孩子帮你好好治治吧!”那人阴恻恻的叫了一声,然后抓起脚边一個小腿高的泥罐,砸向了黄伟达。 “孩子,爹给你们找了個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