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出发 作者:未知 秋词带着青兰和平儿向大门走去,途中遇到了贺秋雪和贺秋彤。 一见到秋词,贺秋雪就亲亲热热的迎了上来,“三姐姐。” 贺秋彤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秋词一眼,气呼呼的带着一众丫鬟越過她们,一個人跑了。 贺秋雪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秋词說道,“彤彤总是這样,三姐姐你可别怪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彤彤会明白三姐姐的。” 這话說得有点莫明其妙,不過秋词并不打算和她争辩什么。 她对贺秋雪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贺秋雪见她自顾自的說了一会,贺秋彤都跑了,秋词却沒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有点儿尴尬。 贺秋雪身后的丫鬟更是很少见她吃瘪,眼见她热脸贴了個冷屁股,不由得多瞧了秋词几眼。 這三小姐病好之后,好像真是有点儿不一样了。 幸好這时候,东府的贺秋雨和贺秋韵跑了過来,及时的化解了贺秋雪的尴尬。 贺秋韵也是热情的主,她一见到秋词就提起裙摆,高兴的跑了過来。 “阿沅,你能和我們一起出去,我真高兴。”贺秋韵站到秋词身旁,欢喜的說道。 贺秋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我這么亲热人家都不理我,你跑来凑什么热闹?看你一会碰了钉子還能不能高兴起来! 不料秋词却对贺秋韵笑着說道,“二姐姐怎的跑過来了?” “我听母亲說,你也会跟我們一起去上香還愿,所以我就急忙過来了,看能不能碰上你。”贺秋韵說道。 秋词笑了笑,“自然是要去的,我這病能好,多亏了菩萨保佑,得去多上些香答谢菩萨才是。” 贺秋雨对秋词一向都是不屑的,听了這话,她故意大声說道,“是得多上些香,你這病好得都能爬树了,连挑丫鬟都要挑些会爬树的。” 贺秋韵又气又急,她跺脚道,“大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阿沅爱挑什么样的丫鬟是她的事,外面的人說說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贺秋雨讽刺道,“外面的人都在說,怎么就不许我說!” 贺秋雪也拉了她,“大姐姐,這只是传言,不可信的。” 秋词先是有点愕然,然后便明白了,定是她昨日挑丫鬟的事情被有心人传扬开去,现在已是满府皆知了吧。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讥刺,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挑個丫鬟而已,也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阿沅,你别放在心上,大姐就是這么個性格。”贺秋韵怕秋词生气,连忙对她說道。 秋词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贺秋雪一眼,又看了看贺秋雨,那眼光就像是個看两個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闹一般。 贺秋雪被她看得心裡猛的一窒,但秋词很快转开目光,這种感觉也随之消失。 一定是错觉! 贺秋雪心道。 几人一路說着话,很快就到了门口。 “母亲。”秋词向梅可心屈膝行礼,贺秋雪和贺秋彤也向梅氏行礼。 梅可心和李宜,還有柳姨娘站在一起說话,她的心情显然很好,笑容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秋词又乖巧的对李氏行礼,“大伯母。” 李氏便笑道,“快上车吧,去普慈寺来回得两個时辰,咱们早点出发,也好早些回来。” 一行人便分了主次,各自上车。 秋词一直都注意着柳姨娘,按說在古代這样的奴隶制度下,柳姨娘是要向侯府的嫡小姐行礼的,可是秋词发现,她完全沒有這样的自觉。 被她漠视习惯了的人,一时之间肯定是怎么也不能重视起来的。 秋词现在不能說什么,因为她知道,整個侯府之中,绝大多数的人手都是柳姨娘的。 柳姨娘礼数不周,可是梅可心却像是毫无所觉,她高高兴兴的和秋词坐在同一辆马车裡說话。 秋词给她下了個定论,梅氏很容易满足,所谓知足常乐,她就是這样的人。 侯府的马车都很宽阔,一驾马车能容五人。 秋词坐的這這一辆,除了她与梅氏,還有青兰、平儿,以及跟着梅氏的孙妈妈。 她与梅氏坐在一处,而青兰,平儿和孙妈妈坐在另一处,几人是面对面坐着的。 “怎么你還是這么瘦呢?”梅氏拉着秋词的手心痛的說道,“平日裡得多吃些才成。” 平儿嘴角不禁抽了抽,其实她很想說,小姐现在吃得可多了,一顿能吃一碗多的饭呢,還不包括那些肉啊菜啊的,恐怕府裡沒有哪個小姐能比她们小姐更能吃的。 青兰像是知道平儿的小心思,暗暗瞪了她一眼,平儿立马挺直了腰乖乖的坐着。 “我吃得可多了,可是怎么吃也不胖。”秋词已经笑着和梅氏挨到了一起,“难道母亲想我长成一個大胖子嗎?” 她确实是怎么吃都不胖,因为她晚上還要出去练各种各样的武功,运动量十分的宠大,如果不吃饱,她哪有力气在树上跳来跳去呢? 梅氏笑着打她的手,“阿沅就算成了大胖子,那也是可爱的胖子,是母亲最喜歡的胖子。” 秋词乐了,“我昨天就挑了一個挺可爱的胖子,母亲你若是喜歡,我就把她送给你。” 她說的是圆儿,圆嘟嘟的小脸,粉粉嫩嫩的,确实是非常的可爱。 但平儿想到采薇。 爬树爬得最高的采薇,长得五大三粗的采薇,她怎么沒有看出来,這采薇有哪点可爱?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青兰。 青兰直接无视她。 “你呀。”梅氏宠溺的刮她鼻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還让丫鬟们爬树,要是万一不小心跌了下来,這可怎么办才好。” 秋词露出甜甜的笑意。 這是她的母亲,虽然有点蠢笨,可是,她却是一心信任自己的,不会相信外面那些无聊的传言。 穿越了這么一把,這個挂名母亲也算是上天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了吧。 母女二人說說笑笑,马车裡其乐融融。 而在另一辆马车上,贺秋彤正是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向贺秋雨和贺秋韵說着秋词干的“好事”。 刚才上车时,贺秋雨就拉了贺秋彤与贺秋雪一起坐,贺秋韵也很想知道昨天秋词挑选丫鬟的事,几人自然而然的就挤到了同一辆马车裡。 贺秋彤把道听途說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得就像她在一旁亲眼看到似的,听得贺秋雨和贺秋韵直乍舌。 “真是千古奇闻,从未听說過有人让丫鬟爬树的,還哪個爬得高就挑哪個。”贺秋雨說道。 贺秋彤眨眨眼,一脸嘲讽的說道,“谁說不是呢,兴许是她病還沒好,忽然发作了也說不定。” 贺秋韵涨红了脸反驳她,“你胡說……” 贺秋彤便道,“二姐姐,你不用帮着她,她本来就是個傻子。” “你!”贺秋韵很生气,转過脸去不想再搭理她。 贺秋雪见火侯差不多了,這才出来劝架。 “彤彤,你又胡說了。”她喝斥了贺秋彤一句,又转過身哄贺秋韵,“二姐姐,你也知道彤彤就是這样的性子,有什么话总是藏不住的。” 贺秋雨也帮腔,“就是,彤彤還小,她肯定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你也用不着生气,說不定她說的就是实话呢。” 她不开口,贺秋韵還沒這么生气;她一开口,就像是坐定了秋词是個傻子一样。 贺秋韵更气了。 ……………………………………今日二更,稍后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