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约定 作者:未知 顾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帮理,不帮人。” 其实這贺小姐還不错,至少沒花痴很久,只是看了他一瞬就移开了视线,不像别的小姐,眼光像是狗皮膏药般,粘在他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赵景恒很无赖的跳到秋词身边,拉着她的衣袖,“我不管,你不让丫鬟爬树给我看,今日我就不让你走。” 青兰和平儿大吃一惊,這十二皇子怎么這样,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拉小姐的衣袖? 她们只是不知道,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赵景恒眼裡都只是個屁。 秋词也皱了皱眉。 她看了看被赵景恒扯着的衣袖,伸出一根手指着他的爪子,“十二皇子,你能不能先松手?” 赵景恒嘿嘿一笑,“你怕我弄皱了你的衣服?沒事,弄皱了我赔,要多少赔多少。” 秋词沒了辙。 “会爬树的丫鬟我今日沒带来。”她只好說道。 采薇是爬得最高的,她沒带,采桑仅次于采薇,她也留在家。 “沒事,那明天你带来。”赵景恒兴致不减,但是松开了她的衣袖。 明天? 普慈寺离京城說近不近,說远不远,来回至少得两個时辰的路程,她怎么来?关键是她怎么出门?還得带着采薇和采桑。 “明日這個时辰,我派马车去接你。”赵景恒两手往屁股一翘,趾高气昂的回到顾逸身旁,“就這么着吧,你可以走了。” 连怎么出门都帮她想好了,秋词无力抚额。 可這是十二皇子决定的,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 被赵景恒這么一打岔,秋词沒了赏景的心思,满园的桃花她也不想再看了。 主仆三人忧心仲仲的沿着小路返回,不多时到了普慈寺大殿。 大殿裡香客很多,浓郁的烟火味熏得秋词直咳嗽,贺府的几位小姐也不知所向,但幸好,她在人流中看到一個颇为熟悉的身影。 “三小姐。”萱草看到秋词,连忙走了過来。 秋词颔首,“母亲她们呢?” “夫人和大夫人她们到后堂听佛经去了,吩咐奴婢在這裡等三小姐。”萱草說道。 梅氏還是很细心的,知道留下一個丫鬟给秋词传话,不然她只得到处乱跑了。 秋词点了点头,“那你带路吧。” 到了后堂,有师父坐在裡头讲佛经,下面一众人等听得甚是诚心。 秋词放眼望去,见裡头跪坐着的多是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们,這些人一看便是非富则贵,她们诚心诚意的跪坐在蒲团上,虔诚的听着老师父念经。 后堂讲佛经的地方挺大,可容百来号来同时听经,若是逢了初一十五,這后堂总是人满为患,一天得讲几场佛经。 可现在并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来的人不多。 這些夫人稀稀疏疏的坐着,约摸只有三十人左右,而且還是包括了一些服侍的婆子。 秋词对听佛经沒什么兴趣,又不好打扰,便只好在佛堂周围晃悠了一会。 佛堂旁边有個小亭子,只有一個小沙弥守着,裡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珠手链,還有些木鱼之类的小饰品,东西很普通,价格却是挺高。 一串佛珠的要价是二两银子,秋词想了想,這佛珠要价实在是有贵,若是折换成人民币,也就是两三百块了,這不過是串木头,用得着這么贵嗎? “這可是我們主持开過光的呢。”小沙弥看她有些犹豫,立刻很专业的为自己打广告,“平常人家想找我們主持开光,可是怎么找也不找不到的。” 秋词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可是個穷人,一個月只有八两银子的月例,這一串佛珠就要二两,她還是不买了。 “這位小姐,贫僧和你有缘,你若是买两串,贫僧就算你三两银子。”小沙弥看她要走,赶紧又說道。 秋词不由得好笑,這小沙弥還挺会做生意的嘛。 她想了想,决定买下两串佛珠。 青兰還有些肉痛,“小姐,這佛珠搁外面也就是几文钱,哪用得着這么贵呀。” 那小沙弥连忙反驳,“姑娘你這么說可就不对了,這可是我們主持开過光的,外面的那些能比嗎?” 青兰還想說些什么,秋词却是已经拿了两串佛珠走人了,她只好赶紧付了钱跟着秋词走。 秋词回了佛堂前乖乖等着,约摸過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师父终于讲完了佛经,梅氏一干人等也面带笑容走了出来。 看到秋词在外等候,李氏又笑着夸她,“這些小姑娘都不知道跑哪裡去野了,還是阿沅懂事,沒有到处乱跑。” 秋词想起赵景恒约她明日带丫鬟爬树的事,心裡就不怎么自在,脸上也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 李氏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别管她们了,我們到斋堂裡去吃素吧,普慈寺的素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李氏一個劲的夸秋词,梅可心自然是高兴,她拉了秋词的手道,“走吧,她们知道到斋堂裡找我們的。” 秋词点了点头,与梅氏一起去了斋堂。 沒想到贺秋雪她们一早就等在那裡了。 贺秋雪一见到秋词就亲热的道,“三姐姐,你怎么走得這么慢,我們在大殿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你,只好自己走了。” 柳姨娘就板了脸训斥她,“你们都到哪裡野去了?三小姐在佛堂那边等了半晌,你们也不等等她。” 贺秋彤一听柳姨娘又要训贺秋雪了,她老大不高兴,“是她自己走得慢,我們可是等了半天的。” 柳姨娘横了贺秋彤一眼,却沒骂她,依旧训斥贺秋雪,“不是让你好好教五小姐嗎?你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贺秋雪就低了头不說话,只是轻轻的扯了扯贺秋彤的衣袖。 贺秋彤心裡很是不满,却不好再說话。 梅可心连忙說道,“不干她们的事,是阿沅走得慢。” 柳姨娘见梅可心开了口,便只是瞪了贺秋雪一眼,也不再训斥她了。 李氏不动声色的看着,等事情都過去了,她才笑着招呼大家坐下。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佛门圣地,别坏了佛祖的规矩。”李氏說道。 一句话,众人复又热热闹闹的說起话来,唯独贺秋彤一直气乎乎的瞪着秋词。 秋词什么话都沒說,却让贺秋雪和贺秋彤遭了训,還让贺秋彤对她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不過她并不在意。 正在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进了斋堂。 白衣胜雪,俊眉秀目,温文尔雅,玉树兰芝。 他的出现在一众贵妇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還有那些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们,全都呆呆的看着他。 美人啊,实在是美! 他就像是一束耀目的灯光,只要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紧紧跟随着他。 万人嘱目,不過如此。 “那不是顾家七郎嗎?他怎么会在這裡?”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而這個白衣少年的身份也快速的流传起来。 顾家七郎,名顾逸,字希文,被誉为天下第一贵公子。 顾家是百年书香世家,据說顾逸的老爹三岁识字,七岁能文,被誉为神童。皇帝得知此事后,把顾逸当时只有七岁的老爹召入朝堂,让他 当场作诗,他老爹气定神闲,援笔立就,比之一众进士還在强上几分,皇上大喜,把他爹带到身边亲自辅导。 顾逸老爹深得皇帝器重,先后任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集贤殿学士,枢密副等职,最后官至当朝宰相,顾家一时风头无量。 顾逸有七個兄弟姐妹,他是他老爹的老来子。 老头子快六十岁才生下他這個儿子,对他甚是宠爱,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是以,顾逸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虽然今年只有十四岁,可是顾逸這名字一說出来,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這么冷的天气在家裡码字真是冻成狗,广东可是沒有暖气的,今天還有5度,据說明天的最低温度是1度,真的好冷。你们别不屑,虽然哈尔滨零下30几度,可是人家有暖气啊,我們這室内可是沒有的,全靠着一身浩然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