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高進
顏環音感覺心跳如擂鼓一般,一時間腦子居然有些空空的,臉上熱熱的,竟然真的坐在了白小薰的旁邊,不自覺的拿起一塊牛排開始吃了起來?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的聽她的話。
“方先生,總之你們一定要小心些,需要幫忙隨時給我打電話。”顏環音臉紅的像是滴着血,手捂着砰砰亂跳的心口,從椅子上費力的站起來,跟身後有老虎追着一般急匆匆的離開了。
方天仇無奈的別了白小薰眼:“你能不能不亂用媚術。”
“我又沒對男人用,我只是覺得她太囉嗦了。”白小薰攤攤手道。
隨後又切了一大口牛排塞進口中,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此時慈善晚宴的主持臺上,穿着紅色身爲晚禮服的主持人,正在用優美標準的嗓音介紹着一位一位的賓客,最後說道:“下面有請上山宏次先生,他有話要對大家說。”
穿着黑色扶桑和服的上山宏次,踩着木屐咔嚓咔嚓的走上主持臺,身後還跟着幾名挎着長刀武士打扮的護衛。
這一新穎的裝扮瞬時就吸引了場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上山宏次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先是衝着臺下九十度鞠躬行禮,出於禮節慈善宴亭中略顯嘈雜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
“大家好,我是扶桑黑虎會的上山宏次,很榮幸參加此次慈善遊輪之行,本來我是受賭神高進和賭王賀新先生的邀請來參加賭王大賽,不過很遺憾,我已在家父墳前發誓不再參與任何賭局,爲此,爲了表達我對賭王大賽的支持,我將拿出一件禮物捐贈給主辦方,作爲賭神大賽的優勝獎勵。”
兩個護衛擡着一面蒙着紅布的框架,上山宏次回身拉下了紅布,便展露出一幅水墨畫作。
那畫作是水墨所繪並非是寫實風格,但是卻極富意境,讓觀畫之人覺得彷彿自己就身在竹林中,而畫作內的生物栩栩如生,彷彿一伸手就能觸碰得到。
晚宴中,先是一片唏噓疑惑,接着便是有人發出驚歎和尖叫。
“你們看落款!居然是陸聖的真跡?!”有人率先感嘆。
方天仇也暗暗喫驚,這畫作不一般,作畫之人多半是個修行者,且書畫技法以真化境,才能繪出這種讓人產生出身臨其境之感的畫作。
不過方天仇卻沒有注意到,此時的白小薰眼神也是緊緊盯着那幅畫,拿着刀叉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上山宏次用紅布將畫重新蓋上,介紹道:“各位,剛纔已經有朋友認出了這幅畫的作者,不錯,正是書聖陸愷之大師早年到扶桑遊歷留下的畫作,名爲金毛玉面圖。”
“傳聞此畫傳神妖異,心志不堅之人長時間觀摩此畫,會陷入幻境中不可自拔,輕則神思恍惚,重則元氣受損大病一場。”
“爲了大家的健康考量,畫作就不進行長時間的展示了。”
上山宏次話音剛落,場中便響起了轟然的議論聲。
“我剛纔好像就身在畫作之中,這也太神奇了。”
“那可是書聖陸愷之大師的話,聽說書對化以大成之時,畫山見山畫水見水,我以前還不理解,現在是表白什麼意思了。
“上山宏次好大的手筆,我要是這種畫作肯定留着當傳家寶的。”
“各位這幅畫作在扶桑,已經是公認的陸愷之大師親筆畫作,不過我拿到大國捐贈,還是請炎國各位專家鑑別一下。”上山宏次又說道。
慈善遊輪上的書畫專家不少,一來是幫主辦方鑑別收到的書畫藝術品,再有這些人也是社會名流,在慈善遊輪邀請的行列之內。
很快六名在行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專家登上了主持臺,經過一番小心仔細的鑑定後,一人拿着話筒宣佈結果。
“我們可以確定,這幅畫是陸愷之大師的作品,以收藏價值來說這是無價之寶,如果非要標名價格的話,我們的保守估計是在一億美金之上。”
場內再次譁然,想起了長久不衰的掌聲。
畢竟價值能達到數額的近代藝術品,不能說絕無僅有但也算得上是鳳毛麟角,而且這還只是專家估價,放到拍賣場上去不知道能翻上幾倍,這上山宏次的捐贈實在是出手到讓人瞠目結舌。
上山宏次將畫作正式轉交給主辦方,然後又向着主持臺90度鞠躬,才帶着手下武士下了主持臺,回到了本來的座位。
聽着場內經久不息的掌聲,陪坐在上山宏次身龐的中年人,臉色確實不大好看,嘴巴張合了幾次終於沒有忍住,開口問道:“會長這幅畫作是老會長生前最愛的畫作,您怎麼將這幅畫送出去?”
上山宏次面色沉重:“高進先生幫我報了父仇,卻又不肯收我的謝禮,我只有以這種方式送給他了了。”
“可是作爲賭神大賽的優勝獎是不是有些不安全,您就不怕這畫作被別人贏走嗎?”中年人又問道。
上山宏次大笑起來:“這不必擔心,沒人能在賭桌上贏得了高先生。”
另一邊鄭修遠則則兩聲:“這扶桑人出手這麼大方,還真是讓我對他們有所改觀了。”
白小薰則眉頭緊鎖,伸手拉了拉方天仇的袖子說道:“方天仇,我要那幅畫。”
“你贏了賭王大賽,那畫不就是你的了。”方天仇隨意的回道。
“不行。”白小薰少見得嚴肅起來:“那幅畫對我非常重要,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你必須得幫我。”
“你需要我幫你?”方天仇皺起眉:“你不是賭術很厲害嗎?”
“不行啊,那賭場中有陣法壓制我的術法不起作用,雖然依靠我的第三隻眼可以看到別人的牌,但是不能改變牌局,遇到高手我也沒把握能贏。”白小薰解釋道。
白小薰又四處打量,找到了高進所在的餐桌,便指給了方天仇:“你看那個就是賭神高進,這人氣運奇絕,我根本沒把握贏他。”
方天仇凝神看了過去,搖了搖頭:“倒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賭桌上那些東西我又不擅長,你找我也沒有用。”
“而且我看此人面如滿月,頭頂紅雲,是鴻運當頭的極貴之相,你的確很難贏他。”方天仇又加了一句,覺得還是讓白小薰死心得好,免得她要折騰出什麼亂子。
“我一定要拿到那一幅畫嘛!你必須幫我!”白小薰不依不饒。
方天仇懶得理她,轉身就走了。
而另一邊張寶成和仇笑癡也在打量着高進。
“這賭神確實有些名堂。”張寶成點着頭:“此人面相極貴,紅雲灌頂,難怪你之前會輸。”
“敢問張大師用什麼方法可以幫我勝過高進。”仇笑癡皺眉問道。
“對我來說不難。”張寶成自得的笑了笑:“賭局當天我會施法將高進的財星移位,一炷香的時間之內無論賭多大的金額,他都必輸無疑。”
“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把握好時間,一炷香過後我也拿他沒有辦法了,再賭的話輸的就是你了。”
“一炷香的時間足夠了。”仇笑癡快意的笑了起來:“足夠我讓高進傾家蕩產,聲名掃地了。”
“對了,張大師,我看黑虎社拿出來的那幅畫有些門道,像您這樣的術數大家肯定有興趣,等我上了高進那幅畫就是您的。”
張寶成黯然一笑:“那便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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