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爱莎 作者:狐尾的笔 崭新的车轮缓缓碾過地上一块铺满红锈的铁板,开进了一家废弃的钢铁厂区。 安娜跟其他人警惕又好奇的透過玻璃看着外面一切,這就是破碎之神信徒电话裡說的见面地点。 看了一会后,安娜扭头看见旁边的图巴。“外面有危险嗎?” 图巴把嘴裡的奶瓶放了下来,一脸无辜的回答到:“這事情你问我,你让我问谁去?” 安娜迟疑的看他,心中忽然有個想法,与其這样当未必有用的危险探测器,是不是把他绑在身上当防弹衣效果会更好一点? 至少目前知道他可以活到一千年以后,之后的一段時間可肯定是不会死的。 感到安娜的眼神有些不对,图巴连忙站起来,爬到车窗上开始装模作样观察起来。 “嗯啊,沒有危险!根据我的计算,這裡沒有任何危险,你可以放心进去。” 在他那不断的强调的声音中,车轮缓缓的停了下来,前面的路杂草长到了一米多高,车已经开进不去了。 车门打开的声音不断响起,安娜跟着他的属下也车上走了下来。 最后一位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头发发白的王建设。 他向着四周空旷的废弃厂房不断的张望着,虽然表情沒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紧张。 毕竟這是他除了安娜以外,第一次接触其他异常组织的存在。 “老头子,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别跟過来了吧,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拿钱啊。” 听到安娜那略带调侃的语气,王建设冷哼的一声。 “我同样也是股东,這种交涉场面我觉得還是在场比较好,以免你做出跟之前黑钻戒一样,完全无用的决定。” 這個时候,旁边的图巴插话了。哎,我們這可是关心你啊,不领情就算了,反正你要是死了,我們也同样可以从王圣那裡获取资金。” 几人的夹枪带炮的交谈還沒开始就结束了,因为他们看到有人从那齐人高的杂草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安娜心中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一些。 這還是個熟人,当初在66号站点拯救王圣的时候,有過一面之缘的女人。 她是破碎之神的信徒,安娜记得很清楚,她右眼角那颗泪痣。 今天的她脱下了66号站点的病服,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迷彩服,扎着单马尾显得格外的干练。 “唰!”她向着干净利落的举了一個军礼,紧接着上前一步,握住安娜的右手轻轻摇晃。 “圣教见习牧师爱莎,非常荣幸迎接安娜小姐到来。” “牧师?”安娜迟疑看着她胸口的勋章墙,腰间的枪套,還有她這一身军人打扮,脑子裡冒出一個缓缓的问号。 “外在只是表象,我穿這身仅仅只是因为它方便作战,本教并不在意這些无用的东西,請跟我来,伟大的破碎之神已经等您很久了。” 說完她转身就走进那齐人高的杂草之中。 随着安娜举手打了一個空响指,随行的其他人跟着她一同走了进去。 越是深入四周的厂房就越发的破败,但這并不吓人。 绿色的爬山虎跟青苔爬满了墙壁,翠绿色的枝桠从厂房屋顶的破洞裡面长了出来。 整個厂区正在逐渐向着森林退去,大自然正在夺回她的东西。 這些废弃的厂房裡并不是沒人居住,敏锐的小丑偷偷告诉安娜,這些裡明显都有暗哨。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对方的大本营要是沒有防备那才更不可能。 “那沙漠裡面的站点裡面的人都跑出来了嗎?我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安娜开口对着爱莎问道。 “嗯,他们都跑了,但是大部分都抓回去了,沒有交通工具的他们,在沙漠中走不了多远。” 說到這,爱莎侧头看向安娜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這也是還多亏了您,要不然您把66号站定所以预防措施都解决了,我們沒那么方便从裡面逃出来。” “啊,举手之劳而已。”安娜随口回答着但是刚回答完,她自己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等等,你說的是什么预防措施?” “当然是IMF预防我們逃跑的措施,66号站点为了防止我們逃脱,根据程度不同预备了好几套预案,但是当时都沒有启动。” “我的同事们都在猜测,安娜女士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破坏全部预案。” 安娜的心中顿时惊涛骇浪,她本以为66号站点的防御能力就這么一点,现在看了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那不是我干的,当初逃脱的人那么多,是不是有可能凑巧他们也在劫狱?” “啊?”爱莎微张的嘴表示着她的吃惊。 “不是安娜小姐嗎?可真奇怪啊,也许我們的神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会我去问问它。” 见对方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安娜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你们的神就一直在這地方?” “对,沒错一直在這裡,因为它暂时不方便移动。” “不方便移动?那也就是說之前也在?” “嗯,对啊。” 对方的话,让安娜忽然有些紧张向着四周看去。 “你们疯了不成?都从裡面逃出来了,還不赶紧换藏身的地方!” “真当那個入侵梦境的女人,除了给你们疗养精神,就不会暗自干点私活?說不定這地方早就被IMF知道了!” 安娜此时甚至怀疑,眼前带路的女人根本就是IMF另外一位影子。 安娜的话半天沒人回应,等她回過头来发现爱莎正在疑惑的看着你自己。 “额……安娜女士,您能稍微解释一下嗎?什么梦境,什么疗养?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是那位乐芙琳,那位可以把人从睡梦中拖到她的梦境的博士,在66号站点的时候,难道她沒有给你们消除破碎之神对你们的影响?” 爱莎缓缓摇头。“安娜女士,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們被囚禁在66号站点时,并见過你說的人。” 而且恕我直言,IMF他们从来沒有這么好,他们只是把我們当试验品,根本不会进行所谓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