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嚴刑逼供
第十七章嚴刑逼供
柳嬤嬤一字不差的差人給趙嬤嬤傳了戚氏的口諭:“好好把那對母女給處理了!”
戚氏的口諭還未到江南,可慕容歌的處境就已經十分不妙。
劉管家找了多日不見親兒蹤跡,擔驚受怕,脾氣暴躁,偶然聽說劉安日前曾和小廝胡三斤有過口角,便不管不顧將胡三斤抓起來,還抓了不少曾經被劉安強佔欺辱過的小丫鬟。
而青菱,便又是其中一個,且因她私自消失一月之久,被劉管家直接定爲特等嫌疑人,對她和胡三斤嚴刑拷打,目的就是讓其說出劉安的下落,就算不知道,也要把這兩月來所做所爲說個一字不漏。
劉管家深知兒子凶多吉少,可劉安成日在外鬼混,又秉性兇殘,得罪的仇家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一時之間他也不好確定到底是誰害了劉安,只能先查些蛛絲馬跡,有了證據再報官查辦,到時候定能找出兇手!
或許,劉管家也報着一絲希望,就是劉安只是被綁架凌虐,還不到丟命的地步!
青菱和胡三斤受盡折磨,卻牙關緊咬,沒有透露一字有關劉安的事,就是“七小姐”這三個字也不曾從他們口中聽到,劉管家對此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卻無可奈何。
慕容歌的日子簡直可以用如履薄冰來形容,她知她此刻絕不能出面營救青菱和胡三斤,一旦她關注了這兩人,不僅救不下他們,還可能讓事態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京城的消息,她相信,只要再等上十天半月,事情一定能有轉機。但是,才僅僅過了七天,慕容歌就打聽到胡三斤和青菱命在旦夕的消息。
被各種酷刑伺候了半月,饒是鐵打的人也經受不住。
聽到這消息,慕容歌再也坐不住,找到了劉管家,氣勢冷冽,面含冰霜:“聽說劉管家兒子丟了,就抓了幾個小廝丫鬟出氣,這恐怕不和規矩吧?”
劉管家看着不請自來的慕容歌,渾濁的老眼微微眯起:“怎麼,七小姐何時這麼愛管閒事了?聽說之前還爲青菱那小賤婢說過情,七小姐和她相熟?”
“熟不熟有什麼要緊?”慕容歌老神在在的往椅子上一坐,眼睛盯着地面,手指輕敲扶手,並不去看劉管家帶着懷疑的眸子:“我人微言輕,爲她說話不過是看不過去罷了,後來不是也沒什麼作用不是嗎?這府裏,向來是劉管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何時有我慕容歌說話的份兒了?”
頓了頓,慕容歌忽然直直看向劉管家,眼神相撞,不閃不避,眼裏跳動着芒光:“只是也奉勸劉管家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事情還是留點餘地的好。今日不得勢,不代表明日不得勢,結的怨多了,夜半恐見鬼!”
“劉管家說對嗎?”
劉管家何時見過這樣的慕容歌,一改往日隱忍懦弱的形象,如此咄咄逼人,隱約之中居然有慕容大人七八分的傲骨,彷彿慕容大人就在眼前一般。
他不自覺放低了語氣,態度也由之前的輕蔑變得稍稍正視了一點:“七小姐何意?我並非不分青紅皁白胡亂抓人,那青菱和胡三斤皆是近期以來與我兒子有過摩擦的下人,我命婆子查過青菱的身子,她已非完璧之身,且行蹤有異,又曾偷偷進過我兒住所,我懷疑她有何不對?”
“哦?”慕容歌輕笑了一聲,嘲諷意味更濃:“像劉管家說的,那青菱就是被你兒子糟蹋的受害者?緣何你不爲青菱做主,將你兒子送官查辦,卻私自動刑,將青菱等人抓起來嚴刑審問,這不是賊喊捉賊是什麼?”
劉管家總覺得今日的慕容歌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氣勢,對就是氣勢,明明才15歲的小丫頭片子,怎麼比一個二三十的成年人還具威懾力,尤其那一雙眼睛裏的蕭殺之氣,讓他都隱隱招架不住,不由自主說道:“我兒是誰,丫鬟糟蹋就糟蹋了,還要低聲下氣向她請罪不成?如今我兒下落不明,那丫頭又有充分的作案嫌疑,我拿她問問天經地義!”
“這話,劉管家也敢當着我父親的面說麼?”慕容歌深知,這舊府裏的老人個個眼高手低,倚老賣老,也唯有慕容復和大夫人能嚇唬他們一二,就利用慕容復的威懾恐嚇於他:“若是我把劉管家的所作所爲傳信於我父親知曉,不知道父親該作何反應?劉管家最是瞭解父親爲人的,該是知曉!”
何止知曉,簡直如雷貫耳。
慕容大人最討厭有人借他之勢仗勢欺人,一旦被知曉的話,不只府裏呆不下去,就是性命也堪憂!
膽寒讓劉管家一時忘卻了慕容歌卑微的身份,忘記了她如今就算寫了信也寄不出去的事實。
他只怕被慕容歌一語成戳,於是渾身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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