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徹底掰了
第一百章徹底掰了
慕容歌點着頭道:“臣女一定知無不言。”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容歌:“那好,你且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麼靈草說服那柳魏的?”
靈草?慕容歌看了索離殤一眼,不用問,肯定是這傢伙出賣她的!不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大不了就讓恭親王和蔣烈每人奉上一株食人花便是!只是他倆能不能拿出來,可就和她無關了!
慕容歌略微低下頭,恭敬的說:“不知大家可曾聽過食人花?”
“食人花?可是長在沙漠之中的一種毒花?”蔣烈征戰沙場多年,對這些奇珍異草也有所耳聞。
慕容歌點了點頭:“正是。臣女就是用一株食人花引誘柳神醫上當的,只可惜臣女沒有多的了,否則一定送與恭親王與大將軍。但是,依臣女所見,柳神醫既在我這裏得了食人花,別人再用此花誘惑他,恐怕他也不會再上當了!”言外之意,就算有多的,你們拿去也沒用!
恭親王氣得一甩袖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難不成就一點別的法子都沒有了嗎?惹急了我,我就綁了他,看他治是不治!”
索離殤是親身體會過柳魏的倔脾氣的,聞言,忙不迭勸道:“皇叔可萬萬不能如此做,治病要緊,你若是殺了他,不僅救不了小王爺,還會陷小王爺於絕路!”
“那要怎麼辦?”蔣烈站在一旁急道。
只可惜,大殿上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皇帝神色凝重的坐在寶座之上,看了看恭親王,轉而又看蔣烈,兩位都是他的肱骨大臣,大臣有難,他一個做君主的人如何能不管。可是,又不知道要如何管,當真是傷腦筋。總不能真的把柳魏綁了吧?
手在他身上,醫術在他腦子裏,即便綁了他,他不願救那也是白搭!
索離殤一時也並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四下一片沉默。
恭親王和蔣烈就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皇帝看着他倆着急的樣子,思緒也難以平靜下來。半響,似是終於沒了耐心,蔣烈忽然看向了慕容歌,開口問道:“慕容小姐,敢問,除了食人花之外,可還有什麼相似的東西能引柳魏感興趣的?若有,我這就回去四處搜尋,想必能找到一二也說不定。”
蔣烈的話剛說完,恭親王就附和道:“就是!你且說說,無論花多少錢,本王都一定要買來!”
慕容歌心想這種問題爲何非要問我呢?直接把太醫院的人找來不就得了!然而皇帝在場,慕容歌就算有再多不解也不能明目張膽說出來,只得挑自己所知道的提示道:“據臣女所知,這世上有三種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異草,一種便是拿素有惡名的食人花,而剩下兩種,一種名喚天山雪蓮,一種又叫九死還魂草。王爺和大將軍若能找來剩下兩種,想必那柳魏就是死也甘願。”
迄今爲止,還從未有人集齊過這三種草藥呢。
“天山雪蓮?”“九死還魂草?”恭親王和蔣烈異口同聲的重複着,恭親王一對濃眉皺成了麻花:“慕容小姐是從哪兒聽說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本王可連名字都沒有聽過,該不是傳說吧?”
慕容歌下意識想笑,強行忍住道:“恭親王若不信,大可找御醫來問上一問。這些名字都是臣女在醫學典籍上看見的,至於真實與否,臣女也不敢保證!所以最好還是問問御醫比較妥當。”
一會兒找這個,一會兒宣那個,皇帝真是頭都大了。
從恭親王和蔣烈把他堵在這宣政殿爲止,他就一口熱茶都沒好好喝過。現在,胃裏空落落的,實在難受。關鍵是還不能退場,要不然兩個老臣對他就更有異議了,私底下指不定罵他什麼。
人人都以爲皇帝好當,卻不知這裏頭的艱辛!
皇帝嘆了一口氣,疲憊的靠在龍椅上,命蘇公公將太醫院的院判找來,因着太醫院就在皇宮之中,所以很快胡院判就來了。聽聞恭親王和蔣烈的敘述後,沉吟了一下,回道:“回皇上,典籍上確實記載着這樣兩味神草,但是,至今爲止,還從未有人親眼見過啊!微臣……微臣汗顏!”
別說什麼“天山雪蓮”“九死還魂草”,就是食人花,胡院判都還只停留在古籍中的草圖上呢。聽說慕容歌見過,他一雙渾濁的老眼立馬放出了驚喜的光芒:“當真?可能讓老朽我也見上一見?”
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慕容歌遲疑了一下,胡院判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忙不迭說:“罷了罷了,是我強人所難,慕容小姐都說那食人花乃是友人的東西,自然不好輕易答應。不過,恭親王和大將軍想在短時間之內找到天山雪蓮和九死還魂草,由在下看來,實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說了半天,又是一條死路,蔣烈還能勉強沉得住氣,恭親王簡直罵孃的衝動都有了,要不是皇帝在上面杵着,他指不定要說出如何難聽的話。
索離殤見大家面色都不好,站出來緩和道:“依我看,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啊!皇叔和大將軍只管派人先去尋神草,實在找不到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便是。反正,柳魏還要給十八皇弟治療一段時間,本王別的不敢說,但至少能保證他不會憑空消失。”
“也只能這樣了!”蔣烈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見事情終於有了個結尾,雖然不完美,但總算勉強將恭親王和蔣烈給安撫住了,皇帝便站了起來,揮手道:“既然如此,你們便都回去吧!朕也累了,肚子更是餓得咕咕叫,朕要回養心殿用膳去了。”
皇帝說走便走,慕容歌一緊張,脫口而出:“皇上,臣女還有一物呈上。”
皇帝一邊下臺階一邊問:“何物如此着急?”待看見慕容歌從袖子中拿出一卷長長的卷軸,皇帝的眉心便不由動了動,他已經猜出了慕容歌要呈什麼東西,只是,不便於太過激動而已。
他神態自若的吩咐:“蘇公公,將慕容歌呈的東西暫時收起來,等我用完善,再看不遲。”
實則,這些日子,皇帝和文武百官對地圖一事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少數人不同意而已。其中,兵部尚書反對得最厲害,每次都言辭犀利的和其它支持者在大殿上吵得天翻地覆,皇帝爲了安撫兵部尚書,這纔沒有急着實施,倒不想,這慕容歌卻先沉不住氣,跳了出來。
皇帝這一瞬間,對慕容歌的欣賞就有點下降了。
索離殤從小觀察着皇帝臉色長大,見狀,偷偷拉了拉慕容歌的袖子,意思是讓她別輕舉妄動。慕容歌自然也察覺到了皇帝的不悅,便沒有多說,徑直將卷軸送入了蘇公公的手中,跟着和大家一樣跪地恭送皇帝離開。皇帝離開後,恭親王再不願和慕容歌等人白費脣舌,急衝衝出宮回府想辦法了。
蔣烈走出去幾步,卻突然又返了回來,朝慕容歌感激的一拱手:“慕容小姐,蔣烈在此謝謝了!”
慕容歌明白,他這是謝她剛纔的知無不言,或許還有之前的相助之恩。看起來,這蔣烈雖然一把年紀了,倒是比什麼太子、恭親王之流都要平易近人。像這樣的人,也更加值得人尊敬。
“大將軍客氣了,慕容歌愧不敢當。”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慕容歌忽然心頭一軟,開口說道:“大將軍若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再試一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能勸來柳神醫自然皆大歡喜,勸不來,對大將軍也沒什麼損失。”
蔣烈喜從心起:“慕容小姐此話當真?”
慕容歌微微一笑:“那是當然。不過,大將軍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我唯一的籌碼都已經送出去了!”
蔣烈爽朗的大笑了兩聲,直言道:“慕容小姐性情如此耿直,讓老朽我十分欣賞。不說多的,只要慕容小姐能爲我那小孫兒請來柳神醫,從今往後,老朽便答應慕容小姐一個心願,決不食言!”
“一言爲定。”慕容歌迎着蔣烈的目光笑了。
“一言爲定。”蔣烈再一拱手,眉間露出歡喜。
索離殤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再次嚮慕容歌靠近了一些,等蔣烈離去,慕容歌回頭,就差點被他撞上了鼻子。
慕容歌嗔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大家都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索離殤攤了攤手:“等你啊!難不成看夕陽啊?”
無論慕容歌如何推拒,索離殤都一定要送她回府,慕容歌無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將她送到門外,馬車停下來,慕容歌正要下車,卻忽然被索離殤拉住了手腕,目光迷離的看着她:“小七,嫁給我可好?”
慕容歌一愣,下意識要掙脫,索離殤卻猛的加大了力道,將慕容歌一下子扯入了他的懷中,慕容歌只覺索離殤的臉驟然放大,他溫凉的脣瓣就在她臉頰邊遊曳,慕容歌大驚,這個時候,不知那兒冒出來一個黑影,照着索離殤的肩頭就是一掌,索離殤慌忙讓開,慕容歌才勉強脫離索離殤的桎梏。
等索離殤跳車追出去,黑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面色沉沉的返回到馬車邊上,此刻慕容歌已經下了馬車,就站在原地目光冷冷與索離殤對視,索離殤心頭一慌,下意識道:“對不起,我剛纔太唐突了!”
慕容歌脣間的聲音簡直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索離殤,我和你的盟約,從這一刻開始,徹底解除!從今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別再找我了!告辭!”
說完,便在索離殤驚訝、沉痛和悔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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