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船上調戲
第一二九章船上調戲
蔣烈的眼睛看向宮牆外:“聽你剛纔的意思,是有人暗算你?”
蔣家當着滿京城人士曾說過,要當慕容歌的後盾的,這些人還以爲他是說着玩玩的嗎?
慕容歌明白蔣烈的意思,可是她得罪的人貌似有點太多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到底是那方的人馬。太子有可能,盛貴妃有可能,戚國公府也有可能,或許還有一個背後的祕密組織,那些人明面上殺不了她,就採取這種迂迴政策也不是沒理由。
“應該是。”慕容歌淡淡道。
蔣烈矍鑠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小丫頭,你放心,我蔣家欠你一個大人情,不會任由那些人污衊你的。”蔣烈實在不明白,慕容歌不過就是個小姑娘罷了,怎麼還有人非要置一個小姑娘於死地?
京城這些權貴們也真是太閒得慌了!
出了宮門,慕容歌一眼就看見了那熟悉的車鸞,墨色的帷簾,車頂一顆同色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透着一種低調的奢華。
慕容歌剛往那邊走了幾步,墨揚已經從車裏鑽了出來,蹦蹦跳跳來到慕容歌身邊:“小七姐姐,事情都解決了嗎?”小孩子天真活潑的笑容盪漾在臉上,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親切感。
似乎是被墨揚感染了,慕容歌放鬆了嘴角,微微彎了彎:“嗯,差不多了,你們怎麼在這裏?”本是約好今日一起遊湖的,卻臨時被皇帝宣了來,慕容歌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日頭已經開始熱烈了。
墨揚牽起慕容歌的手,將她往馬車上帶:“阿爹說小七姐姐有危險,我不放心,就想來宮門口等小七姐姐。看見小七姐姐安全出來,墨揚好高興,嘿嘿。我們還去遊湖好不好?墨揚想喫魚。”
伸手掀開車簾,慕容歌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好。只要你不怕熱。”一擡眸,墨公子正懶懶倚在車壁上,雙腿半直不直的伸着,眼眸惺忪,渾身散發着一種慵懶的氣息。他朝慕容歌看了過來。
慕容歌不自然的撇開了視線:“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麼久。”
墨公子淡淡的嗓音傳入耳廓:“無事,反正我也是閒人一個,沒有女史大人這樣忙碌。”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不對味。他這是諷刺她麼?
慕容歌凝眉瞧了一眼墨公子,沒有急着收回視線,似乎是想要看清他清淡的面目之下,到底在想什麼。見慕容歌不說話,只顧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墨公子勾了勾嘴角,揚聲喊了一句“出發”。
馬車緩緩啓動,車廂裏氣息粘稠。
半響,墨公子率先開口:“你要的護衛我已經訓練好了。你什麼時候領走?”這清閒的口氣,就好像是問慕容歌想喫什麼一樣。
慕容歌知道墨公子不會食言,剛好她現在也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便沒客氣:“就這兩天吧,恰好我需要查一點事情。”不知不覺間,慕容歌和墨公子之間已經少了幾分見外,多了幾分默契。
墨公子揚了下眉:“你是說那些盜賊?”
墨公子的情報網有多厲害,慕容歌從未懷疑過,彷彿京城發生的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似的。或許,她根本不用查,只要開口問他一句,就能輕輕鬆鬆知道答案了。可是,慕容歌卻不想這麼做。
依靠他太多了,等沒有他的時候,她豈不是就成了瞎子?
慕容歌只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墨公子當然明白慕容歌的想法,所以也沒有刻意點明。
轉眼間,西湖已經到了。
三個人從車上下來,租了一艘船,慢慢悠悠的往湖中心劃去。
烈日高照,墨揚卻興致勃勃,小小的身子撲在船邊,蓮藕似的小手不停的在水中來回滑動。等到了湖中央,他便拿起船上事先準備好的叉子,笨手笨腳的開始叉魚。船上不只準備了打魚的工具,還有一套炊煙的餐具,方便一會兒打到了魚之後就現烤現喫。慕容歌想象着墨公子拿着一條烤魚毫無形象啃嚼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
墨公子迎着日光看她,眼睛眯着,彷彿月牙兒。他忽的湊近了慕容歌,低喝一聲:“笑什麼呢?”
慕容歌一個不覺,身子晃動,眼看就要栽進湖水中。墨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慕容歌的手腕,只輕輕一帶,慕容歌就猶如一尾缺氧的美人魚,跌跌撞撞撲進了墨公子的懷抱之中。
旁邊的墨揚叉魚叉得正高興,沒有看見這一幕。
慕容歌臉頰紅透,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你,你放開我!”她吞吞吐吐的吼了一聲,只可惜沒什麼氣勢。
墨公子不僅不放開,大手纏着慕容歌的腰枝,似乎還握得更緊了些:“我若是放開,你就該掉到湖裏去了。”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好似一道屏障,將周圍灼熱的空氣隔絕在外,讓人頓覺清涼。
慕容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結巴道:“剛……剛纔是我沒坐穩,現……現在坐穩了,你放開……”
聞言,墨公子的眸色越發深了。慕容歌隨着他的視線望下去,驀的發現,她現在就端端正正坐在他的腿上,膝蓋似乎還低在他大腿根部,一隻手臂也下意識的圈在他的脖頸上,意識到這點,慕容歌忙不迭收了手臂,侷促不已:“墨公子,我我我……”一緊張,反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墨公子低笑一聲,溫熱的呼吸落在慕容歌耳根處:“你什麼?坐在本將軍的腿上,是不是比坐在凳子上穩當?”這時候的墨公子,似乎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強者和侵略者的氣勢。
慕容歌呼吸一窒,心跳快得彷彿要跳出胸膛。
正在慕容歌窘迫之際,墨揚揮舞着叉子回過了身,看見慕容歌和墨公子的姿勢,不由“啊”了一聲,甩開叉子以及叉子上一條手腕粗細的小魚,滿臉興致的衝了過來:“阿爹,小七姐姐,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被他亮晶晶的眼眸凝視着,慕容歌感覺臉上的熱度又上升了不少!
慕容歌反射性的,立馬開始掙扎,大概是墨公子良心發現,又或許他也覺得這般“放浪”的行爲讓小孩子看見了不好,所以鬆了手臂,讓慕容歌輕鬆掙脫了出去。他摸着墨揚的腦袋,語氣恢復了正經:“你叉的魚那麼小,怎麼夠我們三人喫?走,咱們一起叉一條更大的。”
墨揚一聽墨公子要上場,頓時將剛纔的一幕拋之腦後,歡呼雀躍道:“好啊好啊!”嚷着,還不忘嚮慕容歌炫耀:“小七姐姐,我阿爹身手很厲害的,你且看着,他能一箭三雕呢!”
慕容歌卻是再沒勇氣去看墨公子的臉了,只羞赧的點了點頭,等墨公子走到船邊,她的視線才望向水中,果不其然,下一瞬,墨公子已經飛快丟出一把魚叉,只聽“嚓嚓嚓”三聲,墨公子再撈起叉子時,上面就已經叉上了三尾手臂粗的魚了。並且,魚的身上半點血漬都沒有。
饒是慕容歌極力控制,也還是掩飾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還記得墨公子第一次救她時,那樣驚天動魄的場面,不過那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還會和墨公子有這麼多的交集。並且,他們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志。
墨公子正要回身讓墨揚拿魚去烤,不遠處就駛來一艘大船,寶蓋華鼎,雕欄玉砌,十分名貴。二樓的天窗邊,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笑着稱讚道:“這位公子,身手不錯啊!”來人氣度雍容,目光如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墨公子微微眯了眯眼,也跟着笑道:“王爺謬讚了。”
當今皇帝的兄弟姊妹不少,先皇薨後,一場叛亂中死了幾個,現在唯一剩的,又被封了王的,只有恭親王和敦親王。眼前的人明顯不是恭親王,那就是……慕容歌眼睛裏猛的一縮,看向了被墨公子稱爲王爺的男人。
雖然慕容歌的眼神變換隻是瞬息,但墨公子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側了側眸,掃了慕容歌一眼,低下頭道:“魚都打好了,你不烤,難道等着我烤給你喫嗎?”話語之中,是滿滿的揶揄之感。
慕容歌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她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敦親王,所以一時失了方寸,墨公子應該是看出她的緊張了,所以故意用這樣的態度幫她矇混過關。
不過,他好像一直也都是這種態度……
怪讓人不好招架的
敦親王坐在窗邊,一邊喝茶一邊看熱鬧,五官和藹,笑容敦厚,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向墨公子發出了邀請:“這位公子,本王的船上備着不少美酒佳餚,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喝一杯?”
墨公子一開口就叫了他“王爺”,顯然沒有想親近的意思,奈何對方明知墨公子身份,卻是裝作不知道,看來,是推託不掉了!慕容歌不擔心墨公子會喫什麼虧,只是……果不其然,耳邊又傳來敦親王的下一句:“公子一走,你們那邊就剩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怪冷清的,不如,一起來吧?”
慕容歌心中微頓,心想這敦親王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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