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洞房花燭
第二八八章洞房花燭
靴子往旁走了兩步,緊接着是掀袍的動作。
大紅的喜袍在慕容歌眼前晃了一下,然後面前的人就坐在了方纔自己坐着的位置。
慕容歌只看了一眼,便將頭低了下去,小聲的再次道:“君上,臣妾不想做您的女人。如果可以,君上便給臣妾一個機會,做您的謀臣如何?”
“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
頭頂,暗沉磁性的話語冷不丁的落下。
慕容歌猛的就將頭擡了起來,若不是蓋着蓋頭,她估計已經盯上了皇帝的臉!震驚之餘,慕容歌已經顧不得禮節,擡手就去扯自己方纔才蓋好的喜帕。
下一瞬,手卻被另一隻手製住了。
男人波瀾不興的聲音緩緩道:“這喜帕,還是爲夫來揭比較好。”
他再一次的出聲,讓慕容歌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慕容歌幾乎震在原地,這怎麼可能!
然而當男人用喜秤挑開了她的蓋頭之後,她的眼睛落進對方似笑非笑的眸子中時,慕容歌才肯相信,男人當初承諾給她一個完美的大婚,不是食言。
可擺場上,禮數上,哪怕一切都完美無缺,她的心卻一點都不完美。
除卻一開始的驚愣,慕容歌很快恢復了鎮靜,她默默無語的將墨公子看着。
與其說是看,其實比瞪着還要讓人不舒服。
但是墨公子卻不在意,他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小七。”
慕容歌卻根本不動分毫,仍舊一眨不眨盯着對方,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他一直隱藏了他的真實身份,臨到最後關頭了,情願看着她糾結難過也不告訴她?
另外,他既然已經聽了柳魏的解釋,爲何還要娶她?
墨公子一眼便看懂了慕容歌眼中的疑問,他長手伸出,將慕容歌強制性的拉到身旁坐下,跟着才道:“你平靜一點,聽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
“好,你說。”慕容歌沒有一點波瀾的道。
慕容歌表明上淡然無波,實際上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可是她必須要控制自己,不然柳魏說的那些情況可能馬上就會發生。大婚的事情先拋開不說,她不可能在墨公子面前再露出那麼不堪的樣子了,儘管這與嫌棄無關。
墨公子,也就是魂域的君主——墨魂。
他的身份多重,戴面具的墨將軍同樣是存在的。
墨魂先是將自己的身份解釋了一遍,然後才勾勾脣角,帶着酸味的道:“你肯定生氣我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但是你怎麼不想想,當我準備找你坦誠一切的時候,你卻和慕容錦花前月下、互訴衷腸,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
事實是那時候形勢危急,墨魂在乾隆的暗衛被全部殲滅,他自己又身受重傷,幕後之人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下手那麼狠的!那個時候告訴慕容歌真相,豈不是將她置於危險當中嗎?墨魂當然不可能那麼幹!
至於他說的慕容錦和慕容歌的事,只能算其中比較小的緣由。
“好,我暫且相信那算一個理由。”慕容歌不看墨公子,只盯着緊閉的門扉:“那後來呢?我們來魂域的路上,我中了忘情之後,你爲何不說?”
他若早些說,她哪裏還會誤會他?
他若中途說,她至少不用擔憂來魂域是羊入虎口。
他若最後說,她也不至於這般被動出嫁。
總而言之,墨魂有很多機會可以說,可是他竟然一次都沒有主動提過!而她呢,竟然也從未懷疑過。不過這如何能怪她,誰能想到一個堂堂君王,會跑到別的國家去四處閒逛?
膽子也太肥了!怪不得要被刺殺!
墨魂暗黑的眸子閃了一閃:“那你呢?你就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慕容歌斬釘截鐵。
墨魂側了側身,指尖捉住慕容歌的下巴,輕輕挑起道:“你這麼肯定?”
慕容歌瞪着他的眼:“我肯定,非常肯定。”
“哦?那你爲了不對我造成威脅,將自己日日夜夜綁起來的事情呢?還有,你明知道蠱毒的唯一解毒人只有我,爲何不來找我?就算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那時也已經明確的告訴你了,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帶你走,你不是也沒來嗎?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不是我,你就打算用你剛纔那番話說服皇帝,讓這個洞房花燭夜名不副實?那你知道我爲何都打算告訴你了,卻最終沒說呢?”
墨魂一連無數個問題,問得慕容歌目瞪口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那他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慕容歌正垂眸冥想,下巴忽然一痛,眼前的人竟是故意掐了她一把,然後妖孽的笑道:“小七,你該受罰!不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對你最大的懲戒!”
慕容歌慘白一笑:“是!你這個懲罰差點讓我生不如死!”
“你又騙我!”墨魂將慕容歌一把拉入懷中,她穿着繁複的宮裝,比往常更難掙脫她的懷抱,墨魂見狀微微一笑,精美的五官在這樣的笑容下越發撩人:“小七,柳魏來找我那天我知道你在門外,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你,就想看你會如何抉擇。其實比起現在的結果,我更希望你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時候主動走到我面前。”
“雖然結果都是一樣,但是我的感受卻不同。你選擇讓我帶你走,那是對我的信任,而你選擇嫁入皇宮,是不忍傷害我。可是大多時候,我情願你傷我害我恨我,也不願你什麼都不說,轉身離開,你知道嗎?”
墨魂一番話說得動情,眼中涌動着情真意切的光芒。
可是慕容歌卻想哭,不是因爲感動,而是覺得可笑:“墨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今日對我說這樣一番話,你不覺得慚愧嗎?你又何嘗不是這樣對我?”
他是皇帝,他受了重傷,他藥石無救,他的計劃,他似乎從未主動告訴過自己,只因爲不想連累她?
那她爲什麼不能也這樣做?
她不去找他,她隻身一人嫁入宮中,同樣是不忍連累他!
如果愛一個人,只會希望他過得幸福而不是跟着自己受累。
哪怕自己的人生會因此支離破碎,也在所不惜。
墨魂努了努嘴角,薄脣覆上慕容歌的後頸:“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們都應該更坦誠。”
慕容歌只覺渾身隨着脖頸的麻癢開始一寸寸酥麻難奈,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就這麼讓墨魂得逞了!一是不甘,二是萬一像柳魏說的那樣,得多難堪啊!
所以慕容歌定了定神之後,立馬準備逃離墨魂的懷抱。
然而墨魂似是早已料到慕容歌的反應,他的雙手箍緊她的腰身,一層層的衣裳在他手下慢慢退去,慕容歌剛開始還鎮定着,尋找機會逃離,可是隨着身上的衣服越變越少,她驀地慌亂了,拽着墨魂的手央求道:“你,你怎麼沒有去陪酒?大婚的時候,新郎官不是都該陪酒的嗎?”
墨魂指尖在慕容歌的鎖骨上摩挲:“我是君王,誰有膽量讓我陪酒?”
“那你還沒沐浴呢!”慕容歌慌不擇路道。
墨魂低下頭來,呼吸噴在慕容歌的耳畔:“原來你喜歡那樣啊?好啊,我們一起!”說着就將慕容歌打橫抱了起來,欲要往房間側面的小門走去。
慕容歌猜測後面應該有個溫泉水池,更是驚的臉色大變,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反應,她真的怕墨魂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神志不清,然後做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來,所以她在掙扎,用盡了力氣掙扎:“墨魂,不行的,我不行的……”
墨魂腳步不停:“別用任何藉口搪塞我,你答應我的,大婚的時候……”
“可是我中了蠱毒啊!”慕容歌現在還真有點談蠱色變的感覺。
墨魂纔不管這些:“沒事的,我不怕。”
慕容歌欲哭無淚:“我怕啊!墨魂,求你了,今天就算了吧,改日等我準備好了,我們再……”如果她的身體是正常的,她不知道多期盼,可是自從聽了那日柳魏的話後,無數個恐怖的畫面就在她的腦海裏旋轉。
墨公子忽然沒再往前走了,欣喜的看着慕容歌:“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是不是?你承認我們的大婚了是不是?”
這男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慕容歌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將臉別進男人的胸膛裏,一個字不說,讓男人自己去猜測和感受。
她纔不要承認其實從發現皇帝就是他、他就是皇帝的那一刻,她其實已經不知不覺鬆懈了!雖然還是有點氣,但至少比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夫君要好很多吧?
墨魂盯着懷中的人,見她妄想逃避,一下子加快了腳步:“看來小七還是更願意和我洗鴛鴦浴呢!”這次男人沒有半分停留,幾步就將渾身只剩下中衣的慕容歌丟進了浴池。
直到被水淹沒,慕容歌才知道墨魂是認真的,而這個時候男人已經脫了大紅色的喜服,一轉身走了進來,他的腿筆直又修長,五官俊美,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好似在發光,慕容歌幾乎挪不開眼睛,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毫不避諱的覆上了她的圓潤!
慕容歌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理智讓她拒絕墨魂,可是身體卻好似在哭着喊着,讓墨魂再靠近一點!慕容歌深深覺得,她的身體和理智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水火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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