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比比氣場
第三零五章比比氣場
“老夫人!”
“祖母!”“祖母!”
無數的驚呼聲淹沒了慕容復的咒罵。
慕容復看到老夫人嘴邊的血,當即嚇得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母親,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慕容錦,快,快宣太醫!”
他急得抓住慕容錦的手,就好像抓着救命稻草。
慕容錦嘴邊掛上一抹苦笑:“父親,太醫院的人早就給祖母下了期限,您覺得這個時候找太醫,還有用嗎?倒不如,去找七妹妹身邊的那個柳神醫弟子!”
“那你快去啊!”慕容復大吼。
慕容錦卻是站着沒動:“父親剛纔還大罵七妹妹只會給家中帶來禍亂,現在卻又讓兒子過去,兒子…拉不下這個臉!”
言外之意,要找也要您自己親自去!
慕容錦就是故意的,讓慕容復也嚐嚐被打臉的滋味!
成天一口一個孽女的掛在嘴邊,關鍵時候就要用人家的人?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你…”慕容復指着慕容錦說不出話來。
桂嬤嬤看老夫人氣色越發不好了,顧不得那麼多,噗通一聲就對慕容復跪下:“老爺,您快去吧!再不快點,老夫人真的要不行了!”
慕容複眼睛都要瞪出來:“你們…”可惜話沒說完,老夫人就開始痙攣了,他看着抽抽的老夫人,下面的話只能吞到了肚子裏,一甩袖出了門檻。
慕容箏走向慕容錦:“二哥,你爲了七妹妹,已經連祖母的身子都不顧了?”
不是隻有慕容箏看出來慕容錦在維護慕容歌,但是隻有慕容箏道出了慕容錦維護背後的隱祕情感。
其他人自是隻聽懂慕容箏的第一層意思。
慕容箏問出這話,就等着看慕容錦驚慌失措的樣子,誰知道慕容錦面色淡然,不慌不忙的道:“五妹妹大概不知道,這是祖母自己的意思。”
“祖母病得神志不清,怎麼可能是祖母的意思?”慕容箏嘲諷的道。
慕容錦就指了指老夫人的眼睛:“你看,祖母的目光適才一直盯着父親,到現在都沒收回來呢。難道不是想讓父親和七妹妹冰釋前嫌?所以二哥那麼說,就是爲了讓父親去向七妹妹低個頭,等祖母醒過來了,也能欣慰不少。”
簡直是強詞奪理!
慕容箏似乎到這一刻才發現,慕容錦骨子裏和慕容歌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霸道,一樣的自負,一樣的護短,不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想要保護的對象。
難怪人們都說不叫的狗咬人最疼!
不到一刻鐘,慕容複果然帶了柳魏過來。
柳魏吩咐下人將老夫人扶到內室去診治。
花廳中只剩下慕容復,慕容錦和姨娘小姐們。
慕容熙也在其中,不過她儘量將自己擺得很低,讓大家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相比於慕容府的死氣沉沉,宮裏歌舞昇平。
皇帝剛叫一個會說話的大臣奉承得心中熨帖。蘇公公卻突然上了前。
衆人只見得蘇公公在皇帝耳邊耳語了幾句,皇帝的笑容就以可見的速度收了起來。
下一刻,皇帝一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聲音說不出的陰寒:“豈有此理!還怕朕對一個女眷怎麼樣不成?”
蘇公公陪着笑:“是!那些人小看了天家的心胸!”
皇帝的視線倏的射到蘇公公面上,蘇公公不由一陣苦笑。
人人都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地位非同一般,誰又能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現在那位鐵面將軍就守在慕容小姐身邊,揚言如果皇上不放他一起進宮,那慕容小姐就沒法兒應旨!
這差事,當真難做啊!
在蘇公公叫苦不迭的心聲中,皇帝忽然開了口:“去,傳朕的旨意,墨將軍可以陪同慕容歌一起覲見。”
“喏。”蘇公公眉開眼笑的下去了。
總算是不用把腦袋掛在脖子上了!蘇公公如此想。
這邊,皇后看到蘇止洋躡手躡腳的離開,就忍不住好奇的心思,開口問:“皇上,蘇公公這是去幹嘛?”
皇帝掃了皇后一眼:“宣墨將軍和慕容歌。”
“皇上不是隻宣了慕容歌一人?怎麼墨將軍也要來?”皇后脫口而出問道,問完才發現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忙移開視線,用左下方的太子轉移話題:“德兒,你不是說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要獻給你父皇嗎?怎麼宴會都過一半兒了,還沒呈上?”
太子聞言站了起來,道:“父皇,兒臣從全國各地蒐羅了幾十個身段、舞技都一流的舞姬,由下面的人嚴加訓練,排成了一支舞,準備趁今兒中秋佳節獻給父皇呢!”
皇帝聽後眼中微光一閃:“哦?太子倒是有心!”
“兒臣只想要父皇放鬆放鬆。”太子垂首,一副恭順的模樣。
“那就宣吧!”皇帝喚道,不過從他的聲音裏就能聽出來,他對太子進獻的歌舞興致缺缺。反倒是眼睛一直盯着蘇公公退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進獻的舞姬很快魚貫而入,一個個穿得十分涼爽,纖細的腰枝露在外面,臂膀和小腿上分別纏着絲帶,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皆是熱辣的風情。
皇帝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過去。
雖說當皇帝多年,見過的美女無數,但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穿着如此暴露的,還真不多。所以哪怕皇帝心事重重,卻也一點一點被場中的歌舞吸引了視線。
十八個舞姬,個個絕色,身段更是妖嬈迷人。
太子自己都看得移不開眼,還是皇后輕咳了幾聲,纔將他的思緒換回來,悄無聲息的和皇后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母子二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別開了眼。
舞姬們跳着唱着,舞姿優美,歌喉婉轉,幾乎把在場的衆人迷得神魂顛倒。太子隱約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要傳遞暗號時,蘇公公拉長了音調喊:“魂域國晨妃、墨將軍覲見——”
太子只得放下了手,和衆人一起朝旁邊的拱橋上看去。
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一個高大威猛,一個柔弱嬌小,正一步一步,徐徐向這邊走來。男子始終帶着銀色面具,大家似乎習慣了,所以也沒有人想要去窺探他面具之下的真容。
太子、索離殤、索毅三個,目光定在慕容歌身上,跟隨她的步子,一起向前。
太子脣邊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剛纔被打斷的怒氣一下子消失殆盡。
索離殤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歌的臉,好像幾個月不見,就已經過了一生一般。
索毅還是剛纔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只不過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眼中的亮度,要比剛纔亮了不少。
夜晚沒有月光,然而皇宮各處,卻是亮如白晝。
無數燈火之中,慕容歌看到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他一身明黃龍袍,雖不及上朝那般帶着皇冠,穿着正式而講究,卻仍是挺着脊背,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慕容歌微勾了下嘴脣,脣形不動,小聲的道:“看到了沒有?我今天終於知道,人模狗樣、衣冠禽獸這兩個字的含義了。”
墨魂聽得幾乎笑出聲:“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啊!”
慕容歌目光直視前方,一張臉淡淡的泛着光華:“說不得是你兒子在教唆我呢!”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着笑,別人卻根本看不見。
不一會兒時間,兩人就已經走到了宴會中央。
慕容歌沒有下跪,只盈盈向皇帝褔了一禮。
墨魂就更不可能下跪了,他只向皇帝頷首示意了一下,皇帝也沒有說什麼,吩咐旁邊的蘇公公給他們加座椅。
蘇公公剛要吩咐下去,索離殤已經站了起來:“晨妃娘娘不嫌棄的話,本皇子的位置讓給晨妃娘娘。”
他說話之時,盛貴妃已經再三給他使眼色了,可是索離殤就像看不見似的。
慕容歌神色不變:“三皇子客氣了。本宮等一會兒便是,免得三皇子將座椅讓給我,自己卻沒了位置。”慕容歌不是矯情,而是這個時候接受了索離殤的好意,晚一點她自己卻要受罪。
更可況這麼多人看着,索離殤當皇帝是死的呀?
不過這下可爲難了蘇公公,只見他站來原地,吩咐也不是,不吩咐也不是。
皇帝複雜的看了索離殤一眼:“朕的皇兒還真是懂事呢!”
索離殤這才發現失了分寸,目光黯然的低下了頭。
皇帝再次啓脣:“蘇止洋,朕的話不中用了是不是?”
“奴才這就去!”蘇公公苦着臉去催下人。
不一會兒椅凳搬上來,蘇公公才發現慕容歌的身份尷尬,完全不知道應該把椅子擺在哪兒。蘇公公正想向皇帝請示,帶着面具的墨魂卻十分隨意的指了指皇帝的下手——右邊的位置。
整個場內,正中坐着皇上,稍微靠左下方是皇后的位置,然後是太子和一衆的大臣。右邊幾位妃子,然後纔是索離殤、五皇子等,現在墨將軍要將位置插在盛貴妃和別的妃嬪之間,這不是強人所難嘛?蘇公公一時臉色難看。
他無助的朝皇帝望了過去,表情簡直要哭出來了!
皇帝不說話,目光沉沉的將墨將軍看着,墨將軍便也同樣不說話,沒什麼波瀾的眸子淡淡回視着皇帝。
在這一刻,所有的絲樂都停了,除了衆人刻意放緩的呼吸聲,便什麼都聽不見。
好半響,在慕容歌以爲皇帝要發火的時候,他開了口:“蘇止洋,就那兒吧!”
皇帝居然答應了?
慕容歌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反應過來之後,慕容歌不禁想到。魂域對乾隆的威脅,或許比她想象的要大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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