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這纔是人過的日子啊
衆人也就沒有敢吭聲的了。
季敏柔今天來鬧這麼一出,雖然沒有明說目的,但看來是拿定了主意要用她給賀如意做陪嫁了。
昨個兒吉祥那樣一鬧,反而是歪打正着了,斷了親,便不會被他們得逞。
“那斷親書你收好了吧?”薛沉魚問道。
賀吉祥忙說道:“放心吧薛姐姐,我已經收的好好的。而且不止他們會算計,我也是留了一手的。”
那鋪子的房契什麼的,她早早就拿去官府落了印,是紅契。
要過戶就得她親自參與。
賀家人休想拿了她東西就不認賬。
薛沉魚昨天倒是沒留心看那房契,不過聽她這麼一說,直誇她做的好。
玉梅和冬月也因爲把院子守好又得了賞銀。
玉梅掂量着她的小包道,“這麼下去,我又快能存到十兩銀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個小財迷,又愛喫,得了銀子不是買了喫的分給大家,就是存起來湊整十兩存起來。
加上李媽媽她們剛到,所以玉竹又調侃了她幾句,說她不得把壓箱底的那幾個好喫的拿出來分享分享。
玉梅也大方的表示說,“給就給,我可沒有捨不得。”
笑鬧了一陣,薛沉魚又爲大家介紹了芙蓉居新來的掌事李媽媽,還有她收養的女兒七娘。
七娘和玉竹她們年紀相差不大,又是在同一個侯府里長大的,還是能聊得來的。
加上一個院子裏灑掃的玉梨,五六個丫頭,到時候鬧起來也是嘰嘰喳喳的。
薛沉魚倒是不怕吵,她也沒拘着誰。
讓玉竹領着李媽媽和七娘去安置,自己便回屋寫帖子去了。
阿爹的這次遠行讓她意識到,事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得儘快甩掉賀家這個包袱累贅。
寫好的帖子她讓秋華送出去,今日陳明軒剛進宮,在宮裏被九公主那樣爲難,陳麗珠這會兒肯定知道了的。
她說不定還在想着用什麼理由來見自己,這會兒給她遞個梯子,她纔好下。
……
賀敏之心裏一直記掛着自己寫了借條卻沒拿到的那筆錢。
所以下值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夫人有沒有差人來過?
石頭說沒有,他急得官服都沒換,就直奔芙蓉居來。
薛沉魚早知道他要來,特意等着他呢。
不過也沒多特意,如常一般喫着飯。
今天有八寶鴨,還有一條蒸得香氣四溢的魚,還有幾樣顏色搭配鮮豔好看的素菜。
一桌菜餚葷素搭配,連碗碟都是極其精緻昂貴的,看得人眼熱又眼痠。
這過的纔是人過的日子啊。
“你……”
“賀大人這是一下值就過來了?”
賀敏之嘴裏那句“那些銀子何時給?”也堵在嘴邊了,說出不口。
“你急什麼,今日我父親出京公幹,家裏給他踐行,哪裏好開口要錢的?”
賀敏之噎了一下,“薛侯出京我怎麼……”不知道?
這話他也真好意思問?
薛沉魚沒好氣的賞了他個白眼。
“送我父親出門遠行後,已經跟我母親說過這個事了,她說讓人明天給我送來。”
“那我明日來取。”
薛沉魚:“嗯。”
沒人理會賀敏之,他把話說完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賀如意的婚期定在四月二十八,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不到半個月了。
他急也是應該的。
不過,把婚事交給季敏柔去辦,註定他是要空歡喜了。
想到能讓賀敏之和賀家丟大臉,薛沉魚心情更好了,招呼玉竹她們都坐下一起喫。
剛來的七娘和院子裏灑掃的玉梨緊張的很,她們從來沒有跟主子同桌喫飯,連筷子怎麼抓、手要往哪兒放都忘了。
玉竹安撫她們道,“你們只管放心大膽的喫,跟了咱們姑娘,只要忠衷心爲姑娘辦事,以後好處多的是。”
“對對對,咱們家姑娘對下人可大方了。我在姑娘身邊都沒幾天,攢到的銀子比以前半年攢的都多的多。”玉梅跟着瘋狂點頭。
她確實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明所以的七娘和玉梨聽了玉竹秋華和冬月的仔細講解,大家又笑成一團。
根本沒有人因爲賀敏之的來了又去而在意。
用過晚飯,李媽媽便找到了薛沉魚,主要是說明她被派過來的真實原因。
“之前姑娘便對夫人提起,鋪子上那些掌櫃不太得用,夫人怕那些人奴大欺主,便動了把老身調過來的心思,只是那個時候沒得名目,便擱置了。”
“如今姑娘身邊沒有得用的媽媽照看,夫人這才下了決心叫我過來跟着姑娘的。”
“而且姑娘手上那批糧食,雖說玉竹做事穩妥,但畢竟年紀小經驗淺,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若姑娘信我,打今日起,那些糧食的事交給老身來安排。”
是這個道理,玉竹是小了些,經驗也不夠老道。那些掌櫃的都是人精,
“既是阿孃派來的人,我便是信任的。李媽媽只管放手去弄。”
“外面的鋪子,姑娘也可挑一個適合的丫頭跟着我去轉轉。”
這是讓她提拔身邊丫頭的意思?
也是,阿孃身邊就是培養了自己的人在辦事的。
這幾個丫鬟基本都是自己從小看着大的,知根知底,她們若能學起來,肯定比外面聘來的人用着更得心應手。
“好,多些媽媽提醒,我這兩日考慮好要提拔誰起來,再答覆你。”
李媽媽福了福,便退出去了。
……
賀敏之那邊,洗漱之後倒是又找來了季敏柔。
季敏柔便將自己與劉氏商議過後,想將賀吉祥給賀如意做陪嫁的意思說了。
賀敏之愣了下,臉色沉了下去,“這是你的意思?”
季敏柔也不直接答,支支吾吾的說,庶女給嫡女陪嫁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的。
賀敏之不好意思說自己爲了拿鋪子跟賀吉祥簽了斷親書,雖然那件事瞞不住,但眼下的情況來看,能瞞多久先瞞着吧。
“家裏又不是沒有合適的丫頭,你跟母親再挑一挑,犯不着非讓庶女上趕着給人做妾,畢竟她也是姓賀的。”
季敏柔見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堅持。
柔聲細語的靠近他懷裏,兩個人很快便滾到一處去了。
被褥翻動的聲音,很快便蓋住了那曖昧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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