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經營莊子計劃
看清匣子裏的東西后,杜婧鳶直接跳了起來。
薛沉魚淡定的呷了口茶,“你不是要謝禮麼?給了你又不高興。”
“不是,我……”杜婧鳶激動到失語,“我能是這麼貪心的人麼?你要不要看看你拿出來的是什麼?”
薛沉魚依舊淡定地瞥了一眼,“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就是城外的一座莊子而已。”
杜婧鳶臉都黑了,“麗珠,你聽聽看,她說的是人話麼?”
陳麗珠忍俊不禁,但還是仔細地看了一眼那張地契,說道:“薛姐姐,照我個人淺見,這莊子你是另有用處吧?”
杜婧鳶:“?”
就一張地契,還能看出來另有用處,難道只有我傻?
薛沉魚點點頭,用銀箸夾了一塊水晶糕,放到杜婧鳶面前的碟子裏,“你嚐嚐看。”
杜婧鳶不明所以地和她對視了片刻,還是認命地吃了。
軟糯香甜,而且甜而不膩。
北地的糕點跟南方人喫的有點不一樣,而盛京處在一個不南不北的地方。
這糕點明顯也不是盛京一帶的口味。
她喫完了,纔回過味來,“這是嶺南一帶的點心吧?”
“嗯,是嶺南的。之前玉竹便會做一些,去了一趟嶺南之後,她跟那邊的廚子請教了一下,做出來的味道也越發正宗了。”
說着,又詢問她,“你覺得如何?”
“很好喫,軟軟糯糯的又帶點嚼勁,但不會軟綿綿的,也不粘牙,而且有淡淡的甜味,又不會甜到齁嗓子。連我這個不愛喫點心的人,都覺得不錯。”
薛沉魚又給陳麗珠夾了一塊兒,“陳三姑娘也嚐嚐看。”
陳麗珠試了一口,也滿意地點點頭,“我在宮裏頭喫過不少御膳房做的茶點,口味都偏甜,甚至有時候要喫很多茶才能把那個甜味壓下去。”
“但這個甜味適中,喫起來更適口一些。喫完也不會覺得黏嗓子。”
陳麗珠是一個經常年出入宮廷的人,御膳也沒少喫,這個評價可以說是很高了。
“多謝陳三姑娘的寶貴意見,這個點心我準備回頭放在莊子上。”
“什麼莊子?這點心放莊子上幹嘛去?莊子上不都是些佃戶麼?”杜婧鳶不明所以。
說完,她一向不愛動的腦子,這會也轉了轉,“等等,你這個莊子說的是那個莊子?”
就她這打啞謎事的說法,薛陳宇也聽明白了,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之前我便想着將城郊的一處莊子劈成遊玩的地方了。”
“冬日裏還好,一到了夏日,日頭炎炎的,出門就是滾燙的熱浪。城裏可去的地方太少了,只能在屋子裏躲涼快,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這處莊子在北山腳下,位置極佳,還有口清泉,只要搭上個棚子,夏日裏就可以泡着清泉喫酥山,再吹着山間涼風,肯定很舒服。”
薛沉魚說完,又看着杜婧鳶道,“侯府的目標太大了,之前就因爲我阿孃做生意被很多人盯上了,如今我阿爹又被韓家盯上,這件事我不好再出面了。”
“你如今是國公府的少夫人,這個莊子,我想由你來牽頭。”
“不行的,我不行的,我哪會做生意啊?”杜婧鳶想都不想,否認三連。
陳麗珠聞言也是愣了一下,又認真地看了地契。
若她沒記錯的話,這個莊子位置極佳,加上有那口清泉,前幾年就被一位勳貴的夫人看上了,一直想買,但都沒有打聽到主人家是誰。
沒想到會是薛姐姐的東西?
“這是我十五歲時的及笄禮,我阿孃送的。”薛沉魚對上她的視線,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早年我阿孃買下來的時候還是一片荒地呢。只是後來被她發現了這口泉眼,在上面蓋了莊子,纔有瞭如今的規模。”
陳麗珠有點不敢信,盛京是大盛地價最貴的地方,便是在京城的城郊,地價也比其他的州府要貴得多。
這麼大一片地,怎麼可能會荒廢?
心裏這麼想的,她也就這麼說了,但薛沉魚笑了笑沒有回答。
陳麗珠也覺得不好再追問,便岔開了話題。
今日她來也不只是替自己來的,也是受貴妃娘娘所託。
“姑姑說,之前侯府出了那檔子事,並非陳家還有她不願意施以援手,實在是插不上手,還往薛姐姐見諒。”
薛沉魚擺擺手,說道:“國公府收留了我妹妹,便不算沒有施以援手。”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國公府又不都是傻蛋,多了薛落雁和翁雪梅那麼大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毫無察覺。
人是杜婧鳶親自領進去的,後面那麼多天都沒有見人出來,加上她跟杜婧鳶的關係,但凡他們有心要查,一下就給找出來了。
落落她們那麼多天在國公府安然度過,就說明國公府上下都默認了這個事情。
何況當時的事情,貴妃娘娘確實是插不上手。
陳麗珠鬆了口氣。
“薛姐姐不惱便好。姑姑說六殿下進步神速,還想正式送他到侯府的學塾來讀書呢。要是姐姐生氣,不讓她來可怎麼辦?”
薛沉魚笑道,“六殿下讀書的事我可做不了主,這得問呂先生。”
說到這裏,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暗了暗。
陳麗珠何其聰明,馬上就想到了韓鴻越狀告薛侯案中,那位最最冤枉、不堪受辱而當殿撞柱的大嶺縣令蔡進學。
“……薛姐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既然你開口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件事確實要麻煩你的。”
陳麗珠忙道,“請說。”
“還請貴妃娘娘幫忙在宮裏打探打探,最近陛下是否頻繁地祕密召見太醫,都去的何處?”
陳麗珠眸光閃了閃,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只有杜婧鳶一個人還在前一個話題裏,“薛小魚,做買賣這事我是真不會,你那個莊子這麼好,平白無故的就交給我,你也不怕讓我給你幹賠了。”
薛沉魚就是喜歡她這一根筋的性子,託着腮幫子笑道,“又不是說交給你之後我就甩手不管了,只是讓你出面牽頭,以國公府的名義來經營罷了。”
“掙了錢肯定是分你一大筆的,也不是白讓你擔這個名字。你不必擔心自己會喫虧。”
杜婧鳶一下就不高興了,“我是這種人?我是這個意思麼?”
薛沉魚徑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你我是什麼關係,交給別人不放心,交給你我還能不放心麼?”
話音落,杜婧鳶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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