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也是重生的?
“吉祥,你你對二房老夫人有什麼想法?”薛沉魚收起信件,問道。
如果說季敏柔攀上端陽郡主是個迷,那張氏所謂的做夢夢到這件事,也是個迷吧。
賀吉祥不解地問道:“我不明白薛姐姐的意思,二嬸怎麼了?”
“之前還在賀家的時候,你有沒有某一天突然覺得,你二嬸變得哪裏不一樣的?”
賀吉祥被她問的有些懵,但還是認真的回想了一下。
“若非說有什麼變化,應該是從季敏柔又回到賀家之後吧。之前二嬸沒少從薛姐姐你那裏撈好處的,而且很喜歡擺長輩的架子,跟劉氏一樣。”
“但季敏柔回賀家之後,她就消停了。我記着,她似乎帶着霜姐兒,把從你這拿走的東西又給送回來了。”
“而且之後劉氏再擺譜爲難你的時候,她也沒有站到劉氏那邊去。還不讓霜姐兒跟賀如意往來了。”
經她這麼一說,薛沉魚也想起來,的確如此了。
她剛嫁進賀家那會兒,賀家大房二房的兩位老夫人出了名的喜歡擺架子。
天天端着幾代翰林、清流門第書香世家的臭架子。
尤其是劉氏,她公公、她丈夫,她兒子都是翰林院的人,她就更有擺譜的資格了。
但張氏也不遑多讓,只是會在有劉氏在場的時候稍微收斂一二,就會時不時的找機會到她的芙蓉居。
要麼是哭哭窮,跟她要銀子。
要麼是擺長輩的譜,趁機要走點她屋裏的東西。
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從她手裏撈好處。
前世直到侯府倒了,薛家家破人亡,張氏都不忘了來她屋裏要她的好物件。
可到了這一世,的確是張氏主動帶着賀霜過來,把之前從她這裏搬走的那些花瓶擺件、首飾等東西,都還了回來。
難不成,張氏跟她一樣也是重生的?
“嗯,謝謝你幫忙送信,二房在嶺南那邊怕是過的不太習慣,家裏也有生意在那邊,回頭我就寫封信過去,讓他們多幫襯着點。”
“那二嬸肯定要感謝你的。”賀吉祥笑的燦爛。
就如同她自己說的,在季敏柔回到賀家之後,張氏就變了,之後劉氏、賀敏之還有賀如意做的那些事,跟他們二房基本上沒有關係。
甚至在薛姐姐和離出府那些事情上,二房還幫了忙,所以薛姐姐纔會給賀霜也添了妝。
欺負她的人也是賀家大房劉氏三母子而已。
這麼一來,她跟賀家二房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如今反倒因爲薛沉魚的關係,跟賀霜的走動還多了起來。
“我倒是沒怎麼問你,賀霜如今過的如何?”
“她挺好的,安康對她很好,家裏的銀子都給她管着;安家那個婆母對她也如寶貝一般,家中的庶務都沒捨得讓她碰一點。如今也有了身孕,更不捨得她拿個一針半線的。”
“她過的好便好了。”
感覺前不久還在跟賀家人鬥智鬥勇,就爲了脫離賀家那個虎狼窩。
如今再回想這些,薛沉魚都忍不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天色漸晚了。
薛沉魚順理成章地留賀吉祥喫飯,她那夫君陳校尉也巴巴地來了。
本來是來接人的,但去拜見過薛侯之後,聽說侯府大姑娘要留他的娘子喫飯,便老老實實地跟着留下了。
爲此,賀吉祥又被薛沉魚打趣了一通。
……
一晃三天過去了。
薛侯回京三日,便在家躺了三日。
他因爲傷勢,陛下準了假,回家之後薛夫人發了話,他便哪兒都不敢去,老老實實養傷。
這幾天薛沉魚除了忙着莊子的事,就是整理各方的消息。
以及,每天晚上都要來看她一趟的誠王世子。
又一次。
薛沉魚說自己要休息了,便屏退了左右。
然後。
誠王世子又偷偷摸摸的來了。
敲了敲後窗,然後就輕車熟路的翻窗進來了。
薛沉魚:“……”
堂堂誠王世子,都快變成樑上君子了。
“世子是真的沒把女子的名節當一回事啊。”薛沉魚無奈的感嘆道。
“得虧了我是個和離過的人,沒把這些事情看得太重,若是人家未出閣的姑娘,被你這麼三番兩次地翻牆跳窗戶,怕是……。”
“怕是什麼?”司徒禎的胃口都被她吊起來了。
薛沉魚斟了杯茶,推到他跟前,“怕是會覺得你是個登徒子,大喊非禮了。”
司徒禎好以暇整地打量了她一眼,又問道,“那薛大姑娘覺得呢?也覺得我是登徒子麼?”
他歪着腦袋看她,直勾勾的,眼裏好似有個鉤子。
薛沉魚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茶。
“總之,翻牆這種事就別做了,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嗯?”
上揚的尾音裏帶着難以名狀的情緒,薛沉魚心裏莫名地跳了一下,臉皮也不自覺地燙了起來。
她捏着杯子,甕聲甕氣地道:“世子莫要忘了,我們家薛淮今年秋闈便要下場,若是結果理想,明年也是想參加春闈的人。”
“他若是能考到個進士回來,他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本就是個和離隻身,若是在這個時候傳出有人夜裏翻牆跳窗的跟他姐姐密會,哪兒還有人家敢把女兒嫁到侯府來。”
薛沉魚說這些,本來是在給自己的不在的自在找個理由的。
誰知司徒禎聽完,認認真真的思考了半晌。
“你考慮的不錯,你我的婚事是應該及早提上日程了。你大好的年華也不能繼續耽誤了,而且我這個年紀還不成婚,確實不像話。”
薛沉魚:嗯?
他將茶水一口飲盡,認真地道,“接下來恐怕會有一些狀況,還請你多多擔待。若是有人來找你幫忙,你切記別答應的太快。”
說完,他便一溜煙走了。
就在薛沉魚以爲他真的走了之際,他又殺了個回馬槍。
他站在窗外朝她招招手,她上前後,他也只是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定會以正妃之禮迎娶你。”
然後趁着她沒回過神,在她額頭上快速地啄了一下,然後飛速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
薛沉魚纔回過神來。
摸着額頭上他親吻過、隱隱發燙的地方,口中逸出一句笑嘆。
“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