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刀劍相對
“這聶清歌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一招不出便厲害如廝,真想看看全力以赴時是何等場景。”
“他手中那把劍爲崆峒派鎮山之寶,青冥劍。沒想到雲隱掌門居然會將此劍交付於他,估摸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深不可測了。”
“傳言他十五歲時便領悟了崆峒派頂尖絕學無相神功,如今這幾年來,在武學一道上豈不是更爲精進,恐怕那些老一輩們都要自愧不如了吧。”
“要說他們這一代,確實是天驕輩出,看來武林當中即將迎來一次盛世啊。”
“這兩日大放異彩的夢常德實力也是極爲不錯的,怎地今日不見他來比鬥臺?”
“可不是,昨日那不斷叫囂的嘴臉還真叫人看了窩火,現在好不容易能看他被挫挫銳氣,人怎麼反倒消失了?”
“我看那小子也極爲不順眼,多次目中無人的罵大家是垃圾,現在不會是看見聶清歌上臺之後,躲起來了吧?”
“這樣狂妄的人,應該是不會這樣做的。昨日他雖是贏了比鬥,但受了重傷,是獨自一人離開的,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別胡說八道,昨晚我看見過他,狀態雖然萎靡,但並無大礙。”
這些人議論紛紛間提到了夢常德,只可惜除了南易等人,沒人知曉他已經死了,且死的徹底。
阮秋煙等人也是討論的熱火朝天,只不過說的不是聶清歌也不是夢常德。而是頻頻回頭往後看,望向那立在人羣中一塵不染的青葉公子。
“聶清歌已經上了比鬥臺,青葉公子應該也要出手了吧?”
“上次在路上見那青葉公子出手,一片普通的樹葉便能將寶劍化爲粉末,實屬可怕。”
“也不知他到底師承何處,其功法太特別了,看起來就如同能放緩時間一般。”
“師承應該是哪位世外高人吧,這等功法就是連我這個老頭子也從未見過。”
“和聶清歌的驕傲自信,奪人目光不同,青葉公子整個人都極爲平和內斂。站在那裏就好像徹底融入進了周遭的環境一般,面容雖是俊朗非凡卻易被人忽視。”
“對,那聶清歌如果用太陽來形容的話,青葉公子便是月亮。”
正盯着那青葉公子說道間,人羣中突地有不少人擡手朝臺上指點着,同時出現了一大片不和諧的揶揄聲。
幾人立即回頭往比鬥臺上望去,現不知何時已經上去了一人,是位女子。其五官雖是極爲精緻,但膚色卻是青綠色,甚至連嘴脣也是如此。
“這女子是誰?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不知道臺上站着的是聶清歌?”
“此人怎麼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一般?這長得也太醜了。”
“也不能說她醜,至少五官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膚色奇怪了些。”
阮秋煙等人看着臺上那女子,皆是愣住了,也跟着議論起來。
“這是誰?爲何上臺的不是青葉公子?”
“就算不認識,但適才聶清歌通過讓對手三招來使其服氣,也能知曉他實力了得吧,如此還敢上臺的,看來又是位高手。”
“我倒是更好奇她的皮膚是怎麼回事,那是塗抹上去的嗎?”
在說話間,臺上的女子也開口說話了。
“你,我見過。打敗你,你得跟我走。”女子說起話來似乎極爲困難,簡單的幾個字她嘴巴張的極大,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說道。
聶清歌毫無表情的望向那女子,其周身的傲然氣勢更甚,看起來有如雲端之上的神祗:“打敗我?既然你有這個信心,我期待與你一戰!”
女子仍一臉執拗,艱難的繼續說道:“打敗你,你得跟我走。”
聶清歌突地笑了,那笑容極爲耀眼,有如突地綻放起的煙花,炫目到讓人挪不開眼:“跟你走?沒有人能要求我如何,你同樣不行。”
女子聞言急切起來,一臉焦急的努力表達道:“我,我曾經見過你,謝謝你。我思念了很多年,帶你走,我來是爲了帶你走。”
聶清歌收起笑容,直接忽視該女子,看向臺下的某處:“下一場,我希望是你來做我的對手。”
臺下很多人見此,皆是追隨其目光望了過去。
阮秋煙瞬時激動的驚呼起來:“聶清歌在向青葉公子提出挑戰,看來他們真的要交上手了!”
面對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鎖定,青葉公子仍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朝聶清歌輕輕頷,算是應下了對方的邀請。
在場很多人都認出了青葉公子,氣氛瞬間被點燃,皆是催促臺上快些結束。
“來吧。”聶清歌這纔看向女子,輕聲道。
女子的脣抿得緊緊的,手指快揮動着掐了一個手訣之後,便握着一把彎刀朝聶清歌掠去。
這彎刀通體漆黑,只在刀鋒間有一抹淡淡的綠。剛一出招,這女子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刀光迅疾凌厲,天地間的綠意似乎皆被這彎刀所吸納,散出奪人心魄的森然刀意。
聶清歌的眸子亮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不錯。”
見那幽綠的刀意帶着孤絕脫之意,臺下那些對女子有所不滿的人皆是感到了震驚。
“這意境!又是一個曠世奇才啊!”
“這女子是誰?以往怎地從未聽說。”
“高手一出招,便知有沒有,這女子的實力不容小覷。”
“的確很不錯。”
面對這撕天裂地般的刀意,聶清歌舉起了手中的青冥劍,熠熠青輝****而出,帶着渾然天成的威嚴,不可違逆!
兩兩相撞間,綠意和清輝相融間變爲了刺目的白,緊接着就如同乍泄的天光迸,整個比鬥臺上已經看不清人影。只餘刺目的白,緊接着有振聾聵的巨大聲響傳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比鬥臺,想要透過光影看清裏面的情形,直到雙目刺痛都不願挪開眼。
光芒散盡,兩人皆是無礙,只不過他們腳下的比鬥臺卻是徹底崩塌化爲了烏有,而兩人中間的地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聶清歌終於動容,看向女子的目光不再是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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