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包間火光
而唐木舟，昨天晚上在我的店裏睡覺，也看見過一個同樣穿着的女人，在我的店裏走來走去。
海蘭會所的二樓跟我的雞雜麪店僅僅一牆之隔。
看來，那麼我和鄧桂花還有唐木舟，我們三個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女人。
不，是同一只女鬼。
至於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會出現，我們都不清楚。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應該是何伯。
要弄清真相，我只有親自去找他。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我的麪店剛盤下來，一大堆問題等着我去解決。再說那女鬼，也沒對我照成什麼威脅，先不管那麼多。
喝了茶，我留在海蘭會所繼續規劃，唐木舟去店裏幫忙。
鄧桂花知道以後的待遇不會變差後，很高興。坐在吧檯裏，玩兒着遊戲，嘴裏還哼着歌曲。
期間來了幾撥人說要打牌，鄧桂花對他們說：“打烊了，打烊了，以後要賣喫的了，這裏不打牌了。”
那幾個人一聽，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
見他們不相信，鄧桂花指着我：“她是誰，你們都認識吧，隔壁老唐雞雜麪的老闆，我們這裏被她盤下來了。”
我衝他們點點頭，並說：“這裏我會大致修整一下，大概半個月後就會開業，到時候希望你們，一如既往地支持哦。”
哪幾人一聽，只得悻悻離去。
過了一會兒，蘇全也過來了，得知這消息後，他愣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這事兒發展的實在太快了。
他撓撓頭：“我知道這裏遲早得轉讓，前幾天徐老闆還在跟我談，想不到沒幾天就被你唐小飯接下來了。”
聽說會所不做了，蘇全去並不懊惱。
前天他就跟我提起過，自己打算重新取找個新的工作，放高利貸什麼的，終歸不是長久地行當，萬一哪一天出事兒了，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其實，他這樣的想法，真的挺正確的。
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吃了黑心錢，怎麼來的，會怎麼吐出去。
蘇全突然問我：“唐小飯，你店裏要人嗎？”
我看着他，心想，這蘇全又是什麼意思？我開的可是中餐館，他一個放高利貸的，跑來做什麼。
要是有人喫霸王餐，估計他能頂點兒用。
但哪有那麼多人喫飯不給錢啊，我一個月再給他開個不低的工資，我還不如讓人免費喫一頓呢。
正想着，蘇全我對我說：
“唐小飯，我這個人，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是中餐西餐甜點什麼的，我都會做。我當年可是從新江東廚師學校畢業的，新江東，你一定聽過！”
我搖了搖頭：“沒聽過，倒是聽過新東方，你那新……江東，是什麼鬼？”
他趕緊解釋：“新江東跟新東方，都是一個體系的，師承一脈。”
說着，蘇全眼珠子一轉：“唐小飯，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抄幾個菜，你嚐嚐我的手藝，那味道，保證你吃了就忘不了。”
他說着就來勁兒了，非要拉着我去廚房展示一下手藝。
我忙說不用了。
考慮一下，這店裏開起來了，廚子什麼的先不說，我得請個盤靚條順的人當個餐廳經理，遇到什麼事兒也能幫我擔待一下的。
要不，就讓蘇全試試。
他呢，長得也人摸狗樣的，小西裝這麼一穿，脖子上再套個領帶什麼的，應該挺像回事的。
蘇全又帶着我在會所裏轉悠了一圈。
一邊走，他一邊感嘆人生無常：“前兩天，我還從你那兒買雞雜麪，你還幫我把外賣送進來，可現在啊，你已經成了我的老闆了，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我勉強笑了一下。
沒跟他說那麼多，日子還長，我能不能成爲他的老闆，還真是二說，如果這人不靠譜，我還是不會要他的。
在最後一個包間裏，我停了下來。
我問蘇秦安，上次張勇，是不是就是在這個包間裏，吃了他給那個跳樓死掉的女人準備的祭品。
蘇全點了點頭。
我坐了下來，看着靠窗的那個角落。
看着那個女人跳樓的地方，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蘇全：
“其實，那個女人要的只是自己的錢而已，如果她要自殺，沒必要再上來一趟，她完全是可以找個高樓跳下去。這裏不過是二樓，跳下去萬一沒死掉殘疾了，還不是她自己倒黴。”
蘇全不是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又說：“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想，其實那個女人沒想過要死，她就是在逼迫你而已，當時你也沒在意那麼多，但是，她就是真的跳下去了。”
說着，我又頓了一下：“或者說，她是被一股神祕的力量，推下去的？”
蘇全不說話了，他冥神，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
而我這一邊，恍惚中，似乎看見了一團明火在燃燒。
隨後，我看家一個女人站在窗臺邊沿上，她看了看裏面，又看了看外面，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一個橘黃色的人影“嗖”地一下就從角落裏竄了過來。
在我還麼反映過來的時候，坐在窗臺上的女人，就已經不見了。
我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正要跟身旁的蘇全說些什麼，卻見到整個包間裏，就我一個人，剛剛還跟我聊天的蘇全，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叫了他的名字，沒有迴應我。
意識到了什麼後，我突然窗臺那邊，在那個女人剛纔跳樓的地方，一隻慘白的手，正從窗沿外面攀爬了進來……
女人跳進了包間，那條橘黃色的連衣裙，格外耀眼。
她看着我，抿着嘴笑了一下。
看了看窗外，陽光挺好，她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這麼好的陽光，卻是夕陽西下了，人啊，凡是都要想想將來，做事兒得瞻前顧後的好。”
這一番話，真的是莫名其妙。
我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她撩完頭髮，橘黃色的裙子看面料應該是真絲的，款式什麼的也挺好看，價格應該不便宜。
地上燃着一團火，女人蹲了下來。
火光映照中，她的面色很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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