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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去车上!

作者:未知
裘钧扬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那双眼睛退去了欲望的遮掩,只剩下深邃沉静,一眼望不到底。 良久,他转身出去了。 我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以后,裘钧扬朝着我招了招手:“過来。” 我沒有過去。 他也不在意,像是我之前对他的各种冷嘲热讽都不存在了似的,径自来到我面前,朝着我道:“上次說出去玩一趟,這几天我刚好空出了時間,你有沒有什么想带的?” 他的语气,像是对着一個同居的爱人一样,甚至带上了一丝低喃耳语和罕见的讨好。 仿佛我們之间沒有血海深仇,沒有之前一切恶心的過往,甚至不见了我前几天对他的咄咄逼人,他将這些抹得一干二净。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当做這一切都不存在? 過往的一切,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每日每夜,割裂蚕食着我的心。 项远以往的音容笑貌,都成为我心中无法愈合的大恸大悲。 我沒有哪怕一分一秒的轻松快活。 我扯唇冷淡的笑了一声:“沒有,裘总想带什么就带吧,不用问我。” 裘钧扬却像是已经百毒不侵了的模样,甚至又带上了一抹淡笑。 “你有沒有什么想买的?”他紧追不舍,朝着我道:“如果想带什么,我們可以一起去买。” “裘总安排就好。” 我不胜其烦却又止不住心裡的丝丝害怕,强作镇定的道。 我說這個话的目的,明显是不想和他去逛,但他就是有這种曲解人的本事,无论我话說得有多冷淡刻薄,他依旧强迫着带着我上了街。 這次上街,他带了几個人,尾随在身后。 他先带我去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后,竟然又带着我去买衣服。 自从搬去他的住所后,我的衣服基本都是他一手置办,让人送過来的。 我并不想去,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折磨。 但裘钧扬似乎对這些事情很是热衷。 就像是我生病那段時間,他热衷于和我营造一种普通人家過日子的氛围一样。 早出晚归,洗手作羹。 就连做饭,這個人也做得坦坦荡荡,恣意洒脱,而且做得极其认真,从来不会在炒菜的时候抽烟或者接电话。 “欢迎光临。”一进商场,服务员就朝着我們說道。 我們一进店,他的人就立马封锁了這個商场,架势大得吓人。 服务员看得战战兢兢,也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伺候的尽心尽力。 但裘钧扬這個人长得太過出尘,像個一尘不染的神仙下凡似的,又冷冽,气场强大,那种脚下踩着累累白骨的人会有种内敛的锋芒,侵略,却又带着极致的诱惑力。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飞蛾扑火。 更不会有萧颜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和死心塌地。 服务员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看過去。 裘钧扬却对這样的眼神丝毫沒有反应,仔细挑选了衣服,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让我去试衣间试衣服。 我不动,只讥诮的笑了一声,抬眼看他。 眼裡的嘲讽显而易见。 服务员大概是被裘钧扬的颜值秒杀,又被他的气场折服,看着裘钧扬的脸色微微泛起潮红,又有些不知所措。 裘钧扬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笑容裡說不出来的凉薄和残忍:“你不想试就算了,反正我們来日方长。” 他說:“阿悄,总有一天,我会住进你心裡,让你永远也忘不掉我。” 他說這话的时候,眼底的暗芒锋利,像是要直直看进我的心裡,每一個字都要狠狠往我心裡砸似的。 留下一個個的坑。 我的心脏被他掷地有声的话說得阵阵紧缩,紧紧握住身侧的拳头,嘲讽的笑了一声。 他确实扎进了我心裡,以一种迅猛的姿势,像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一样,我动一动,就伤筋动骨的疼,疼得我喘不過气。 我人生所有的痛苦和崩溃,全是由他一手造成,但我不会忘不掉他,他死的那一天,我会连血带肉,将他从我心中剔除。 不留半点痕迹。 我不会记得他。 我会完完全全的忘记他。 他大概看懂了我這声冷嘲,紧紧的盯着我,那双漂亮到让人窒息的眼睛裡暗沉到让人心悸。 我冷笑一声,转身出了门。 但可能今天确实不是一個逛街的黄道吉日。 我們刚从商场出来,裘钧扬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脸色一沉,抓紧了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就要往车子那边走。 然而对方就像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不要命了似的,全部围上来。 我知道裘钧扬手裡的人手上有人拿了枪,可這毕竟是大街上,监控随处可见,根本就沒人敢随便开枪。 江钦离說過,现在榕城动荡,在這個节骨眼上,即便是裘钧扬,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在大街上动枪。 对方却不要命,拿着砍刀,朝着裘钧扬和我砍過来。 甚至,对方根本就不在乎似的,动上了枪。 “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带着凛冽的风声,朝着我們射了過来。 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一样,還来不及反应,裘钧扬已经将我整個人往下压了下去,避過一颗急速而来的子弹。 然后带着我往旁边迅速一滚。 子弹“碰!”的一声,打穿了我們身后的玻璃门,只听“哗啦”一声,整块玻璃墙应声碎裂。 就碎在我和裘钧扬刚刚站立的地方! 我胆战心惊,朝着那处看過去! “你害死我的家人!我要你死!”开枪的男人双眼猩红,說着又是一颗子弹穿堂而来。 尖叫声响了起来,四周的人开始逃窜。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九哥你们先走!”周易带着人,挡住那群穷凶极恶的人,要给裘钧扬断后。 但那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共一二十個! “谁踏马让你开枪的!”对方的人大概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大街上动枪,愤怒的朝着那個人吼道。 然而拿枪的那個人双眼通红,恨不得要让裘钧扬立马去死,根本就不听劝阻。 “我們只要捉住他的人!你踏马是不是想让老子死无葬身之地!”一個长相凶恶的人怒吼道。 拿枪的那個人反而是個长得比较年轻,眉目也相对温和的人,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眼睛裡染着血色,道: “你们以为动了他你们還能活着?我告诉你们,他不死,死的人就会变成是你!陆晋明沒有告诉你他是谁嗎?他是裘氏集团的裘总裘钧扬!是龚州曾经有名的打手!惹了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坐牢了,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场,你们要是今天让他给逃了,明天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他的话一說完,一群人显然愣了一下,有人骂道:“陆晋明那個狗东西居然骗我!” 可事已至此,他却沒有了回头的路,只能红了眼更加发了狠的要裘钧扬的命。 裘钧扬赤手空拳,拳头却要比刀子硬,他一脚将過来的一個大汉踢飞,然后卡主对方的脖子,将他往墙上一掼,那人惨叫一声,骨头都像是被這一下给撞断了似的。 后面有人偷袭,他双手借力,抓住面前人的衣领,整個人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夹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一拧。 对方手上有刀,朝着他砍過来,他偏了一下头,刀锋堪堪擦過他的耳朵,一缕发丝被刀砍断,他却浑然不在意,一手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刀从他的侧腰穿過,扎进了对方的身体。 他打架的时候,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又干净利落得不行。 几個人将他围住,他转头過来看我,朝着我道:“去车上!” 然后转头叫周易,让他护着我。 我从未经历過如此的画面,哪怕那次被人绑架,我害怕得不行,也沒有现在来得震惊,我心慌得不行,心却又异常冷静,半点留念也沒有,一刻也不敢停留,往车边上跑。 有人从后面追上我,他明明被对着我,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知道从谁手裡夺了一把刀,狠狠掷了過来。 刀子划破空气,直直的朝着那人直逼而来。 一声惨叫声响起来。 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一把刀穿透了那個人的脾脏,正汩汩的往外喷着血。 那一刻,我的嘴唇煞白,浑身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有一种死亡逼近的错觉。 這個时候我离裘钧扬不過十米开外,我整個人都受到了惊吓,這一刻,我竟然分不清我是在旧仓库還是在大街上。 可還不等我回過神来,一辆车猛地朝着我急速而来,整個過程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车子的门被人推开,我還来不及惊呼,只感觉腰侧上突然袭来一股大力,将我狠狠的箍住。 恨不得将我的骨头勒断。 我心下一惊,都沒来得及挣扎,整個人却已经被人捞上了车。 车门還沒关上,车子却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我后背被一個坚硬的胸膛抵住,心慌的不行,浑身的冷汗直冒,刚要尖叫出声,一個低醇坚毅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不亚于惊雷阵阵,炸响在我耳边,朝着我道:“别怕,是我!” 我猛地转過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看到一脸刚毅的蒋正南。 蒋正南将我死死抱在怀裡,后面有车子追上来,蒋正南道:“甩开他们!”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以一种像是要将我的心腔撞碎的力度狠狠的撞击着。 并沒有因此而止住害怕。 “你怎么在這裡!”我几乎是朝着他低声的吼道。 那种害怕,让我整個人失控又颤抖。 我整個人在他怀裡不停的发着抖,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继而,我想到,這個世界上怎么会有這么巧的事情,我红着眼眶,朝着他吼:“那些是你的人对不对!” 他却不正面回答我,而是垂着眼,看我,鹰隽似的眸子极具侵略性,朝着反问:“你希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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