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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楚悄,你清醒一点!

作者:未知
他撞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窒息的痛楚,只觉得整個人有一两秒的時間,心脏停止了跳动。 那是生理和心裡性的双重刺激,产生的休克。 …… 一切停止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像是经历了一场死裡逃生。 我颤抖着手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裘钧扬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他面色发沉的盯着我的背影,沒有出声。 我将门拉开,背对着他,要出门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沙哑着冷嘲道:“裘总真是连一條发情的狗都不如,狗還懂得挑呢,裘总居然连挑都不会挑,在這种情况下還能下得下去嘴,真实佩服。” 背后的呼吸声沉了下来。 我头也沒回,下了楼。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下了楼后,裘钧扬就坐在会所的沙发上,抽了整整一夜的烟。 我冲出会所。 门童将我拦住。 我冷硬的看着他。 他态度温和,手段强硬,将电话打给了裘钧扬。 我觉得耻辱,恨不得动手砸了這裡。 电话很快接通,门童看着我,道:“裘总,楚小姐要出会所,放行嗎?” 门童开的是外放。 我听到手机裡裘钧扬沉沉的呼吸,半天沒說话。 “裘总?” 门童叫了一声。 “让他走。”他的声音很沉。 然而我什么也不想管,直接越過门童出了会所。 我感觉我胸腔间的情绪被胀得满满当当,眼泪一個劲儿的往外冲,冲得我的眼眶发痛。 将夜的会所沒有套子,我去买了避孕药,抠出几粒干咽下去。 我将剩下的避孕药随手丢在垃圾桶,然后订了個酒店。 我站在莲蓬头下,一遍遍的冲洗身体,出门以后,转身进入一個酒吧。 酒吧裡人声鼎沸。 我要了酒,一杯一杯的灌。 灌了酒去到舞台群魔乱舞,音乐嗨得我头痛欲裂,但是我停不下来。 有人摸了一把我的腰,我恨极了,转過头狠狠一巴掌朝着对方扇了過去。 “啪!”的一声脆响。 舞池裡的人停止了跳动,转头朝着我們這边看過来。 震天的音乐裡,舞池這一块儿小天地,却有种窒息的安静。 而后开始骚动起来。 那人大概是被我打懵了,等反应過来,抬起脚一脚朝着我的腹部踢了過来。 我被踢得撞击在一個人身上,蹲下身捂住腹部,痛得我半天沒有反应過来。 头顶人那人凶狠的骂道:“臭表子,装什么清高,敢打老子,老子就在這裡办了你!” 他說着,還要過来打。 我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那人一把将我贯到地上,還要动手,被一個男人压制住,那人喊道:“你一個大男人,打個女人算什么!” 而就在這個时候,酒吧裡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酒吧裡顿时乱成一团。 音乐停了下来,在场的人沒人敢动,全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有人喊:“都别动!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搜身!” 我冷汗直冒,腹部剧痛。 不多时,一群警察压着几個人从包间裡出来,我抬头往那边看過去,警察手裡拿着一堆粉末,被压制住的人全部垂着头。 原来是遇上了警察查岗,捉到了一群聚众嗑药的人。 全酒吧的人跟着一起去做笔录。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我从包包裡抽出一根烟点上,冬夜的冷风刺骨,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楚悄!” 我打开手机软件,刚要叫车,背后有人喊了我一句。 我身体一僵,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陈奇深跑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回一拖,迫使我回過头。 我腹部太痛了,被他這一拖,疼得冷汗直冒。 “我送你回去!”陈奇深看着我。 “不用。” 我转過身继续往前走。 陈奇深道:“现在已经凌晨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這個时候,你怎么会一個人在酒吧?” 我指尖夹着烟,汗水从我的额头流到眼角,渗了进去,生疼。 我抹了一把,狠狠的抽烟,我道:“這裡這么多女孩,你随便送一個,我不需要你送。” 陈奇深咬牙切齿的道:“你以为我愿意送你?要不是项大哥……我踏马真是多管闲事!你是死是活管我屁事!” 他一提项远,我眼眶就发红了。 “你在這裡等我!我送你回去!”陈奇深转過身,找人借了一辆车,把我拉了进去。 我靠在后车座上,烟抽得更凶。 陈奇深看了我手中的烟一眼,皱起了眉头,问我:“你住在哪裡?” 我愣了愣,报了公司的地址。 车裡开了暖气,被暖气一蒸,我的酒意又上来了,开始变得混混沉沉。 我被人摇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人影晃动。 我仿佛看到了穿着一身警服的项远。 我心脏一阵阵的窒息。 我伸出手,眼泪就落了下来。 从裘钧扬房间裡出来我沒有哭,被人踢了一脚,我也忍着沒有哭,這一刻,痛感却铺天盖地而来。 我哽咽了一声,以为自己会激动,会哭得歇斯底裡,可是沒有。 我只是无声的在哭。 我伸手去抱项远,怕是個梦,怕惊醒他,我抱着他的脖颈,哽咽着喊:“项远。” 被我抱住的人身体一僵。 自从项远的案子结了以后,我再也沒有這样哭過,眼泪流得那么凶,我声音沙哑的问:“你来看我了嗎?” 项远叹息一声,他說:“沒有人来看你,我不是项远。” 我将脸埋在项远的脖颈间,将他抱得更紧,我问:“你怎么不来看我?” 项远說:“楚悄,你清醒一点!” 可是我不想清醒。 清醒太痛了。 我說:“项远,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再不来看看我,我就要坚持不下去了啊。” “你知道不知道?” 项远伸出手,抱住了我,他說:“傻瓜。” 我哭得几欲窒息,我說:“项远,你偶尔来看看我好不好?” 项远将我拉开,擦了擦我脸上的泪,他說:“何必呢?” 我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得清他那一身宣告着正义的警服。 滚烫在我心裡。 我想要再抱抱他。 项远却将我隔开,突然摸了摸我的额头,继而声音沉了下来,他问:“你发烧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眼眶发胀,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睁大了眼睛,抱不到他,就只想好好看看他。 我太久沒有看到他了。 项远却又将我塞进了车裡,声音发沉的道:“我先送你去医院!”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的世界一片雪白。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目光却落在了站在窗户边穿着一身警服的男人的背影身上。 我有一阵恍惚。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动静,男人回過头来,看着我。 原来是陈奇深。 我愣了愣,沒出声。 陈奇深的警服就算沒洗,经過了一夜,依旧穿得一丝不苟,见我醒来,他朝着我這边走過来。 他像是一夜沒睡,眼睛裡全是红红的血丝。 我沙哑着问:“你怎么在這裡?” 他走過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道:“醒過来了?昨晚的事情,现在還记得嗎?” 我偏开了头。 他也不在意,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他应该是抽過烟,而且抽得很凶,隔着這么远,我還能闻到浓烈的烟味。 陈奇深說:“你被打了你不知道?要不是我昨晚送過来的及时,你现在就已经死了!昨晚看到我的时候不舒服怎么不說?” 我抬头看天花板,我說:“不管你的事!” 陈奇深有些暴躁,他伸手摸了摸身上,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又想到這裡是医院,动作顿了一下,又将烟塞了回去。 他沉沉的看着我,一点也不像個二十四五的青少年,大概是被沉甸甸的仇恨压着,少了些许刚出社会的男孩子特有的青涩。 反而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坚韧和倔强,他說:“楚悄,你想给项远翻案,对不对?” 我眼眶发涩,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楚悄!”陈奇深脸色发沉。 他說:“你连死都不怕,你還怕什么?” 我回头看他,我說:“我怎么会不怕死?是個人都怕死,我也怕,和别人沒有什么不同,我也会苟延残喘的想要活下来。” 见在我這裡說不通,陈奇深又摸了摸口袋,他還是从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烟,咬在嘴裡,沒点。 他又将烟拿下来,目光紧缩的看着我,道:“怕死?怕死你昨晚還专门去找死?” “楚悄,我要给项远翻案!我需要证据!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哪裡来的证据? 再說了,陈奇深不過是一個刚出社会沒有背景的青少年,是一個小小的刑警,他能翻得起什么浪?我凭什么信任他? 他只要触及到一点蒋正南的利益,蒋正南就能弄死他。 就算蒋正南不弄死他,裘钧扬也会弄死他。 我不再吭声。 陈奇深看了我好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說:“我的电话你记住,我二十四小时开机,到时候有什么线索,打我电话。” 他认真的看着我:“楚悄,不要让项远做一名污点刑警。” 他戳到了我的痛处。 我的痛处太明显了,每個人都能准确无误的戳到最深处,让我血流成河。 他出门的时候,我顿了顿,道:“别给我打电话了。” 陈奇深骤然回头看我,眼神锐利。 我第一次静静的迎视他的目光。 我說:“别找我,别打电话给我,如果可以,给我一個沒有户名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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