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子嬰之痛，皇家圍獵 作者：未知 第一百七十三章、子嬰瘋狂報復榮國，太子皇后密謀宮變 閉眼，只覺得心裏到處都在流血，流的眼前一片血紅，他不知道她是怎麼被害死的，據說是被綁架了一段時間又被挾持要跑出國境，這中間折騰這麼久，她怎麼受的了？ 據說她被射死的，死前已經昏迷了…… 他得到消息太晚，因爲他去了北疆。因爲他記得當初他和江南一起在北疆時，她問子嬰：“想不想控制北疆？” 他記得她的設想！所以，根據和太子的合作，他按照原先她的設想，在北疆已經着手建立了物資交易中心，還着手建立蓮藕加工廠，禽類加工廠！ 以再起樓、太子、北疆官府三家合夥的名義，再起樓操作，官府出地，負責安保工作，太子作爲後臺，一切都開始很是順利。 但是晴天霹靂，說，她被劫持了！ 他永遠記得江南無措地通知他的那一刻起，他聽了消息便什麼都名義想，立即，放下一切活動，從工地上，牽了馬就啓程奔赴榮國。 儘管他日夜兼程，馬兒不夠跑便自己輕功奔跑，到達榮國還是遲了！ 她已經被天葬！ 街上傳着霽月公子天葬的傳說，他看見關怒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見趙棣一行人的垂頭喪氣，探到榮國準備給大燕賠償的事…… 他瘋狂地跑到榮國皇宮，殺了數百個侍衛，每一個都殺得極度殘忍，砍得肢體破碎！不像是殺人，而是碎屍，滔天怒氣！ 殺得幾乎沒有了理智，他在皇宮放了一把火，看着火把連坐的黃宏燒的半邊天都紅了，他一身血水，站在皇宮的屋脊上哈哈哈大笑，在沖天大火裏，他就像來自地獄收割人命的死神！ 子夜帶了人過來，拼死命把他拖走，一路被榮國的侍衛們追殺，直到跳入金沙河，潛水逃走。 他又瘋狂地和子夜打了半天，子夜打不過他，被他打得肋骨折斷，口鼻竄血，動憚不得。子夜怒罵他：“你、瘋了？只……身闖皇宮，你不要……命了？你忘……記我們的……計劃了？” “計劃，是什麼東西？幹我何事？”他一身都是血，臉上的面具都沒有，平時有多溫潤，現在就有多冷酷！那一頭一臉一身的血污，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只是一個血人，一個冰凍千里的血人！ 子夜無奈，只是說：“若，我是說如果，霽月公子還活着呢，你就不顧了？” 他腦子裏根本沒有轉過什麼信息，他心裏只想着她沒有了，他也似乎心空了！ 等等，子夜剛纔說什麼？如果她還活着？ “你說什麼？霽月還活着？她在哪裏？你們救出來她了對不對？”急切地拉着子夜的胸襟，拿劍逼着他，“快說！你快點說呀……” 子夜被他搖晃的昏死過去…… 子夜自然不知道霽月公子在哪裏，甚至他也不完全確定霽月公子是否活着，但是他必須叫子嬰活下來。 第一次他對不確定的事，撒了謊！ 他說：“霽月公子，應該，和主子在一起！” 子嬰看他目光躲閃，心裏有疑惑，可是他不願意相信她死了，不願意相信她歿了！ 他微笑着說：“好，和主子在一起就好……” 笑着轉身，踉蹌了一步，一口鮮血噴出，便昏倒在地。 這一次昏厥就是數日…… 再次睜開眼，他似乎看見那個人泛着春水的眸子，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少年，溫婉柔情，恬靜淡雅。他很多次想象她女裝的樣子，到底有多美？ 她只要還活着就好，不管她在哪裏！ 只要活着就好，不管她和誰在一起！ 他醒過來就想着要加緊計劃推進了，她若活着，他要努力給她一個太平天下。 春年已經過了，儘管天氣還是很寒冷，子嬰覺得春天來了，寒氣不會猖狂多久了！他站起來，越發精瘦的身子更高了。 他十六歲了，身高已經長到了一米九左右，她呢，也長大了一歲，現在有多高了？上一次見她，還是半年前，在霽月華府，她身子也在拔高，現在應該也長高了吧！ 他不知道長澤現在在哪裏，正如不知道她在哪裏一樣，他的工作都是主動的，這是他們共同的事業，共同的目標。 春天的腳步來的很快，榮國早已經陽光明媚，楊柳扶風，大燕的冬天雖然冗長拖沓，也還是在四五月份姍姍遲來，春花爛漫，草長鶯飛，大燕夏初圍獵活動開始了。 最近兩三個月，趙南越來精神越不濟了，不僅身體日漸消瘦，還經常數日不上朝，不理政事，即便上朝，也時常在朝堂上就哈欠連天，聽着重臣稟報國事，聽到一半經常就不耐煩了，一言不合就喊：“斬了，拉出去斬了！” 嚇得朝臣都膽戰心驚。 這在大燕成立二十多年是不曾見過的。百官經常要求覲見而被御前太監梧葉兒擋在外面，說聖上病着不見人。 這一日，趙南少有的興奮，招呼重臣上朝，精神矍鑠地問：“圍獵準備怎麼樣了？咹？分了幾隊？誰帶隊？” 太子上前說：“回父皇，圍獵的事由兒臣和賢王、關怒、秦相已然準備妥當，父皇帶領一支隊伍，兒臣和賢王各帶一隊，人都已經準備好！” 他把名單遞了上去，秦少傑在一邊也點頭說：“這份名單是臣和太子、賢王一起制定的。” 趙南問：“安全問題是誰負責的？” 秦少傑回稟：“是臣安排繡衣衛來護衛，郎中令和衛尉各調一半人馬跟隨聖上。圍場周圍已經戒嚴百里，所有百姓閒雜人等全部清理乾淨，聖上隨時可以出發。” 趙南滿意地點頭：“秦卿辛苦了！” 秦少傑點頭謝恩。 趙南看着趙棣在一旁一言不發，便問：“棣兒，你可有什麼問題？” 趙棣想了想還是向前說：“父皇，兒臣數次探望父皇，均被告知身體有恙，擋在門外，如今數月才見到父皇，想父皇大病初癒，兒臣建議今年圍獵取消了吧！等父皇身體痊癒，再舉行也不遲。” 衆人都偷偷地看看趙南，其實大家都是這個意見，萬一圍獵過程中皇上病發了，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啊！ 但是誰也不敢勸諫！ 果然，趙南聽聞趙棣的建議，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用袖子掃到地上，站起來，氣得嘴脣都哆嗦起來：“混賬，混賬，你哪隻眼睛看見朕生大病了？你巴不得朕臥牀不起是不是？混賬，混賬……”他的臉色發青，嘴脣發抖，全身也抖起來，顫抖着手指指着趙棣：“拉……拉出去……拉出去……關……” 一語未完，暈了過去！ 文武百官再也不能看熱鬧了，本來要跪下求情，可是皇帝居然暈過去了，他們只好跪下喊：“聖上保重龍體！” 太子一疊聲地喊：“快傳御醫，快傳御醫！” 趙棣也急的要跑上前去，太子看着御醫和德公公上來擡下去皇帝，他跨步到臺階上，指着趙棣說：“把這個忤逆父皇妄圖害死父皇的狂徒拿下！” 殿外立即上來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帶刀侍衛，關怒看見，立即站在趙棣面前，對幾名侍衛說：“他是賢王，誰敢？” 太子指着關怒說：“關怒，剛纔父皇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你想造反嗎？” 關怒義正辭嚴地說：“聖上生死不明，你在這裏拿着雞毛當令箭，不想着救治聖上，卻對自己兄弟下手，這就是太子的處事方法嗎？” 太子冷笑道：“關怒，你不要混淆視聽，他把父皇氣出好歹你不說，反而胡亂攀扯，你意欲何爲？” 關怒還要再說，太子便一甩袖子，喊侍衛們拿下趙棣，德公公這時便朝關怒使個眼色，莊嚴地說：“這是聖上的意思。” 侍衛們把趙棣拿住，太子喊：“關進宗族府，等候聖上發落！” 關怒暴跳起來：“趙毅，你不能……” 太子恨恨地說：“關怒，你得聖上護佑多年，是不是覺得自己功高蓋主了？你是不是以爲可以凌駕於皇權了？在朝堂之上，竟然直呼本宮名諱，其罪當誅！侍衛們，把這個亂臣賊子拿下，立斬！” 趙毅明白地殺趙棣不行，但是殺關怒還是有權限的，所以關致遠嚇壞了，立即跪在太子面前“咚咚咚”地叩頭求饒，文武百官看關致遠叩頭，想到聖上對關怒的維護，哪裏還敢看熱鬧，紛紛跪下求情。 太子氣得臉都綠了，百官都求情，他還真不能一意孤行地殺關怒，衆怒難犯！ 哼了一聲，他摔袖而去，臨去前便吩咐把關怒關進廷尉衙門。 聖上再次閉門謝客，停朝數日後，德公公和梧葉兒召集羣臣上朝，大家在朝堂等了半日，卻見太子手拿聖旨，滿面春風地走上趙南日常的龍椅旁，他叫自己的侍衛納日般了一把椅子放在龍椅下方，自己端端正正地對着那捲聖旨。 梧葉兒念出聖旨，趙南病重，深感無力，授權太子監國！ 百官倒也沒有多大驚奇，特別時期，聖上不能臨朝處理政事，太子監國實屬正常，何況太子已經三十多歲，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了，經驗和閱歷都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太子上來也沒有弄出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宣佈聖上口諭，夏季圍獵正常舉行，日子定在十日後。因爲趙棣和關怒入獄的緣故，改由秦相、修雨澤帶隊。 秦相沉聲問：“修大人也帶隊參加，那麼皇宮守衛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聖上安危能不能保證？” 太子說：“父皇只是身體偶有不適，屆時圍獵父皇表示還要參加，所以我們大家都是父皇的護衛隊。” 秦相沒有說話，只是皺眉，聖上連國事都處理不了，居然還能去圍獵？ 想到這裏，秦相便向太子施禮說：“可否容臣等見一下聖上？” 太子倒也沒有推辭：“大家隨本宮去見父皇吧。” 說完帶頭就走，衆人不知就裏，只得跟隨太子一起去見趙南。趙南正坐在書房裏和皇后下棋，精神看上去甚是矍鑠，只是瘦弱的似乎風吹即倒，面色不好，眼底青黃。 看見百官到來，趙南有點喫驚，皇后退坐一旁，和趙南一起接受百官跪禮。秦相看看趙南，便問：“今日聞聖上聖躬違和，卻要參加圍獵，臣等惶恐，吾皇不若留在皇宮修養，遠離顛頗之苦！” 趙南擺手：“誒，朕身體自己知曉，沒有關係，可以參加。” 秦少傑無奈，只得和百官退出。悉心準備圍獵的事。 說是十日後，其實作爲每年的固定活動，前期工作早就準備的妥妥當當的了，這十日不過是參與者抵達現場而已。 圍獵地點離京城三百餘里，沿途百姓早被遣散，大家只是遠遠看見大批的人馬跑過，煙塵滾滾，之後又看見排成長龍的豪華馬車，掛着各府的標牌慢慢駛過，那些打開的簾子裏，便看見車子裏坐着的美人如花似玉，巧笑倩兮。 約莫八九日光景，太子和皇上都到了圍獵場。 趙南的精神看上去很是不錯，皇后時刻陪護在他的身邊，兩人看上去十分地恩愛。百官便嘆息，老來伴啊，年輕的妃子們哪裏有這份心，除了爭寵喫醋，爲子女爭位奪分，哪裏會真正愛戀男人，還是老妻最貼心！~ 整片圍場早就清場了，方圓百里沒有人煙，山林也是皇家專門用於圍獵的石和山，山體不算陡峭，山上叢林茂盛，皇家日常有一些投食，所以山裏動物很多，老虎、黑熊也是有的，其他的飛鳥、兔子、野豬之類數量尤其多，只要夠勤快，打到野物不在話下，區別就是多少或者體型大小的問題。 第十日，趙南精神抖擻地騎在馬上，他是馬上皇帝，儘管身體不好，但是騎馬射箭仍然很是內行。在趙南敲擊鑼聲後，萬馬齊發，奔騰入山。 皇后和衆位女眷留下，侍衛們大部分都隨了趙南入山了，只留少部分護衛皇后等女眷以及來長見識的小皇子和世家的未成年的孩子。 皇后也沒有了興致：“聖上他們這一入山至少要七八天才能回來，你們也自由活動吧，舉行一些好玩的遊戲，彩頭由嘉善和端寧定吧，本宮累了，不要打擾本宮。” 嘉善公主本來就不善言辭，她看皇后把衆人都扔給了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倒是關顰出主意說：“這樣吧，我們舉行詩會吧。” 端寧皺眉，他們是女眷，也不代表他們就只能做些宮闈之事，皇家狩獵，他們至少也該賽馬等活動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