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趙棣復仇,不敵韶華 作者:未知 第二百十九章、恨心九屠殺張家滿門,趙棣十萬大軍壓境復仇 這邊馬蹄聲聲急,刀光劍影殺氣騰騰,那邊還在輕歌曼舞,聲聲醉! 玉韶華忽然停了聲,附耳在地,擡頭,對樹上的清惠說:“清惠,你看看東南方向,是不是有大批軍馬?” 清惠拿了千里鏡看了一會,說:“主子,那邊看起來,塵煙飛揚,似有盔甲亮光閃現,應該是有大批軍馬!” 等了一會子,清惠說:“主子,先前的那批人已經到了谷口了!” 長澤忽然說:“暫時不要動用霹靂珠對付身後這批人!你們先護着你們主子去水簾後面躲避,你們幾個誰的功夫最好,留下幾個,我們先抵擋一陣!” 心鳳叫長澤帶着玉韶華走:“你帶着主子快去水簾後,小四也快走,我和心九、清惠他們抵擋。” 主子是他們的根基,他們的領袖,絕對不能有閃失,寧皇和心四都是君王,天下歸心,百業待興,千秋大業等待他們開創,閃失不起! 長澤微微一笑,似三月桃花盛開,美不勝收:“敢動我的小七,我便屠他滿門!” 風輕雲淡,卻殺意沖天。 心鳳點頭:“紅衣,舞姐,帶主子走!” 惜紅衣攜了玉韶華,瞬間便飛到水簾處,腳下一點,水竟然都沒有沾到身上一分,心舞也隨後進來。 心舞看着惜紅衣,嘆息道:“主子,你這個護衛好!十幾年來,我自詡勤奮,日日不曾懈怠半分,卻還是弄了一身的水,她帶了你還滴水未染!人比人要扔了!” 惜紅衣也不答話,查看了這個環境,這個洞很小,黑暗潮溼,洞壁有青色粘膩的苔蘚,寬約三尺餘,只容兩三人並排站立,高約十幾丈,向上望去,只見一線天!原來是一道天然石縫。一根鐵索自上而下靜靜地垂着,惜紅衣伸手拉了拉鐵索,很牢固,她把玉韶華背在背上,拿了裙帶把玉韶華的腰和兩條腿都綁在自己腰間,伸手便拉了鐵索,嗖嗖地往上爬。爬了七八丈,速度慢了下來,她抓住鐵索,大口低喘了幾口氣,停頓了半刻鐘不到,再次加速攀爬起來。 玉韶華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少說話,保持體力,她什麼多餘動作也沒有,只伸出一臂,拿袖子在惜紅衣的額頭擦了一下,把她眼前的汗水擦掉,以免影響視線。 爬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爬上了頂部,上面早有兄弟伸手拉住了他們,惜紅衣解開身上綁紮玉韶華的帶子,那個兄弟扶住玉韶華,惜紅衣迅速紮好腰帶,玉韶華把雙槍拿在手裏。那個兄弟把千里鏡遞給玉韶華,指指下面。 雙方正殺得難解難分! 長澤、心四和心鳳他們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對方不僅也有功夫在身,而且人實在太多了。玉韶華嘆息後世的武器威力之大,哪裏用的着如此近身搏鬥。 那些人顯然不認識長澤,難怪大家不認識,長澤在大燕一直沒有真面容示人,若非如此,只怕這些人今天對他的專門攻擊還要兇殘。只看長澤長劍揮舞,一動之間,三尺之內無活物,而他卻纖塵不染,點血不沾。 玉韶華看了一會子,便對心舞說:“這樣不行,他們才幾個人,那些人看起來都是府衛暗衛之流,用兩百人對一千多人,風險太大了!” 心舞卻說:“主子,你是關心則亂!兩千人對於他們來說小菜一碟,再說他們真的不敵,也會動用主子給他們的武器。” 玉韶華點頭。戰爭一直都是殘酷的,現在承受不了,等會那十萬大軍如何應付? 叮囑了放哨的兄弟幾句關於旗語的話,玉韶華便轉頭對惜紅衣說:“帶我去那裏。”指着楚山最高的那個山頭。 惜紅衣背起玉韶華,心舞隨後,三人連奔帶爬地到了山頂,背靠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前,玉韶華坐在石頭上,遠遠地看向谷底,山頂草木蔥蘢,常綠喬木隨處可見,距離谷底數百米遠,若非千里鏡,谷底的人看不見山頂情景,山頂看向谷底也不清楚,人的目力畢竟有限。 在這裏,玉韶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她們爬這大半個時辰,谷裏早已形勢發生巨大變化,隨處可見那些黑衣人的屍體,長澤、心四、心鳳、心九等人看上去明月清風,從容自若,就連心舞稱之爲“種田的”心州除了身上沾染了一些刺目的鮮血,看上去也沉着鎮定。對方已經沒有幾個人,清惠正帶着兄弟們抓住幾個黑衣人審問,半天便看見清惠和心鳳說了句什麼,心鳳便走上前去,拿出把匕首甩來甩去,說了句什麼,那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給心鳳一直叩頭!估計是招了!看不見他們的脣形,玉韶華不知道審問結果。 而此時玉韶華望向谷口,狼煙滾滾,果真像信息組傳來的消息一樣,十萬大軍進退有序,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戰鬥力很強,這些大軍並不急於進谷,而是把山谷包圍的水泄不通,領頭的將軍人高馬大,鎧甲威風凜凜,年少英勇,不愧爲大燕“戰王”趙棣的手下! 玉韶華冷笑道:“趙棣倒沒有託大,對我如此重視,派出了嫡系,皇家無情,唯狠與絕!很好!” 看到金仁對身邊的人講了幾句什麼,只見十幾人立即幾個腳點地,竄上了谷邊崖上的高處,應該是眺望谷裏的情況,不多一會兒,十幾個人相繼落下,向金仁彙報谷裏的情況。 金仁聽聞,立即揮手,他身邊的兩名將軍,帶了將近萬名士兵進了山谷,又有數千人攀上兩邊山崖,應該是想從崖頂向谷底攻擊。金仁又對旁邊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點頭,玉韶華根據對方脣語,他在說:“他們已經就位,楚山幾個路口已經全部安排兄弟堵截。楚州城外已經駐紮一萬……” 不是決心在山谷裏把我一網打盡麼?如何就還想着我能逃掉呢? 玉韶華心裏腹議,就見那兩名將軍帶領的一萬大軍殺入山谷,清惠最後的清理工作纔剛結束,便看見狼煙滾滾而來,馬蹄聲落,便看見亮閃閃的鎧甲隊伍閃現出來。 兩方對陣,相距不到百米,中間橫着的是一地屍體。 兩個將領忍不住開口喊道:“吾乃南賢國衛國將軍穆義,吾皇想念華小姐,願意以帝后之尊榮,與華小姐永結百年之好!” 距離太遠,心舞他們並不能聽見他的喊話,而玉韶華不僅聽力過人,更是脣語讀個七七八八,聽此話,不禁笑了:“嚯,帝后!好大的官呀!趙棣這是玩什麼遊戲呢?!” 心舞看玉韶華雖然在笑,卻是笑的寒涼,忙問:“他們說什麼呢?” 玉韶華說:“對方叫穆義,說是趙棣叫他們來請我去南賢國做皇后呢!” “噗嗤”,心舞不厚道地笑得彎下腰:“哦喲,我的娘,笑死我了!做他的皇后,他算計的好呀!千里奔襲,十萬大兵,只是請你去做皇后,好大的誠意呀!” 惜紅衣冷哼一聲:“寧皇要發飆了!” 玉韶華立即把千里鏡對着長澤,長澤淡定地看着對方,說:“這裏沒有華小姐!” 哈! 穆義有些惱怒:“我說的是原來的霽月公子!目前燕皇封的平西王!” 長澤似乎恍然大悟:“哦,她不在!” 哈哈哈! 玉韶華不可遏制地笑起來,把話說給身邊兩人聽,心舞聽了笑得前仰後合:“哎呀,寧皇說的太好了!” 玉韶華“噓”了一下,繼續看過去,只見穆義把手裏長戟向前一指:“她去了哪裏?不是說她在這裏給西戎人送行嗎?” 心四走出來,因爲他背對着玉韶華,玉韶華看不見他的脣,不知道他說些什麼。 只看見穆義臉漲的通紅,伸手便張弓搭箭,欲要朝着心四射去,只見心四比他速度更快,反手便拔出腰間的火器,舉起,瞬間穆義的眉心盛開一朵妖豔的血花,一頭栽下馬去,手裏未曾來得及拉開的弓箭也掉落在地。 旁邊的人見狀,也不再講話,立即揮舞長戟、長槍就衝過來,長澤和心四等人互相後退,部分人攀上巖壁,部分人奔向水簾後,這時就看見對方蜂擁而來的長蛇隊伍兩邊峭壁上間隔着丟下三個磨盤大的方形火藥包,點燃的引信迅速地吐着火花,有將士看見,以爲是落下的大石塊,伸出長戟去挑,還未接觸到,便聽見那方形巨大的火藥包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隆”聲,三顆大包,次第炸響,整個山谷連同回聲,真正穿雲裂石!瞬間便血肉橫飛,頭顱、胳膊、腿、馬的斷肢……連同兩側的石塊和石壁一起亂飛,滿地鮮血,紅色的鮮血! 心舞奪過玉韶華的千里鏡:“給我看一下,給我看一下,乖乖,這比原來那些霹靂珠厲害多了,太響了……嘔……” 大概看見那些斷肢,這畢竟是大白天,而且是超噸位的大火藥包,心舞看的噁心了,嘔吐的隔夜飯都倒出來了! 玉韶華拿了千里鏡,繼續看着谷底的戰況,只見那進谷的萬人,已經無一站立,活着的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兩崖上飛馳而來的數千人,被谷底的氣浪掀翻,當他們看到谷底時,有一些人便嘔得比心舞還要嚴重,嘔得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一部分人嘔吐,大部分卻在警惕地尋找丟火藥包的人。 兩崖上埋伏的兄弟各有一百多人,加上清惠剛剛撤退的兩百人,雙方立即殺紅了眼。 清惠指揮衆人排成幾個梯隊,每一個梯隊無需近前,只拿了弓弩,瞄準,射殺。這種五連發的弓弩特別適合這種規模性的短距離作戰,速度快,省力,而且五箭連發,對方躲無可躲,只要對方間距不超過三米以上,箭無虛發! 每一個梯隊發射後,立即退下,換下一個梯隊,換下的梯隊立即撞上箭矢,等待下一次發射。 這種有序的梯隊射擊,提高命中率,減少盲目性和設備浪費。 對方如何能比! 不消半個時辰,戰鬥結束,對方約一萬五千人,全部陣亡! 而我方,無一傷亡! 玉韶華再次把千里鏡往谷口看去,只見金仁站立,望着谷口,全體官兵似乎都被那震天的響聲驚得面面相覷,立即,派人爬上崖壁上觀察,當那些人面無人色地下來給金仁彙報,金仁的面色幾乎全白了,怒吼着問:“你看清楚了?全部死了?” 幾人拼命點頭。 金仁惱怒,但是知曉對方在兩崖上有埋伏,武器厲害,入谷便是枉死,便不再催人進谷,退出谷口。 兄弟們哪裏容許對方撤退?好不容易把對方引到這裏,難不成還留着他們攻城? 於是很快便有兄弟們在谷口往對方極速撤退的大部隊裏扔出了兩顆巨型火藥包,天崩地裂,沒有來得及撤離的人被炸得肢體破碎,血肉橫飛…… 嘔! 金仁不顧後面士兵悲愴的嚎叫,也不抵抗,只催着前面的人迅速撤退,這麼龐大的部隊掉頭哪有那麼容易? 谷口伏兵大着膽子跑出埋伏地,甩出一顆顆輕便火藥霹靂珠,不僅人馬傷亡巨大,馬兒也受了驚,整個隊伍一團混亂。 趁着混亂,忽然崖壁上傳出響徹雲霄的傳話聲:“南賢的將士聽着,吾乃平西王手下兄弟心州,衆所周知,平西王和燕皇趙怒、賢王趙棣原是舊交,趙怒和趙棣親兄弟倆爭奪天下,遷怒我們平西王,平西王何其無辜!請你們放下兵器,放棄抵抗,平西王自然放你們回家。如果不降,下場只有死!現在我倒數三十個數,三十個數結束前逃跑者,殺!結束後未投降者,殺!” 這聲音如同天雷滾滾,振耳發聵,即便是嗓門最大的將士亦不能及之一分!南賢國的將士哪裏知道什麼擴音器,只覺得這聲音實在太可怕! 平西王身邊的到底是人是神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