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不堪太后,拋夫棄子 作者:未知 第三百一十章、心慈醫治韶華,長澤回憶幼年痛苦不堪 “怎麼會這樣?”子嬰來時,玉韶華臉上的血跡已經清理掉,但是腫脹沒有那麼快消下去,下巴的傷口張開的更顯猙獰,還有胸前的血跡,更加地觸目驚心。 “華兒,你怎麼樣?”子嬰立即全身爆寒,“是誰?誰弄傷的你?” 玉韶華很疼,皺眉,輕輕地說:“我不要緊。” “怎麼會不要緊?誰?誰弄的?長澤,這是怎麼回事?”一着急,連皇上也不叫了。 長澤臉陰沉沉的,並不否認:“是太后打的。” “太后打的?你怎麼不護着?華兒怎麼會被她打?”子嬰暴怒,這個太后自從回來,不斷地作死,宮人都被她弄死了十多個了,最後無奈,才由着碧兒和南青從外面招來的國立、紅纓和碧蓮幾個伺候在眼前。 現在居然打上華兒?華兒的性子誰不知道,從來與人爲善,任何時候都理智端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被人打,不可思議,也忍無可忍。 “皇上,不能再這麼由着太后折騰了。”子嬰看着玉韶華衝他搖頭,那樣處處爲長澤考慮,叫他無比地暴怒,他壓着自己的怒氣,認真地對長澤說,“華兒如今破相了,你……”不會嫌棄她吧?? 長澤冷冷地說:“朕會處理好。” “那就好。”子嬰也冷冷地說,兀自坐下來,雙全握緊,怎麼看怎麼心疼的要暴走。 心慈聽聞玉韶華受傷,簡直是飛一般地跟隨江南往宮裏騎馬狂奔,看見傷口在下巴偏脖子處,下巴薄弱,沒有什麼肌肉,所以這樣的傷口便顯得猙獰。 心慈取了線,消毒,給玉韶華縫合。 爲了好的快一些,玉韶華只用了少量的麻藥,其實沒有多少麻醉效果,她忍着疼,躺着頭一動不動,心慈細心地縫合了八針,之後包紮上。 心慈心痛主子,可是江南已經把經過給他簡單說了,傷人者是太后,心慈恨不得去和太后拼命,但是卻不想給主子惹禍,縫合時看着主子疼的頭上冒汗也不吭聲,心裏難受,縫合後,就立即臉色難看地對長澤說:“不要叫宸王碰水。疤痕肯定會留下,皇上不會嫌棄宸王吧?。”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長澤伸手把玉韶華攬在懷裏:“小七是朕這本子認定的人,無論她什麼樣,都只她一人,何況這次她受傷是因爲太后。朕只後悔沒有保護好她,自此以後,朕不許太后單獨見她。江北,你去永壽殿宣旨,就說朕命整個永壽殿的人自今日起不得近宸王三尺之內,違者殺無赦。” 江北正要領旨而去,玉韶華拉扯了一下長澤的衣袖:“皇上不必如此,如此只會激化矛盾,太后更加恨臣而已。近不近三尺之內有什麼要緊?真要出事,三尺亦是枉然。” 長澤說:“江北你儘管去宣,這是朕的意思,總要一些人知曉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 江北轉身而去。 離開御醫院,子嬰也陪着玉韶華和長澤一起回了玉苑殿,子嬰很納悶地問玉韶華:“太后爲什麼忽然向你發難?” 玉韶華微笑着說:“大概是我的醫術不好吧。” 這是什麼話?子嬰皺眉,心下一沉,他知道玉韶華沒有說實話,她的醫術怎麼會差?他試探地問:“太后身體到底如何?” 玉韶華說:“年紀大了,又在那樣的地方呆過那麼久,體質弱,需要將養着吧。” 子嬰大概明白了,就是這太后其實沒有大毛病。 他很聰明,前後那麼一想,就明白了。太后全身疼痛,甚至暈過去,估計是裝的吧,御醫查不出,華兒一定明察秋毫,太后這是惱羞成怒了。 “宮裏御醫並不差,以後太后就交給御醫了,華兒還是多操心黎民百姓,給長澤分憂吧。”子嬰說。 玉韶華微微一笑:“其實,朝堂的事我並不懂,我只對技術革新有些愛好而已。與我來說,黑油脂的事能做成,這一生便不算虛度了。” 長澤心疼她,此時卻什麼也說不出。 不到一個時辰,玉京蕭知曉玉韶華受傷之事,立即進宮接自己妹妹回府,少年態度強硬地對皇帝說:“微臣只有一個妹妹,不希望大富大貴,只望妹妹以後能平安和樂,臣養活妹妹沒有問題,她一介女子,無需承擔家國大事,朝廷的事不要煩擾舍妹了。臣求皇上,不要再宣舍妹入宮,讓她安靜地生活吧。” 子嬰皺眉,儘管玉京蕭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到底皇帝有自己的天威所在,這樣講話確實是僭越了,他很怕皇上一怒之下治玉京蕭的罪。 長澤卻一點生氣也沒有,他對小七的心疼誰又知曉?看見玉韶華臉上的傷,他的心在滴血啊,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下令殺了太后吧。 他也想玉韶華安安靜靜地生活一段時間。 長澤跟隨玉京蕭的馬車一起去了歸宅,又囑咐胡院正儘管把御醫院的好藥給玉韶華送去。他低垂了眼簾抓住玉韶華的手,玉韶華感受到他心裏的悲哀和煎熬,於是便拍拍他手背:“長澤,我不疼的,你不要有太大壓力。另外,我還是要嚴肅地給你說,太后身體確實沒有毛病,但是她心理生病了。想來,原先她家裏很受寵,而你的父王在世時也很是寵愛她吧?” 長澤點頭:“母后是江南家的唯一的嫡女,有六個兄長,外祖一家十分寵愛她,後來嫁給父王,因爲江南家族對父王支持很大,父王也很是遷就她……” “記憶裏,父王和母后,並不和美,”長澤低垂眼簾說,“父王要依賴江南家族,經常被母后罵。我小時候,並不幸福……” 後來更加不幸而已。 “可是我母親和太后是手帕交。”於是苦笑一下,這還真是個奇怪的手帕交。 “岳母和誰都相處的很好,大約,岳母是母后唯一的手帕交吧。”長澤也笑了,笑得很勉強,記憶裏母后一直對東躲西藏很是厭煩,她是大家嫡女,東方踏月是皇族,可是卻是沒落的皇子,還是亡命天涯的那種,這種王妃做的一點激情都沒有。 他記得母后最後一次把他扔給父王時罵道:“你除了一副皮囊之外,還有什麼可驕傲的?跟了你每天東躲西藏的,這日子過得夠夠的。” 他記得父王當時冷冷地對母后說:“你走吧,我不耽誤你。” 母后卻歇斯底里地跟父王撒潑:“耽誤?你已經耽誤了我一生。你壞了我的名聲,壞了我的身子,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還有什麼盼頭?” 討厭東方踏月,連帶着長澤也不喜歡,看着兩張相似的臉就厭煩無比,使勁地把流淚的長澤往東方踏月的方向一推,轉身走了。 滿嘴鮮血,長澤的四顆門牙同時光榮下崗。 父王心疼地把他抱在懷裏一直安慰:“吾兒不哭,父王沒有照顧好你,父王有愧……” …… 記憶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