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繡衣衛現,鳳鳴重傷 作者:未知 第三百九十七章、再現繡衣衛,鳳鳴陳川重傷 四個繡衣使並不打算多話,只說:“你們既然要投奔東方昱和玉氏妖女,便受死吧。” 這陳川便是當初玉韶華在北疆遇見的鳳鳴,而鳳鳴便是當初范陽城相識的陳川,鳳鳴頂了陳川的名字活下來,如今趙氏已經埋葬,兄弟倆身份互換,再也不必掩人耳目。 而鳳鳴因了原忠勇侯老夫人的執拗,又加上原本身體中毒,玉韶華給他的藥物調理也需要靜養,便沒有入朝爲官,如今老夫人和母親都去了,陳川的父母原本是鳳老將軍的屬下,老夫人去了,他帶着兒子陳川一起扶棺送到鳳家老宅與鳳老將軍合葬,在老侯爺的墓前守靈,後來聽聞皇后去世後,宮裏一片混亂,更加不想過問朝廷是非,竟然在鄉下過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隱居生活。 陳川和鳳鳴適才是知道一直有人跟着的,原以爲是白衣男子的暗衛之類,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是前朝繡衣衛,而且人數還不少,至少六名跟蹤白衣男子而去,看樣子白衣男子凶多吉少。 鳳鳴對陳川說:“兄長,看來那個年輕人危險了,恐怕不先解決了這幾個難以脫身去救援。” 白衣男子在茶坊透露那麼多消息,他們早已想到必定是玉韶華或者皇上東方昱的人,否則哪裏會知曉那麼多內幕消息?而且顯然是這些消息勢必會造成百姓或者權貴們的輿論,極端不利於當今的皇宮裏坐着的人。在繡衣衛出來之前,他們還以爲是皇宮裏的探子。 陳川點點頭,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鳳鳴隨身帶着短劍,而陳川是個商人,隨身倒沒有什麼武器,只有一把這個季節顯得燒包的扇子。 倆人背對背,繡衣使並不打算留下活口,下手狠絕,招招要命。繡衣使在趙南當政時風光無限,個個本就不是喫素的,能在東方昱復國戰爭後活下來的更是精英,鳳鳴迎戰四人,陳川也跟着對打,他武功不怎麼樣,只能盡力不去拖累鳳鳴。 六個人打的難解難分,只是鳳鳴始終要顧着陳川,便有些手腳受困,一不小心便被一名繡衣使刺穿了左肩胛骨,陳川應對更加有些困難,竟然被一劍刺中左胸,鮮血噴了出來,陳川只覺得頭腦發昏,身體漸漸發冷,“撲通”面朝地倒了下去。 鳳鳴發狂地與四人纏鬥,刺死一名繡衣使,其餘三人更加兇狠地圍攻他,鳳鳴不敵,一劍刺在腹部,一劍刺在面頰,眼看一劍朝着脖頸划來,鳳鳴想躲,已然不能,只在心裏嘆息:命休矣。 “啪啪啪”,就在鳳鳴嗚呼哀哉時,幾聲熟悉的火器響聲,便“撲通”、“撲通”有人倒地,他想努力地睜開眼睛看看恩人面容,一名繡衣衛被擊中像一堵牆一般直接地倒在鳳鳴的身上,把已經受了重傷的鳳鳴砸的徹底昏死過去。 鳳鳴悠悠醒轉來,已是兩日後,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周圍,只見羅帳粉紅,悠悠的脂粉香若有若無地飄蕩,外面似乎還有拉拉扯扯的嬌笑和曖昧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他猛一起身,“嘶”疼的一個趔趄,他纔看見自己赤身裸體,包紮了數條繃帶,腦子裏漸漸清晰起來,那天他受傷了,差點死在那幾個繡衣使手裏了,千鈞一髮時刻,“啪啪”幾聲火器響,他被砸昏了。 “來人。”鳳鳴嘶啞着嗓子喊,儘管使勁他傷口有些疼,還是拼命喚人。 門被推開,一個年輕人進來:“鳳公子醒了?” “你是……”鳳鳴看着這個年輕人,對方眼睛細細長長,清澈明亮,黑白分明,兩道濃濃的眉毛剛硬,看面相便覺得此人很是剛正不阿,只覺得眼熟,卻一時叫不出名字來。 “席禮。”年輕人輕輕掀一下前襟,坐在鳳鳴身前的杌子上,“鳳公子,范陽一別數年,鳳公子可好?” “是你!變化可真是大,我都不敢認了。”當初范陽城,席禮一個小乞丐,鳳鳴那時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們,玉韶華救了他們,他才和他們略有接觸,沒有想到當初小小少年,如今成長爲精明強幹的男子了。 “嗯,在下昨天巧遇公子被繡衣使追殺,便把公子救了回來,哦,還有你一起的那個人,他在隔壁,傷勢比較嚴重。”席禮看着鳳鳴的眼睛,“公子怎麼打算?是派人送你回府還是派人通知你府上來照顧你?” 這是要趕人了? 鳳鳴皺眉問:“這是什麼地方?怎地有恁大的脂粉氣?” 席禮笑,直直地說:“青樓。” 鳳鳴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即要跳起來,傷口再次疼的他腦門冒出了汗:“怎麼帶爺來了這個地方。” 爺的自稱都出來了。 席禮不客氣地說:“鳳公子以爲在下還能把您帶哪裏去?整個京都凡是和皇后有關的地方不是都被朝廷裏的有心人搗毀了?凡是和皇后有關的人不是被殺了就是被關了,您以爲在下還能拋頭露面帶您去醫館或者直接送您回府而不被您府裏的人給揭發了?” 鳳鳴沉默,皇后娘娘,那個風華無限的女子,那個機智伶俐的少年……她去世,他直接口吐鮮血昏迷三日,之後便一直聽聞皇上心傷,凡是和皇后有關的人、事、物全部封存,剷除,驅逐。就連宮裏也不斷地傳出皇上又納了這個那個的女人爲妃。他始終不明白,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愛極了一個人,便是把她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了來“眼不見不心傷”? “皇上爲什麼如此對待玉……呃,皇后娘娘?”鳳鳴皺眉說,“爺可是聽聞朝堂上諸多大臣都反對,而皇上一意孤行。連洛丞相那樣的忠心耿耿的大臣都被他驅逐了。他不是愛極皇后娘娘麼?” “當初在下也想不通,我們很多兄弟都想不通,可是我們現在知道了,皇帝被下藥了,一種忘記前塵往事的藥。”席禮的話就像夏日的雷,炸得鳳鳴直接沒有了思維。 席禮看着他呆,便把宮裏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和那個白衣男子講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