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玉書投誠,三子離宮 作者:未知 第四百七十七章、三胞胎離宮,跟隨瑞霖師祖學藝 玉韶華看着東方昱憔悴的臉,頓時心疼了,南宮悅背叛這大概比挖心還要難受吧,誰能想到,當初他們那麼艱難,沒有任何人想過退卻,想過背叛,如今一切塵埃落地,反而生了異心。 “長澤,你說這是不是怪我太霸道?太善妒?若能後宮三千,前朝後宮互相牽制,他們會不會投鼠忌器?或者他們若爲子嗣謀,也會把這大寧天下當成自家的來重視?對你,多一些忌憚?” 玉韶華輕輕地問東方昱,這話,她是多麼不願意說,也不願意心裏承認。 東方昱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亂想!難道你想後宮三千,每日鬥個不停?前朝插手後宮子嗣大位繼承,互相殘害,拉幫結派纔是安寧?” 別傻了! “如今如何了?” “朕怕過誰?”東方昱輕輕地嗤笑,“南宮悅樹大根深,無非是先皇留下的復國力量,而那些個力量朕即便全部送給他,朕也不會輸給他。” 原先四個輔政大臣,南宮悅得到的是暗部力量,其實南宮悅在拿到這支力量的同時也拿到了這支力量所在的產業,畢竟他們要生存。 當初東方昱年紀幼小,這些力量一直是南宮悅在指揮,雖說東方昱是主子,可是,就感情上來說,南宮悅因爲一直和他們交涉,人貴有情,南宮悅更勝一籌。 而東方昱感念南宮悅,從來就沒有從他手裏收回這支力量。 自古帝王無情,皇權神聖不可侵犯,稍有端倪,流血千里,鐵血治國,翻臉無情! 他太過仁慈了。 看着玉韶華虛弱地皺眉,東方昱便說:“小七無須操心,如今大寧百姓安居樂業,四海歸心,朝堂上能臣武將不勝枚舉,真的缺他南宮悅照常運轉。” 玉韶華疲憊地點點頭,順着東方昱放低的手,緩緩地躺下,放心地說:“嗯,我自然相信我的夫君天下無敵。” “這就對了!”東方昱親親的她的臉,“小七先睡一覺,養足精神,玉雍在長安,回頭喚他進宮。” 玉韶華點點頭,閉眼沉睡。東方昱走出殿門,便看見江北站在外面:“子嬰大人求見。” 快步走出,早有玉輦待在門外。 朝服把子嬰映襯得越發沉穩,安然一直說子嬰是把朝服穿得無比帥酷的第一人。 東方昱扶起他:“人找到沒有?” “臣正有一事稟報,南宮悅夫妻和南宮文德並南宮敬亭不見影子,倒是遇到了南宮玉書,他竟是來投誠的。”子嬰把一隻玉盒遞給東方昱。 玉盒裏躺着三片細膩的玉片,拼成個圓形,顯然的是一個圓形分成三片,玉片看上去並不起眼,東方昱拿起來,只感覺入手生溫,其內隱約有云霧一般流淌,打眼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子嬰說:“南宮玉書交代,南宮文德和南宮悅夫妻祕議這個是先皇留下的開啓寶藏的鑰匙,這是玄機子和白敬堂手裏的兩片,還有一片應該是在關致遠手裏,可是關致遠至死沒有交代他手裏的那一片。” 東方昱看着完整的三片玉片,聽子嬰頓了一下,帶着嗤笑說:“南宮悅還真是個忠臣,當初給陛下諫言關府餘孽流放格里姆沙地,倒是沒有想到他與關致遠以保關顰與趙怒的血脈爲由,換得關致遠五萬關家軍,偷樑換柱把關顰弄到府裏偷偷關押,待關顰生下孩子,以孩子爲要挾,關顰終於把這一玉片拿來換了孩子安全,拿了玉片,南宮悅當即便勒死了她,只留下那孩子,拿了去聯絡繡衣衛舊部呢!” 好一個南宮悅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非關致遠有異心,防着南宮悅,當初他們幾人勾結,哪裏還有東方昱的成事? 當初,若能開啓先祖寶藏,倒也不要把皇后的天下玉苑幾近掏空了! 東方昱看着玉盒裏躺着的瑩白的玉片,心情複雜,當初先皇把身後事委託四位輔政大臣時,也是算準了他們的心思吧。 “南宮玉書這一招釜底抽薪,只怕南宮悅狗急跳牆,要放手一搏了。”子馳說,“陛下,他們會不會,綁了太后,威脅陛下?” 是啊,現在的太后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放宮裏,她作惡,放外面,她又成了軟肋! “朕等他來!”東方昱低沉地說了一聲,擡起鳳眸,世事難料,南宮悅,父親一樣的人,從此也要爲敵了! 皇覺庵的暗衛早就嚴陣以待,等了半個月也沒有見到影子,而皇宮裏玉韶華已經從心傷裏走出來了。好好地去兩位師傅的墓前哭祭一場,只忘來生再做師徒。 李嬤嬤她要好好奉養,再也不要她日夜地坐在蒲團上守護她,現在換她來守護嬤嬤。擦乾眼淚,她對嬤嬤說:“沒事,你的小小姐,一定還會叫你站起來。” 她要爲嬤嬤設計出來代行的假肢,她不會叫她坐在輪椅上度過殘生。 瑞霖師祖和行杳子師祖也要離開了。 “母后放心,孩兒一定會遵循師祖的訓導,不敢懈怠!”三個兒女跪在跟前向玉韶華辭行,瑞霖和行杳子在一邊慈祥地垂目微笑。 “淺笑、安然、無憂,母后期待你們學成歸來!”沒有哭泣,沒有多餘的言語,玉韶華微笑着摟住三個孩子的小肩膀,逐個親親他們,然後娘四個雙手疊加,互相鼓勵:“加油!” “父皇、母后保重!” “走吧!” 三個孩子跟着師祖走了,宮裏頓時安靜下來,玉韶華木呆呆地走回宮內,東方昱攥着她的手:“怎麼了?心疼了?要不——” “不準!”玉韶華不待他說出,便打斷他的“叫他們回來”的下文,不能叫他們回來,慈母多敗兒,這個道理她當然懂,而且跟隨師祖,她又有什麼可擔憂的? 再富饒的江山,也經受不住敗家皇帝的揮霍。一個王朝皇帝是否具有足夠的素養,決定了其國祚是否綿長。 即便是最賢能的君主,也並非生來就有才能,他們的能力來自於最嚴酷的教育。 她不能心慈。 只是,兒行千里母擔憂,人之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