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東廠裏的暗流
楊凡眼睛一亮，一張換兩張，那怎麼能不換。
他果斷選擇了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姬左道點點頭，竟然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了。
那張末帝人皮主動融合，令他直接步入天人門檻，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繼續在外停留。
這種時候，當然是要躲起來閉關一段時日，纔算穩妥。
目送着姬左道離去，楊凡眼神微微閃爍。
雖然他不知道剛剛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姬左道體內那突然劇烈波動的氣息卻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自家哥哥，似乎又變強了……”
尤其是最後那一瞬間，對方無意釋放出來的氣機，陰寒深邃到了極點，幾乎令他都感覺到了幾分心悸。
那是皇魔之力！
在街道上站了一會兒，楊凡就打算繼續回去，沒想到遠遠的就看到一羣廠衛飛快朝着一個方向趕去。
“出事了？”
楊凡心中一動。
下意識的恢復了真容，朝着那個方向跟了過去。
很快，他就到了目的地，竟然就在珍饈館的邊上。
只見這裏已經被重重封鎖，遠遠能夠看到一大片坍塌的房舍，似乎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隱約有血腥味傳來。
連帶着珍饈館都塌了不止一處。
“止步！”
楊凡剛靠近，就被幾人攔住。
楊凡的臉色一沉，手一擡，象徵身份的令牌落入對方眼中：“瞎了你們的眼，認不出咱家了嗎？”
“參見楊執事！我等未能認出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幾人臉色一變，趕緊見禮。
“免了！”
楊凡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問道：“裏面是出了什麼事？”
其中一人趕緊說道：“回稟執事，是兩個前來參加武舉的人因爲私人恩怨，下了死手……”
楊凡皺了皺眉。
若是旁的什麼人廝殺打鬥倒還好說，可既然涉及到了來參加武舉的武人，那他自然不好再袖手旁觀。
畢竟，他可沒忘記自己身上可還掛着監察武舉的事情。
這讓他不禁暗道一聲晦氣。
真要是出了事情，他自然也要受到牽累。
在他沒有打算放棄東廠這個身份的情況下，他就必須要盡職盡責，儘量保住這個身份纔行。
“看來，自己必須要隔三差五露個面纔行了，不然，單靠着閆雷他們恐怕還真壓不住場面。”
這麼想着，他邁步就進了封鎖圈。
砰砰砰！
還沒走過去，他就聽到了拳拳到肉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熟悉的咒罵聲：“敢在你狗爺的地盤上撒野，真是給你們臉了！”
閆雷在一旁勸說着：“狗爺，別打了，再打就真打死了，他們可還要參加武舉……”
“打死了就包成肉餡餃子，給狗爺我下酒。”
狗爺一呲牙，眼神裏閃動兇光。
閆雷訕訕的後退了兩步，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曾田暗中瞥了閆雷一眼，暗道一聲不識趣。
這兩個混蛋差點兒把狗爺的固定用餐地點給砸了，沒被狗爺直接打死都已經算便宜的了！
“狗爺！”
這時候，楊凡笑呵呵的走了上來。
“是你小子！”
狗爺扭頭看到楊凡，也是略感驚訝。
他可有陣子沒見楊凡了，聽陶英說楊凡是去執行什麼任務，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地方給碰上。
“參見執事。”
其他人則是連忙給楊凡施禮。
楊凡隨意擺了擺手，算是打過招呼，繼續看着狗爺，寒暄說道：“狗爺，有日子不見，您這體型可又壯了不少！”
“那是，狗爺我最近喫得好，睡得香，倒是你，好像沒什麼變化。”
“我如何能和狗爺相比。”
寒暄片刻。
楊凡看了看狗爺爪子下面的兩個大漢，外形剛猛，體格健碩，從外溢的氣血來看，恐怕都有宗師境界。
這麼看來，狗爺早已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區區兩個宗師武者，估計早就被拍成肉泥了。
“狗爺既然已經出了氣，就留這兩人一命吧！好歹也是來參加武舉的，總要讓他們參加完纔行。”
“既然你開口，狗爺就給你一個面子。”
狗爺揮了揮爪子，從那兩人身上跳了下來，疼得那兩人又是一陣慘叫。
楊凡看了眼這兩人，冷厲的說道：“還好你們沒傷到人，否則，非把你們剮了不可！償還清了人家房舍的損失，老實參加武舉，知道嗎？”
“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兩人知道自己在狗口逃生，立馬對着楊凡千恩萬謝起來。
楊凡看了閆雷一眼，吩咐道：“記下他們的身份，要是考試不中，就收他們入咱們東廠。”
“是，大人。”
閆雷立馬掏出了懷裏的小本本。
這段日子，他這名單早就厚實了不少，都是他蒐羅的目標。
“考不中，收入東廠？”
那兩人聽到楊凡這話，臉色都綠了。
要是換成錦衣衛，他們或許還考慮一下，進東廠，他們壓根不考慮啊！
他們老婆孩子一大堆，真的犯不上啊！
剛想要編個名字糊弄過去，就聽到閆雷陰聲說道：“別想着騙咱家，否則，不僅你們要死，還會殺你們全家！”
這邊圓滿解決了事情。
楊凡則是熱情的招呼着狗爺去了珍饈館，準備好喫好喝款待狗爺。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泛白，周圍的民舍裏已經冒出了裊裊炊煙，不少百姓也從家裏出來。
街道上變得熱鬧了不少。
而就在楊凡和狗爺在臨着窗子的雅間裏喫喝的時候，狗爺卻突然嘆了口氣：“這般平靜日子，也不知道還能多久了！”
“狗爺何出此言？”
楊凡心中一動。
“小凡子，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狗爺看了他一眼，說道：“廠督大人失勢，直接進了三老會裏養老。目前東廠裏外首賈時安一家獨大，又不斷扶持親信上位，光是刑官位置就佔了兩個。你以爲誰能獨善其身？這陣子，陶英的日子可不好過！”
“難道他們還想奪了陶公公的位子不成？”
楊凡心裏一冷。
陶英這可是自己在東廠裏的大腿，自己能這麼自由自在的在外面廝混，可全仗着對方的縱容。
真要是換個上司，光是每日清晨的點卯，恐怕都得要楊凡半條命。
那麼早，誰願意起？
他又不是真太監，早上醒來後百無聊賴，雀實無事。
他有這時間，抱着女人來睡個回籠覺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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