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嘿嘿嘿嘿,參北斗哇,不分貴賤一碗酒哇。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一路看天不低頭哇。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房間裏那位越唱越來勁,連曲間的RAB都帶了出來,讓大廳裏的衆人聽得直呼過癮。
齊麗詩早就掏出一個小本子,急急火火的記錄着歌詞,至於曲調,那是肯定來不及整理了。
“嘿兒呀,咿兒呀,嘿哎嘿咿兒呀。
黑兒呀咿兒呀,嘿嘿嘿嘿咿兒呀。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終於,一陣惱人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房間裏那位的興致:“你好,我是秦長清!”
“秦長清,是不是應該來黨校學習學習了,好像你直接提拔爲區長,缺少黨校的學習經歷吧?”
“哎呦,老校長,嘿嘿,您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聞了?”
“什麼傳聞?老頭子沒時間理會那些有的沒的,不過,黨校最近有一個後備幹部培訓班,我想讓你來學習一下。
嗯,王書記和歐省長也是這個意思,你還是有個準備吧,回頭我會跟你聯繫。
就這樣!”
放下電話,秦長清忽然感覺心裏暖暖的,原來有人關心的感覺是這樣好。
他確定,一定是王書記和歐省長知道了歡迎大會上的一幕,才主動向老校長要求,讓自己上燕京黨校避避風頭。
秦長清還在發呆,房門忽然打開,隨及一陣香風襲來,一個溫潤綿軟的身子,撲到他懷裏,一張柔嫩的小嘴印到了他的嘴上!
秦長清傻傻的看着滿臉淚痕的蘇素,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不覺間,任由蘇素索吻良久。
等到蘇素害羞的離開,秦長清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的嘴脣,剛剛,居然會讓蘇素強吻了?!
蘇素嬌嗔道:“小師叔,這是蘇素的初吻呢,你怎麼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陶師母在門口咳嗽一聲:“喫飯了,快點去洗洗,好傢伙,一個個又哭又唱的,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
馮雲燕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剛剛的一幕:“小瘋子,你唱得是啥歌?太有氣勢了!”
齊麗詩忙着問道:“秦區長,秦長清秦大哥,你快點給我看看,這裏是不是落下兩句歌詞。”
喫飯的時候,秦長清就像是做賊被抓個現行一樣,連頭都不敢擡。
蘇素倒是很坦然,還一個勁給小師叔夾菜,全然不顧秦長清尷尬的要死。
陶師母笑着問道:“小瘋子,你剛剛唱的是啥歌?很好聽,師母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是你新創作的嗎?”
秦長清壓跟就不擡頭:“嗯,咳,那個是《好漢歌》。”
林童滿臉的崇拜:“秦哥,你真的是太強大了,這歌要是在孟慶元當面唱,估計那老小子立馬就得腦出血。”
馮雲燕白一眼林童:“你想小瘋子惹上官司麼?”
齊麗詩顧不得喫飯,一邊哼着歌,一邊查看歌詞有沒有遺漏。
說實話,齊麗詩不愧是科班出身,就聽了那麼一遍,就唱個大概,基本上沒有走調的地方了。
蘇素渾沒在意自己給秦長清帶去了多大困擾,一邊喫飯還哼哼唧唧的:“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死丫頭,喫飯還堵不住你的嘴,不知道喫飯唱歌將來要嫁個傻男人麼?就你還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不把碗都賣嘍就算是燒高香了!”
陶師母頭疼死了,這頓飯喫得,咋就這麼彆扭!蘇素笑眯眯的,像是撿了金元寶,對陶師母的呵斥一點沒往心裏去。
小女孩一門心思想着,一會兒要給爺爺打電話,不,忍不住了,這就去打!
“我喫飽了!”
說完,扔下碗筷,一陣風就消失了。
沈明鬱悶的喫完飯,剛想去書房,電話鈴響了:“我是沈明!”
“沈市長,那幾個港臺明星對區政府賓館的條件不滿意,說是沒有好的洗浴設備。
她們強烈要求改變居住條件,現在連跟來的記者都開始鬧騰了。”
沈明皺緊了眉頭,這一次爲了籌備鬆港市建市,準備了一臺歌舞晚會,特意邀請了幾位港臺明星前來助興。
沒想到這幫人事還真多,別的不說,就是那些蒼蠅一樣的記者,就夠老沈頭疼的。
剛剛歡迎大會出了大簍子,連歡迎晚宴都沒有開成,這幫明星又鬧事,多事之秋哇!沈明忽然靈光一閃:“這樣,你把他們送去澄淨洗浴賓館,那裏條件不錯,孟省長也住在那裏,晚上我會代表市委市政府前往看望他們。”
沈春雨笑眯眯的坐到老爸身邊,攀着沈明的肩膀:“老爸,一會兒您還要出去呀,是不是那幫小明星又惹麻煩了?我陪您去好不好?”
沈明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搞不懂,那幾個小明星有啥好看的。
區政府賓館門口總是聚集着一幫人,大冷的天,也不怕凍着。
這回女兒也跟着湊熱鬧。
按說這一次鬆港市建市請來的明星還是很有號召力的,一男兩女都是一線明星,中介公司給足了鬆港市面子。
當然,鬆港市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菲,不過按照秦長清的說法,對鬆港市形象的提升將會有巨大的好處。
“爲什麼不讓我們住三樓?”
說話的是孟玉馨,這兩年新崛起的高雄歌手,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旁邊的李靜怡和陳子文也是一臉的不忿,這鬆港市未免欺人太甚。
有這麼好的地方,偏偏安排在那個破舊的政府賓館,現在還不讓住頂樓!
陶茜微笑着解釋:“對不起各位,三樓現在有領導入住,幾位上去不太方便,請您們還是住在二樓吧。”
孟玉馨眼睛一亮:“是孟省長麼?沒關係,那是我叔叔,就讓我們住鄰居好了。”
李靜怡和陳子文都是一怔,這位據說是土生土長的高雄人,啥時候有了白山省的叔叔?陶茜也是一愣,不過女孩還是沒有讓步,此時,到外面吹冷風的孟慶元剛好走到大堂。
看到幾位江南佳麗擠在前臺,想要入住三樓和自己做鄰居,眉頭就是一皺。
轉眼看到幾個掛着相機的記者在那邊,孟慶元心頭一動,這些港臺的媒體記者可是啥話都敢寫,那些媒體也敢登,可不要被這些人抓住搞特權的把柄。
孟慶元回頭跟祕書低聲囑咐幾句,祕書爲難的說道:“省長,這樣怕是不方便吧?”
孟慶元一瞪眼:“什麼時候我還要你教怎麼做了?”
祕書激靈靈打個冷戰:“好,我先送您上去,回頭就安排。”
孟慶元不耐煩的揮揮手,自己一個人走向了樓梯。
祕書來到前臺,對陶茜說道:“孟省長說了,他不需要搞特殊化,就讓這幾位住上去好了,不過---”
說着,祕書隱晦的掃一眼旁邊的記者,陶茜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好的,領導,就按照您吩咐的辦,那麼三位,上面就剩下的房間不多了,除了三位和您們的隨員,那些記者朋友怕是---”
孟玉馨笑靨如花:“夠了夠了,這就很好了,看看,我叔叔是親民書記吧!”
孟省長的房間在最東端,貴賓一號,這裏也是澄淨洗浴賓館最好的套房。
連帶着孟省長的隨員有九人住在這附近,三個明星被安排在西面住下,距離孟省長隔着很遠。
貴賓一號的旁邊有專屬樓梯,這裏會有專人值守,防止閒雜人等打擾貴賓休息。
如今三樓住進的除了省長就是明星,澄淨洗浴賓館迅速增派了人手,牢牢守住兩側的樓梯,嚴防記者上樓。
出了秦長清這檔子事,孟慶元一點胃口也沒有,祕書無奈,只好打電話找到餐廳,要求給做一點清淡的飯菜。
澄淨洗浴賓館的大師傅都是當地人,那裏有人會那種江南食物,於是這個要求很快反映到兩位經理那裏。
張月新小嘴一撅:“餓死他好了,那個欺師滅祖的老傢伙,早就該死了。”
陶茜站起身:“小新,你這個壞丫頭,忘了我們受訓的第一條了嗎?顧客永遠是上帝,這不但是我們的信條,更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張月新抹搭一下眼皮,就在陶茜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張月新噌的跳起來:“算了算了,你還是守着你的崗位吧,我給他煲粥,再來一點排骨湯好了。”
陶茜嘆口氣,搖頭看向張月新:“總是一驚一乍的,啥時候能長大呢!”
張月新俏皮的一笑,眼珠滴溜溜亂轉,轉身就走:“喂,不是去做飯麼,餐廳在那邊!”
“哎呀,這個嘮叨,快趕上陶奶奶了,我回去換件衣衫。”
看着張月新婀娜多姿的背影,陶茜笑着罵一聲:“最是淘氣!”
孟慶元的祕書很是盡責,聽說要給孟省長煲粥,親自到廚房看着。
張月新撇着小嘴嘟囔道:“我說領導,您還怕我們下藥是咋的?寸步不離的,有這麼嚴重麼?”
對於美女,祕書也很難拉下臉:“對不起張經理,我這也是職責所繫,抱歉啊。”
張月新手腳麻利,做飯那是相當有一手,似乎滬市女孩做飯都很拿手。
不過,原定的排骨湯,祕書怕老領導等不及,恰好旁邊有一鍋老鱉湯,就用它代替了,營養更豐富。
就在張月新給祕書盛粥的時候,孟玉馨和李靜怡找到了廚房:“啊,好香的粥,給我來一碗。
鬆港市的伙食口味太重了,真怕我的嗓子會受不了。”
還好,張月新煲的粥很多,只是兩個女明星大呼小叫的,頓時讓廚房一片混亂。
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更是想要擠進來,祕書就無語了,一個廚房罷了,有什麼好拍的。
端起食盤迴過身的張月新,倒是被門口的相機嚇了一跳,隨即定定神,衝祕書嫣然一笑:“領導,我幫您送上去吧。”
孟慶元沒有想到,會在鬆港市喫到如此地道的滬市小喫,還有千嬌百媚的小美女相伴,頓時胃口大開,一大碗粥,一砂鍋的老鱉湯,全部進肚。
孟慶元認出來,這個始終滿面桃花的女孩,就是自己在車上看到的二人之一:“張經理,我覺得你的口音不像鬆港市的人呢。”
張月新看見孟省長把粥喝的乾乾淨淨,笑容更甜美了:“阿拉斯胡思人!”
“奧,滬市的,嘿咱們還是小老鄉呢,我也是江南的,剛剛來到白山省。
嗨,還是江南好哇,山美水美人更美!”
張月新嬌笑道:“首長說話就是有水平,首長您歇着,有事就按鈴,我們外面就有人值班。
再見,拜拜!”
張月新拾掇起餐具,連一次性筷子都細心的拿好,一步三扭的走了。
看着女孩青春無敵的背影,孟慶元沒來由的感覺一陣火大,嘿,年紀大了,反倒壓不住火了!
聶四虎萬分不情願來看孟慶元,這個沒用的舅舅居然丟了這麼大的醜,連自己臉都丟盡了。
不過,舅舅畢竟是來給自己站班的,於情於理自己是無法不去陪一會兒。
懷着這種心態,聶四虎幾乎是捏着鼻子和孟慶元聊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孟慶元長嘆一聲,這個外甥,遠沒有小時候認親了。
也許是紅色年代留下了心裏陰影,好像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欠他的,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一般。
對於外甥的冷淡,孟慶元自是心有所感,可也沒奈何。
其實聶四虎今夜也是有一個不得不去的約會,對方是上次毀約的小鬼子,東芝電器的野田假煙和宏達摩托的小泉三狼。
自打秦長清回來,世紀商城項目強勢開動,工地外圍的廣告如期展示,兩個小鬼子就纏上了聶四虎。
當初聶四虎答應過小鬼子,會在世紀商城項目重新開工後,免費給兩家使用廣告位。
“聶書記,你沒有信譽,說好的事情,怎麼可以毀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