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這以後再想獨守空房,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一種深入骨髓的折磨。
秦長清苦笑道:“沒辦法,這一次對口援疆是新領導人的大動作,也是一種榮譽,我要是拒絕這一次的安排,後果會很嚴重。”
蘭苑雨和齊斐自然都清楚,像這樣政治性極強的行動,任何干部都只有服從組織安排的份。
想要拒絕,除非你不想升遷,或者乾脆脫離政府機關,否則,你的未來會黯淡無光。
即將到來的節日喜悅,被這個消息衝散了,沒多久,莫北也來了:“處長,沒想到,您剛來一年就要下去援疆。
說真的,我老莫在您身邊這段日子,是工作最順心的,您這一走,我---”
秦長清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很多東西是眼下的他無法拒絕的,也只能是逆來順受:“莫處長,我們共事這段時間,我也感到很愉快,尤其是對於莫處長的能力,不單單是我,就連齊司長和蘭司長也讚賞有加。
好好幹,莫處長!”
其實莫北年紀要比秦長清大好多,但是官場上達者爲師這一點,甚至比學術界還要根深蒂固。
因此對於秦長清這種近乎於長輩的安撫,莫北非但沒有一絲的反感,還相當的感激。
秦長清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莫北知道,自己和秦長清相識,絕對是天大的造化,從認識秦長清那一刻起,就是他飛黃騰達的契機,看來這個機會馬上就要來到了。
梅舫也紆尊降貴來到了秦長清辦公室,老頭子很是抑鬱,自己好容易擺脫了困境,都是靠眼前這個女婿。
可是偏偏的,當女婿面臨困境的時候,他卻是無能爲力,這讓梅舫很是愧疚。
“爸,您不用多想了,對我來說,只要能幹工作,在哪裏沒有什麼區別。
再說那裏遠了一點不假,可是一年不是還有一個月的休假嗎?”
梅舫重重的嘆口氣,從陳少君打壓他開始,梅舫的性情有了很大的變化。
否則他也不會一次次主動找到秦長清,以感謝的名義,到外面喫飯,那可不是梅部長的性格。
現在自己的女婿這樣就被打發走,讓他終於清醒的認識到,官場就是戰場。
想要保護自己和家人,首先就要消滅敵人,最起碼要做到防患於未然!
梅舫終於理解了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梅部長多年信奉的,就是與人爲善於己爲善,哪裏會想過算計別人?可是偏偏的,這一年多來經歷的,整個顛覆了梅舫幾十年的認知。
要不說,溫室裏是長不出參天大樹的!以往的梅舫,都是在梅老太太的庇護下生活,別看已經五十多了,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麼改變。
也只有在黃氏家族轟然倒塌之後,梅舫才感覺到來自各方的壓力。
假如黃氏家族繼續存在,梅部長肯定還是抱着自己的信條,渾渾噩噩的混到離休完活。
因爲上面有着強大的庇護,是不可能讓他感受到社會的殘酷的,這一點,是很多世家子弟的死穴!
只有從殘酷的現實中衝殺出來的,才能直面複雜的人生,纔能有能力應對各種各樣的危機,才能獲得生存的能力。
而不是像是依靠大樹的藤蔓,沒了賴以生存的大樹,就會萎頓在地,不復生機與活力。
柳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疙瘩,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柳公子此時沒有了專訪鏡頭上的意氣風發:“嗨,想不到我們兄弟還真的是同命相憐,居然都是在收穫前那一刻,被人擠兌走了。
老疙瘩,你可是比我還要慘。”
秦長清哈哈一笑:“柳公子說笑了,對於我們這樣的幹部來說,到哪裏還不是一樣工作---”
“得得得,你別跟我唱高調,我說老疙瘩,你叫我一聲哥就那麼費勁麼?是不是覺得我不配當你哥?”
秦長清一愣,今天的柳公子可是有點古怪:“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柳哥,來,咱們走一個!”
柳甲嘆口氣:“老疙瘩,我還真的是懷念咱們巡視地方的那段時光,在燕京城裏面,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遠不如在下面來的爽快。”
這是柳甲的肺腑之言,此時的柳甲,經歷過一次慘厲的政治鬥爭之後,有了一種大徹大悟的趨勢。
此時的柳甲,是一臉的嚮往:“老疙瘩,你說要是我們兄弟能夠攜手合作,該有多好!”
秦長清笑着搖搖頭,怎麼可能?興安省雖然也是經濟發展水平滯後,但是和自己要去的那裏比起來,可是太先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