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見帝王,定了娃娃親 作者:未知 白琉璃這一句笑話,令百里雲鷲紅的豈止是雙頰,便是連耳根都變得彤紅彤紅。 “百里雲鷲,我既答應嫁給你,又爲何不許你抱抱我?”她從未需要過任何人,更未需要過男人,重活一世,她也沒有打算需要一個男人,只是如今,有一個男人陪伴自己,日子似乎會不一樣很多很多。 只是,這樣的男人,一個就夠了,蕭安心,只是她的知己而已。 百里雲鷲的指尖抖了抖,在白琉璃鬆開雙臂時擡手一把摟住了她!力道不輕也不重,讓白琉璃正正好靠在他的懷裏,能清楚地聽到他怦怦的心跳聲。 有沉沉的聲音穿過百里雲鷲結實的胸膛傳進白琉璃耳裏,帶着令人安心卻又霸道的味道:“琉璃,你是我雲鷲的。” 雲鷲雲鷲,又是給她一種姓雲名鷲的感覺。 少頃,馬車停下,有太監非陰非陽的聲音在馬車外恭敬響起。 “雲王爺,白家主,王城到了,請下馬車。” 當百里雲鷲說到蕭安心時,白琉璃便知曉在蕭安心心裏,並不像她一樣,僅僅是把對方當做知己而已,所謂當局者迷,便如她這般,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蕭安心對她的別樣情感,她不蠢,不會連百里雲鷲說了都還不知道。 只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她能嘗試接受百里雲鷲一個男人已算是她的極致了,她之所以關心蕭安心,不過是因爲他百年難得一遇的病情,以及他與她擁有曾經同一個時空的記憶而已,也僅此而已。 下馬車前,白琉璃替百里雲鷲順了順略微毛糙的頭髮,再親自替他將面具戴上,只見百里雲鷲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撩開車簾率先跳下了馬車,下了馬車後不忘向馬車裏的白琉璃伸出手,白琉璃微微一笑,左手提了裙襬,將右手放到了百里雲鷲手心裏。 百里雲鷲的掌心繭子很多,很是粗糙,溫度微涼,卻讓白琉璃莫名地覺得安心,感覺似乎有這個男人在,她的天空便不再是她自己一人撐起。 白琉璃下了馬車,君眉已經推着蕭安心來到他們的馬車旁,君眉冷冷地看着白琉璃與百里雲鷲交握在一起的手,蕭安心亦是盯着他們交握的手看,眼神黯淡,隨即很快別開眼,似乎那交握的雙手灼傷了他的眼眸一般。 有一名藏藍色衣裳的小太監在旁候着,見着三人都已下了馬車,立刻躬身上前道:“雲王爺,蕭少公子,白家主,王上已在養心閣等着三位多時了,請三位大人隨奴才來。” “有勞公公了。”蕭安心一如既往地待誰都溫和客氣。 百里雲鷲未說話,只大步跟上了在前領路的小太監。 蕭安心又咳嗽了起來,聲聲劇烈,似乎要將肺部咳出來才能讓他停止咳嗽一般,走在前邊的太監腳步頓了頓,想要停下讓蕭安心休息片刻,可一想到王上正在養心閣等着,非但不敢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百里雲鷲對蕭安心的咳嗽聲恍若未聞,君眉一臉疼惜緊張,卻因蕭安心的指示未有停下而是推着他繼續往前。 忽然,一雙纖細的手按住了君眉推着木輪椅的雙手,風燈搖曳中的一身火紅即刻映入蕭安心的眼簾,只見白琉璃面對着他站在他面前,身子稍稍往前傾,雙手環過他身體兩側按着君眉的手,力道不大,卻已足夠讓君眉停下腳步。 夜風寒涼,蕭安心微擡的眼眸看着白琉璃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臉龐,竟有想要擡起手撫一撫她柔潤臉頰的衝動,卻只能生生忍住。 “君眉,停一停。”白琉璃看着一臉冷冰冰且看她的眼神帶着嫌惡的君眉,心下微微嘆了口氣,這就是人世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儘管與蕭安心相處的時日不長,她卻從君眉看蕭安心時的眼神看得出,君眉對蕭安心,不僅僅是主僕間的尊敬,而是遠超於此,甚或能爲了他而付出性命的思慕之情。 只是,或許蕭安心如她一般,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良人就在身邊卻不知,又或者說他知卻又裝作不知,偏偏,在心中裝下了她。 蕭安心目前對她想來只停留在好感階段而已,就像她對他產生的好感一般,而這樣的好感並非男女情愛,不過是一種熟悉感,一種不讓她嫌惡排斥的感覺而已,因爲他們來自同一個時空,只是因爲,她與他,是同類而已。 就算她對他沒有好感,沒有將他當做知己,他如今也是她的病人,在她生命裏,從沒有棄自己的病人於不顧的道理,不管何時何地,當她決定救治一個人開始,便不會半途將其棄之不顧。 “沒有照我的話給少公子服藥麼?”白琉璃看着君眉,聲音也有些冷,繼而取下頭上的髮簪,只見她按着髮簪頂頭的珠花,即刻由髮簪的底端現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而後將銀針捏在指間,隔着衣衫迅速在蕭安心身上的幾處穴位一一刺下,當她在蕭安心面前往後退兩步站直身子時,蕭安心咳嗽聲止,只在急促地喘息而已。 “公子您怎麼樣?”眼見蕭安心沒在劇烈地咳嗽,君眉立刻從蕭安心身後轉到他面前,似乎故意一般,將白琉璃隔開在蕭安心的視線裏,擰開了隨身攜帶的牛皮水袋遞給蕭安心,緊張道,“公子喝些水。” 白琉璃當然知道君眉故意將她擋在蕭安心的視線外,也不在意,只是看了君眉的背影兩眼,轉身大步趕上了已然走出好一段距離並未停下過腳步更沒回過頭的百里雲鷲。 蕭安心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君眉,一向溫和的眼眸裏瞬間染上些許怒意,卻又瞬間消失,接過了君眉遞來的水袋,卻只是拿在手裏遲遲沒有喝。 君眉抿了抿脣,似乎不敢看蕭安心的眼睛,只是走回了他身後,重新推着他往前走,只是她的眼神至始至終沒有看向前方更沒有看向左右,而是落在蕭安心身上,眼裏的黯然與落寞唯有夜色懂。 只有她知道,蕭安心爲何會咳嗽得如此劇烈,因爲方纔在馬車裏,蕭安心根本沒有服下她遞給他的藥,似乎就是要咳嗽一般,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引起那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