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得來全不費功夫
“審問！”
季雲帆心中起伏更加劇烈。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他很清楚，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乖乖照做。
就算古淵下一句是要造反。
他也只能硬的頭皮硬是。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見到古淵低頭看書。
季雲帆整理思緒，行至楊成安身前。
上下打量，現在的楊成安可以說十分狼狽。
這種狼狽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古淵已經放開禁制，但楊成安還是一動不動。
他此時的心裏可以說就兩個字。
後悔，總之就是非常的後悔。
數個時辰前，他還意氣風發，說取神京小試如探囊取物。
更是野心勃勃，想要借盧國公府和魔門七道，建立一番基業。
而現在，在幾個時辰後。
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然成了階下之囚。
生死都操之他人之手。
但可惜，世間就是沒有後悔藥喫。
楊成安一邊暗罵白玉蓮，一邊暗罵自己，爲什麼就非要上去看這個熱鬧。
“只是，那位出手鎮壓真種的大高手，難不成是羅教的先天大宗師？”
至於會不會是古淵，他是萬萬不敢想。
暗罵的同時，他一邊故作鎮定的開口：“季鎮撫，想不到你居然是十三皇子的人。”
“是副鎮撫使。”
既然下了決心，季雲帆頓時進入工作狀態，笑眯眯着道：“楊三少爺你也聽到了殿下的吩咐，若是說出來，對你我都好。”
“也省得楊三少你這金枝玉葉，喫些不該喫的苦。”
“靖武司的手段雖不比黑龍臺來的厲害，可這過程，楊三少應該再清楚不過吧。”
這一點楊成安當然清楚。
黑龍臺只有天子還有大統領可以調動。
但靖武司卻是不少風流二代常去之地。
他們去當然不是因爲什麼正事，而是要在這靖武司大牢裏折磨得罪自己的傢伙。
楊成安來的次數不少。
所以認得季雲帆。
“十三殿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知道跟季雲帆掰扯沒用之後，楊成安轉頭詢問古淵。
他還是想做一些掙扎。
魔門真種還在，也就是說魔門隨時可以再度那般控制他。
甚至直接殺了他。
而他對此無能爲力。
只要說出來。
就算活着出去，除非古淵和這季雲帆一同死去。
不然大周如何容的下一個魔門內應？
怕是他父親都要大義滅親，直接一巴掌拍死自己這個不孝子。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沉默。
古淵連頭都沒有擡。
“楊三少，得罪了。”
季雲帆豎手成指，正要一指點在了楊成安胸口穴位上。
就見楊成安一個咕隆跪了下來。
把季雲帆都搞懵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不過，只是一瞬間，楊成安就將之前的念頭拋之腦後。
因爲古淵能殺李乾，就一定會殺他。
而且，先前靈覺不顯。
所以楊成安看不出什麼。
現在想想，這古淵會不會就是鎮壓魔種的大高手？
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楊成安也不敢去賭。
“只要殿下可以救我，我什麼都說！”
於是，在楊成安的口中。
古淵頓時瞭解了情況。
魔門七道，天魔真種……
只可惜，這楊成安知道的也不多，翻來覆去就只有那些東西。
關於魔門爲什麼要殺古淵，他是一概不知。
只提供了花間樓的位置。
“魔門……”
古淵說着，眸中泛起點點靈光，如日月盤旋。
掃過季雲帆和楊成安兩人。
天子望氣術。
人之氣運並非一成不變。
只是古淵好奇，季雲帆和楊成安兩人的差距大的驚人。
一個國公之子，還有先天殘念這等老爺爺加身。
一個只是聖火教出身。
就只看本身實力，這季雲帆都不如楊成安。
可這兩人的氣運卻反了過來。
“似乎被我吸收的氣運，並不影響他們本身，就像我種下的道果一般……”
古淵心念微動。
這天子望氣術，看的是氣，查的是運。
但人身上，除開氣運之外，還有所謂命數。
這一點可無法探查。
“知道的越多，也就愈發的無知。”
古淵一頓，腦海中靈光一現。
“有人在推算我？”
“不。”
“是在推算楊成安。”
天子望氣術鎮壓己身，讓古淵驟然間察覺了什麼。
“或者說，是他身上的那道先天殘念。”
“是他身後的人，或者說和這先天殘念有關的勢力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冥冥中，古淵就彷彿先而知之。
於瞬息間知曉了一個位置。
東首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