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興師問罪
想到此心情也覺得好很多,透過窗外看風景轉移注意力,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自家小妹,小妹真是一個活的簡單的人。
一想起在她的世界裏有喫不完美食和看不完的美男就夠她高興好幾天的了,真是個沒有煩惱的丫頭。估計這段時間不見,她又長胖了不少,想到此莊明月只覺得心情舒暢。
但一念及到此處,莊明月不免就會想起來,前些日子裏面,沈月娥對於莊明星的利用。
雖說她曾經以爲莊明星聽話乖巧,至少沈月娥不會像對待她這樣,對待莊明星。
可事實卻並非是如此,一想到這兒的莊明星,不由得就輕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着要不要將莊明星給接來。
馬車行進京城,預摸着快到家裏的時候,莊明月坐在馬車上掀起簾子,透過簾子向外望的時候,就看到她所居住的院子大門口坐了一位女孩子,看身形像是自家的小妹沈明星,她下了馬車纔看到,此時她正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膝蓋,抽抽搭搭的哭着。
“星兒,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莊明星擡頭看到是自家姐姐,更委屈了,淚水決堤:“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星兒好委屈。”
莊明月一臉驚詫的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妹,內心已經略微的覺得此事與她的那家子父母有關。
大白天的若是就在這大門口詢問小妹原因的話,被左鄰右舍的聽了去免不了要被笑話一番,家醜不外揚,有什麼事還是回到客房再詢問的好。
莊明月拉着小妹來到客堂,堪堪坐定,莊明月護妹心切,心急的就開口詢問:
“星,遇到什麼委屈了你跟姐姐說,我看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小妹?”
莊明星原本極力平復的心情在聽到此言後,忍不住哭的更兇了。
“哇……姐,母親,母親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我……我不想嫁。”
“什麼?”莊明月不免驚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果不其然,真的跟家裏人有關。
她如此喫驚也不爲過,即使她原本就知道古代人成家早,女子十五六歲就開始張羅着許配人家;可她家小妹如今纔不過十三四歲的芳齡,還未及笄,放在她生活的那個時代就是個未成年。
“母親根本就沒有詢問我的意願,我也是看到有人來家裏送聘禮詢問過家丁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被許配給人家了。”
小妹抽抽搭搭,一句一哽咽的訴說着,莊明月心疼着,又擔憂怕她背過氣去。勉強平復着心情:“母親將你許配給了哪家的公子?你爲何不反抗?”
“是……沈家大少爺沈康,我們倆平素未謀面過,又怎能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只聽得人們說他是一個登徒子,爲人猥瑣。你知道我平素是喜歡美男的,萬一他長的貌醜,我真的是難以接受。定親的時候母親怕我前去搗亂,將我鎖在了閣樓上,直到今日纔將我放出來。”
聽到小妹未來夫婿的名字,莊明月只覺得自己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自己的老孃真是好樣的,竟然趁她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就給自己尚未及笄的妹妹許配了一門親事,竟然還是沈家大少爺沈康!
莊明星頭腦簡單隻知道喫,可能不知道沈康是何種人。她莊明月可是久仰大名的很吶,放眼整個京城,隨便拉出一個人都能給你道出沈康的那點破事兒。
打小沒個正形,官宦之家弟子的那些破毛病全讓他給佔全了,仗着他爹在朝廷做官喫皇糧,在京城裏橫行霸道不知收斂,什麼拿百姓的東西不付銀子,莊明月都替他家裏人臊的慌,整個就是一扶不上牆的阿斗。京城裏的上到其他官家子弟,下的百姓乞丐兒童,碰上他都恨不得踩他兩腳。就憑他那臭名昭著的形象,估計等哪天他離了他老子,被別人打死都不帶有人拔刀相助的。
關鍵是還是個浪蕩的登徒子,京城裏煙花柳巷他哪兒都光顧過,青樓藝妓口中的老熟客。有時候時不時還調戲一下別人家的姑娘,弄的姑娘們出門要是碰到他都是繞着走。小妹要是嫁過去,不被人恥笑纔怪。這不是將小妹往火坑裏推麼?她老孃看中了沈家的錢和官家的地位不在意其他的,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姐,你知道母親讓我來尋你所爲何事麼?”
“何事?”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母親……母親派我來……找你討要嫁妝!”
聽到此莊明月只覺得兩眼昏黑,雖然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老孃貪慕虛榮,又總是給自己尋麻煩,自己已見怪不怪。但聽到自己老孃派妹妹向姐姐討嫁妝還真是活久見。
自己將未來親家的聘禮收入囊中,卻吝嗇到連嫁妝都要自己的女兒出,真的是……讓人忍無可忍。
莊明月只覺得血氣上涌,再也坐不住了,拉着還正在哭的小妹,就怒氣衝衝的前往早先聖上御賜給自己的府邸找自己的母親沈氏評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叔可忍嬸還不可忍呢,她莊明月倒要看看她還要出什麼幺蛾子。
來到原本屬於自己卻被她們不請自來住進去的府邸,莊明月不等家丁開門就一腳踹開了府上大門,怒氣衝衝的來到客堂,找了個位子一屁股做了下來,怒目看着客堂裏的人。
這座府邸原本是聖上封她爲郡主時賞下的,她心想着總算能遠離他們過得舒心一點了,卻不曾想她還沒有剛住幾天,沈氏就不請自來的拖家帶口的搬了過來。不僅如此我竟然將大嫂一家也搬了過來,只是爲了有人照顧她。
莊明月覺得心煩,就自掏腰包在遠離他們
的地方另租了一處府邸居住。
因爲此事沈氏沒少罵她,在別人面前指責她的不是,說她是爲了逃避贍養父母的義務,她真的是有苦沒地方訴。
早在她剛剛踹門闖入府中的時候,就有人喊來了她的母親沈氏。
“莊明月長膽子了你,回到京城不知道向父母請安拜好,上來當着街坊和我的面就敢踹門,我是給你臉了是吧?”
莊明月聽着這話只想笑,不想再忍,回懟過去:“您也知道我剛回京城,那您消息夠靈通的啊。試問一位母親,自己的女兒不遠萬里、舟車勞頓的剛回到京城,做母親的打聽到消息不來關心詢問也就罷了,竟然派自己的另一個女兒去找她的姐姐討要嫁妝。”
莊明月覺得自己的口才都變好了,“她姐姐剛到家氣兒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呢,就接了個震驚人的消息,差點嚇的背過氣去,您這是不想讓我活啊看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小妹的母親不在了呢,需要我這個當姐姐的置辦嫁妝。”
“你!好你個莊明月,真是長了一副巧嘴,什麼都敢亂說;你竟然咒我啊你。”
沈月娥拿起桌子上擺放的燭臺就要朝莊明月扔過去,被莊明星攔下了。沈氏看到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個嫁妝都要不好,養這麼大有什麼用。心裏想着就將莊明星推到一邊,不自覺的力氣有些大了,莊明星一下子被推搡的頭部撞到了桌角。
莊明月趕忙將莊明星拉到自己的身邊來,雙手顫抖着,看着自家小妹痛的不行卻又強忍着不哭出來的臉龐,莊明月強迫自己冷靜,輕柔的揉着自家小妹被撞到的地方,看着沈氏的雙眼猩紅,沈氏不免感到一陣心虛,握着木椅扶手的手,沁出絲絲細汗。
“虎毒還尚且不食子呢,星兒如今纔不過十三四歲的年華,還未及笄,您就如此着急的將她許配人家。”
莊明月呵呵笑幾聲:“究其因果不就是您手頭的銀子又花光了,急需銀子麼?我就奇了怪了,您喫我的住我的,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好好安享晚年不好?非得去賭博,您看看您贏過幾次?還不知悔改的一直賭,您不知道他們那些老賭民的手段?”
“我……我願意你管的着麼。”沈月娥說話都似乎沒有了底氣。
莊明月根本就不想回她那麼多,自顧自的說着:“當今聖上可是明令禁止賭博,您可別忘了我可是聖上親封的郡主。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賭博我要是包庇的話我可是罪加一等呢,怎麼辦,我有點怕啊。”
“莊明月!”沈氏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她養的好女兒,竟然敢威脅她,“你竟然敢動抓我的念頭!好好好,真不愧是我養的好女兒。你小妹整日裏只知道喫,什麼都不懂,我養她這麼大容易麼我,好不容易給她找個婆家,你又來搗亂。”
“您別一副委屈了您的樣子,這是您逼我的。我也沒有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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