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昭儀
後面的話梁康倒是並沒有直接出聲給說出來,反而是撥弄着手中那柄滿是鮮血的長劍,一聲又一聲的輕彈着。
“叮叮叮”
本就因爲梁康這突如其來的殺人,變得極爲寂靜的大殿之中,現如今在梁康的這種莫名的舉動之下,竟是顯得極爲的詭異且赫人。
在這一羣剛剛被列爲到了“點心廢物”中的一衆大臣們,在感受到了來自於梁康身上的這種森然冷意,還有那份時刻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的火氣與殺意。
無一人不是覺得着,他們現如今的命,便是徹底的掌握在了梁康的手中。
現在的梁康,殺死他們,不過就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
且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話來。
便是說着,他們如今身處皇宮之中,頭頂上帶着那頂官帽。再者加上這附近周圍全是皇宮之中的人,四周更是有着一衆禁衛軍在看着。
倘若梁康是當真會對他們下手,就算他們想要從這大殿之中逃跑出去,也是註定了的根本就逃不出去。
正是因爲他們皆是明白於這一點,所以纔會導致了他們這一衆人實則上根本就是並不多在乎於是否能夠逃跑,而是如何能夠在梁康對他們出手之前,能夠做一些或者是說一些,足夠讓梁康放棄這種想法的事情。
“你們放心,既然你們現在還是朕的愛卿們,朕就定然是不會對你們動手,更何況這傳話侍衛所傳的話,未免太過於難聽了些。”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情況之下的梁康,剛剛那種極爲森然的語氣,此刻竟然是變得冷靜了下來,就彷彿剛剛那個惱火到了極點,以至於直接動手殺了人的人,並非是他一般。
但事實卻是證明了,在經過了這麼一場殺戮之後,此刻這種狀態之下的梁康,至少神情看起來是正常的。那雙本身充斥着滿滿猩紅之意的雙眸,此時也已經就此褪下去了不少。
就用着這般冷靜神態說着話語的梁康,驟然之間的話鋒一轉,“所以,倘若要是你們不能夠做到讓朕滿意的事情的話,這個傳話侍衛的下場,就定然是你們的下場,而你們誰都休想逃跑!”
說着這番話的梁康,直接將手中還流着傳話侍衛鮮血的長劍,給直接了斷的擡至身前,隨後用着那鋒利的劍鋒直指着身前的一衆大臣們。
在做完了這事情之後,梁康在親眼看着他們每一個人眼中的那股恐懼之後,這纔將長劍給收了起來。
隨着那極爲鋒利且還滿是鮮血的長劍,被梁康給收了起來之後。
整個大殿之中的那股極爲壓抑的氛圍,也頓時因此而微緩和了幾分。
……………………………
隨着倉商皇城大殿之中的這等事情的落幕,沒過多久那邊刻意打聽了消息的高莊,也在不過半刻鐘之後,就得到了今日殿上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而對於梁康這種因爲一時的火氣,從而沒有絲毫顧慮,沒有絲毫覺得不對的草菅人命的想法,卻是隻覺得極爲的不能夠接受,且也是十足十的惱火。
只見他冷着一張臉的握緊了拳頭,隨後微用力的落在了桌子上面,發出來一陣短而急促的碰撞聲,“咚。”
“梁康此人果真是同傳聞裏所說的那般,竟然是會兇殘到此種的地步!”對於此人着實惱火的高莊,心中也不免有着對於那被無辜殺害了的傳話侍衛的幾分惋惜之意。
但說到底了,如今他所有的勢力還太過於弱了。
並且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他並沒有過多的能力足以應付,準備動用舉國之力來對付他的梁康。
正是因爲他明白,想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只怕就會引來梁康的高莊,所以纔會在引起了梁康的注意之後,用着最爲快的速度,也是最爲冒險激進的方式,來將這幾座城池於幾個州,給悉數侵吞佔有了去。
“大哥!大哥你在不在屋子裏面呢?”
正在思慮着事情的高莊,突然聽到了屋外傳來了大峯那極爲洪亮的聲音,頓時整個人的思緒便直接因此而被打斷了去。
“大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般高興?”一邊應答着的高莊,一邊將關閉了的房門給自裏向外的打開了去。
眼看着高莊就在屋子裏面的大峯,在看到他的時候便是眼前一亮,隨後連忙幾步跑了過來,神色發亮的開口道:“大哥,你讓兄弟們找的那個什麼昭儀,我已經找到了!”
“昭儀?”因爲高莊的思緒,尚且還沒有完全的從梁康的身上走出來,再加上他對於這個昭儀實則上也並不多相識,所以在聽到大峯提及到了昭儀的時候,微愣了一瞬,之後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竟是找到她了?!那她的兩個孩子可也尋到了?”
大峯見高莊神色猛地一亮,自知這次的事情他是做的十分不錯,面上的消笑意便也隨之而然的更加亮了一些。
“找到了找到了,這昭儀和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在一起的!而且也沒受傷,看樣子是在當初出了事情之後,便是一直躲藏的很好,也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說着這番話的大峯,像是爲了證實自己所說的這番話一般,隨後便直接帶着高莊前往去了另外一邊的院落方向。
因大峯是將昭儀給安排在了,之前莊明月前來時,所住下的那個院落之中。而當初高莊安排的時候,便是因爲兩個院落是連着的緣故,以免到時候莊明月有什麼事情找他會不方便。
所以兩個人沒有走多遠的路晨,便來到了如今昭儀所住下的屋子門口。
“大哥,就是這個屋子了。”
大峯擡手對着兩個人面前的這個
門伸手一指,隨後又刻意的去放低了聲音。
“不過這什麼昭儀好像是不太相信我們的樣子,我們用莊妹子的名義將她給帶過來的時候,她就是一臉的不相信。用曲江的話說,就是這昭儀不相信我們,所以也並不願意來,只不過因爲敵不過我們,爲了保護自己和兩個孩子,這纔不得不妥協前來。”
說道這裏的大峯,明顯一副極其不懂得模樣摸了摸腦袋。
“你說這勞什子的昭儀在想什麼呢?我這看果然大韓天盛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難以對付。還是咱家的莊妹子好相處,也沒得這麼多個的禮節,也不這般扭扭捏捏的。”
極爲遺憾沒能夠,趁着上次的機會好好的同莊明月好好相聚一番的大峯,隨後便擡手準備將房間門給推開。
然而在他的手放置到房間門上之前的時候,卻是被一旁的高莊給擡手阻止了下來。“大峯。”
不理解的大峯,側目看向一旁的高莊,見他衝自己輕搖了搖頭,雖不明白究竟爲何要這般,卻還是將手給放了下去,並沒有繼續動手下去。
反倒是對於此,極爲冷靜的高莊,轉而卻是擡手屈其一指,轉而輕敲了敲房間門。
“大韓的太子妃,我是高莊,明月的義兄,此番託人將你請過來也是因爲明月的託付,若是若是找到你了,就一定要將你給帶回來保護好。不知你現在是否方便,能夠開門同我聊聊?”
在介紹完了自我的身份和目的之後,高莊只是再度敲了敲門,隨後便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站在門外,絲毫沒有打算就此闖進去的意思。
雖說在如今這種狀況之下,再者加上如今這是大韓曾經的太子妃,而並非是莊明月。且更爲重要的便是他們,終歸還是男女授受不親,就更不可能直接不顧及禮數的直接就了女子的閨房,哪怕這是已婚婦人的屋子也就是更加不可能了的。
而兩個人就那般無聲的站在昭儀的門口,等上了破ji爲久的一段時間之後,就在大峯以爲着,這昭儀根本就不會再度重新打開門,甚至a還有可能是逃跑了的時候。
這纔看到看到,那扇被緊緊關着的門,已經被自裏向外的給裏面的人打開了去。
“太子妃。”看到裏面那個同莊明月臨行前,所畫的那副畫像一模一樣的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高莊在詫異於了莊明月的畫工的一瞬間之後,便是很快的重新反應了過來。
而高莊爲了證實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足以讓昭儀能夠十足十的相信他的話,隨後便直接將手中那份與衆不同的畫作給遞了過去。
自屋子裏面走出來的昭儀,看着那突然擡手伸過來的卷軸,神色有着一瞬間的愣然,隨後還是伸手將卷軸給接了過去。
“這是?”微有些疑惑的昭儀,在接過畫作之後,對着面前的高莊出聲詢問了一句。
然而高莊卻是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話語,只是衝昭儀微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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