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穩定臣心
對於昭儀的這種想法,在莊明月的心中卻是十分的不贊同的。
且不說梁康這個人當初乃是弒兄弒父,才能夠以代政的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之上這麼多年。以他這種心狠手辣的程度,便是處死他千百次也是不爲過的纔是,又何必去顧念那所謂的,淡泊的比不上利益地位的至親血緣關係?
便是隻僅僅說這麼幾年的時間裏面,自從梁康繼位代政以來,便是一直以暴/政在統治着整個大韓。在這段時間裏面,整個大韓都在梁康的這種暴/政之下,過的民不聊生,更是喫不飽穿不暖的地步來。
所以無論是從那一點來說,對於他這種實行暴/政的暴君來說,便是對其用千刀萬剮之大刑,實則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纔是。
思及此處的莊明月,隨即便想要再度開口勸解昭儀兩句,讓她不要因爲此而放過了梁康。
更不要因爲這等婦人之仁,從而致使梁康日後還會有捲土重來的可能性,必須要從源頭上徹徹底底的斷掉纔是。
就如同那所謂的聖火教一般,他們當初建立這邪教的人,便是天盛前朝的人。因爲心不死,便是始終想要將天盛給徹底的毀掉,好讓他們這聖火教前朝人們,直接就此將天盛搶回去,改國號恢復前朝。
這種行爲,實則上同日後梁康可能會做的事情,沒什麼所不同的。
畢竟導當初,天盛便是因爲不曾對那個時候的前朝舊皇族們斬草除根,這才致使了哪些尚且依舊懷有着野心的人,弄出來了這麼一個邪教出來。
身爲一個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歷史上改朝換代的事情太多太多,便是國土封號她兩隻手都已經是數不過來了。
所以這種事情,已經聽聞過太多次的莊明月,在如今這種親眼所見的情況之下,實則上也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感覺。
畢竟說到底了,倘若這種情況可能會發生的話,還是儘早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給徹底的斷掉纔是最爲好的結果。
心中太過於清楚明白這麼一點的莊明月,這纔想要勸解昭儀,將梁康這人給斬草除根的更好,也是一種最爲安全的做法纔是。
然而昭儀卻是直接將她的這種提議給拒絕了,並且也只是風輕雲淡的讓人,將梁康給關進天牢之中罷了,甚至於是連宗人府都不打算讓其關押進去。
對於昭儀的這種婦人之仁的做法,雖然說是十分的不贊同。卻又在之後醒悟過來,如今這天下乃是已經改朝換代的成爲了昭儀和小太子的大韓天下。
她沒有任何的資格,也並不她能夠去多管的了。
最終,莊明月還是什麼話語都沒有對其進行任何的勸解,只是無聲的輕點了點頭,“自然,如今大韓已經如你所願,我也該是時候全身而退了。”
對於莊明月的這麼一番好心建議,實則上昭儀又怎麼可能會當真絲毫都不知曉?
只見她淺笑之中,卻又是帶着幾分無奈的牽住了莊明月的手,隨後緩緩開口解釋道:“如今朝中的局勢已然是定下了,可在這一衆由前任陛下所提拔上來的老臣,還有那由梁康一手提拔上來的大臣們,如今我和睿兒除了傳國玉牌和聖旨之外,並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們倚仗的。”
“再者,我知曉如今這局勢結束了之後,便是明月你該離開的時候了,此番之後我身側就更是沒有任何一個足以信任的人可以去相信。”
說着這話的昭儀,隨即看向面前莊明月的眼中,便是因爲這份的不捨,從而涌上無法言說的千言萬語來,自她的眸子之中,自莊明月的雙眸之中就此傳達了過去。
然而對於此,莊明月卻是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便是連一句簡單的安慰的話語,也是不曾多說過。
早就已經打算不再同皇族的人,無論是大韓皇族還是天盛皇族的人,皆是不打算再多有接觸的人來說。
面對着眼前這位已經一腳踏入太后之位的,曾經的友人昭儀來說,她實在是不想再因爲曾經的關係,從而一心軟就此留下來了。
與其去這般做的話,倒不如就此趁着現在的這個機會,直接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給斷了纔是最爲好的。
而看出來了莊明月這種想法的昭儀,心中對於莊明月能夠出手幫助她到如今這等地步,讓她能夠平安無事的護着小太子,坐上皇位,已經是足夠讓她覺得極其的感謝了。
“我說這番話,並非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只是在同你道謝罷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多想。”
說着這話的昭儀,隨即便是頓了頓,目光遙遙的看了一眼遠方,隨即再度開口道:“我如今不願意處決梁康,實則上並非只單單是因爲他是太子的至親弟弟,更多是希望着……自己不會因爲心中的恨意對他動手,從而變成了同梁康那般爲了權利,做出來弒兄弒父這等人沒什麼兩樣。”
“且在這說來,如今我乃是以女子身份扶持了睿兒坐上新帝之位。在沒有攝政王,亦或者是前任帝王的教導之下,只能夠由我來執掌朝政,而女子執掌朝政,向來皆是每朝每代皆是會因此而感到不妥和不安之意。”
對於昭儀所說的這麼一番話,有着太過於深刻了解的莊明月,則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要知曉,在到處那個時候,莫要說是她的了天盛帝的盛恩入朝爲官了。
便是她建立了白鷺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是飽受了衆多人的質疑和衆多人的看不起輕視。
所以更莫要說是,憑藉着小太子的身份地位,從而一舉成爲太后,並且日後還會因爲小太子的年歲太過於小,從而不得不代替他執掌朝政的昭儀了。
兩個人皆是明白,以昭儀女子的身份,代爲執掌朝政這件事情究竟會有多麼的難做,又究竟是會有多麼的麻
煩。
但是既然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在爲這件事情做準備的話,那麼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因爲這件事情,從而有着過多的糾結和苦惱。
只因爲說到底了,哪怕他們兩個人皆是身爲女子,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等亂世之下,只要是一等明者,能夠將大韓帶往更加好的地方,就已經是足以。
畢竟無論怎麼樣,都是不會比梁康的這等暴/政所改變的整個大韓,會更加的亂便已經足夠了。
且就在這短短几年裏面,因爲梁康的這種暴/政,實則上卻是的的確確的將整個大韓,都給帶往到了如今這等出門便是戰火,曾經倉商那遍地皆是繁華地帶的商戶們,也是退的退,離開的離開,終歸是所剩無幾了。
對於這種狀況,想要徹底的解決,並非是如同毀滅那般那樣的簡單反而是要花費太多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夠讓大韓重新迴歸當初的那等盛世模樣。
而在這種想要恢復大韓盛世的情況之下,倘若再有一些大臣們,想要藉此機會架空她掌控朝政的地位權利的話,這件事情就會因爲此而變得更加難辦了纔是。
對於那些大臣們的心思,昭儀實則上心中是十分明白的,只因爲他們摸準了,梁康乃是暴君,他們這種心思必須隱藏下去,不溫不火的讓梁康主動給他們權勢。
可是她卻是不同,如今是以着太后的身份,給新帝在扶持朝政,教導8他該如何處理國事做一個好的明君。
在這種情況之下,像她這種人反而是更好容易拿捏的纔是。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這才讓許多的大臣,就是想要藉此機會,來就此直接架空她的地位,在順勢拿捏住不過才尚且幾歲的皇帝,就等同於這大韓的天下被他們一衆人給掌控在了手中。
對於這一切,實則上昭儀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真正讓她覺得心寒的卻是,在如今大韓淪落成爲了這等局面的狀況之下,這些人不僅不想辦法努力讓大韓恢復,卻是還一個勁的想要將那所有的權利都給掌控到自己的手中,着實是讓她覺得極爲的厭惡且噁心。
所以,她現如今不能夠直接就此將梁康給處決了的緣故,除了他同前太子乃是血緣至親的緣故之外,更多的還是有着這麼一個源頭。
她如果這個時候,利用手中才剛剛得到的權勢,就地直接處決了梁康。
在如今這種狀況下看起來,的的確確的是順應了民意,也可以藉此機會平復衆百姓們,那對於梁康這暴君的怒意。
可是這件事情做完了以後的後果,卻是註定會帶來一定的隱禍。
尤其是那些有着自己暗中心思的大臣們,在他尚且還沒有實權能夠讓他們下臺,扶持更爲有實力的人才入這朝堂之前,便是絕對不能夠動梁康這人。
否則一旦東窗事發,這些人利用梁康做文章,後期一定會引起更大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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