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心儀之人
“可當真?!這藥當真能夠解除阿九體內的胎毒?!”
不光是莊明月不曾見過白淵這般激動過,不免因爲他的這份激動而有些發愣。
便是那邊的阿九,在如今所存留的記憶裏面,和這段同白淵所相處的時間裏面,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白淵這般失態激動過。
尤其是當她看到,白淵手中所拿着的是剛剛莊明月所說,要給她喫的那個青色小瓶子的時候,不免目光就再度被吸引了過去。
手中捧着那裝滿了糖豆子的荷包,往兩個人的身側靠近了過去。
語氣神色之中,皆是有着十足的好奇和想喫的意味,“明月姐姐剛剛不是說給阿九喫的嗎?爲什麼現在要給淵哥哥,不給阿九了?可是阿九做錯了什麼事情?”
莊明月見本身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白淵手中的藥瓶子,隨後又在說話的功夫裏面,神色便的有些苦惱起來。
尤其是那麼一雙明眸,在委屈巴巴的看着莊明月的時候,她只是當真覺得着心中被她的這種目光,給看的化爲一攤柔軟的水一般。
便是擡手輕摸了摸阿九的腦袋,隨後開口道:“阿九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這些東西要先拿給你的淵哥哥看,然後阿九才能喫知不知道?”
雖說對於莊明月的這番話,阿九並不明白是因爲什麼緣故。
但是這並不耽誤於阿九能夠聽得懂,並非是因爲她的錯所以纔會不給她喫,也並非是因爲其他的緣故,而這般。
對此便重新恢復了一臉笑意盈盈模樣的阿九,轉而捧着手中的糖豆子,走到了白淵的身側。
雙眼巴巴的盯着白淵,“淵哥哥,阿九用這個好喫的糖豆子和你換這個小瓶子好不好?明月姐姐說要等淵哥哥看完以後,才能夠給阿九喫,可阿九現在就想吃了。”
本身長相就頗爲稚嫩的阿九,如今再因爲心智不全,看起來還當真像是一個不曾經歷事事的天真富家小姐一般,惹人憐惜。
二被詢問着的白淵,則是捏着手中的藥瓶,並沒有直接給阿九喫。
並且還轉而看向了面前的莊明月,用着目光無聲的詢問着她,是否現在就可以給阿九喫。
莊明月也是無聲的衝着他輕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之後,便不再多言。
這邊的白淵,見莊明月已經點頭了,便轉而看向面前還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的阿九。
“淵哥哥已經看過來,阿九現在就可以吃了,也不用拿糖豆子同哥哥來換。”
“真的?!”聽到可以喫那個瓶子裏面的東西,還不用拿手中好喫的糖豆子去換的阿九,頓時喜上眉梢。
雖說關於阿九自幼便帶有胎毒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白淵心頭上的一個梗,但是如今看到阿九這副純質的模樣,竟是一時間不知道,再將她的這個胎毒給化解了之後。
是否應該幫她將當初丟失的記憶給重新
找回來,白淵心中想着,他足以保護好阿九。
與其讓她回想起來以往的那些醜惡至極的種種事情,但是不如讓阿九,索性就在他的保護之下,這般天真無邪的度過一生的好。
就在白淵微垂着眸子,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
這邊一直沒有得到迴應的阿九,有些奇怪的往龍元修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輕聲開口道:“淵哥哥?”
聽到這聲音的白淵,頓時就被阿九給打斷了思慮。
尤其是當他看到阿九眼中的那股信賴之意的時候,卻是着實沒有辦法能夠自己爲阿九定奪未來。
最終只覺得自己多想且貪心了的白淵,雙眸之中流露出來幾分苦澀之意。
可是他得脣角,卻是始終都懷有着對於阿九的那抹溫柔笑意。
“喫罷,阿九吃了這個東西,日後就會慢慢恢復過來了,也許……”也許日後就不會再這般依賴我了。
至始至終都只是笑着的白淵,並沒有將後面的那些話給說出來,只是將手中的藥瓶給打開,隨後將裏面的藥丸給倒了出來,親手餵給了阿九。
阿九的胎毒在莊明月和龍政寧,兩個人調養的藥物之中不過只是七日一個輪迴的功夫,便是在她的體內徹底的消散而去了。
而再這七日裏面,爲了能夠隨時觀察阿九的病情和恢復的情況。
莊明月則是一直都陪伴在阿九的身側,爲的就是能夠隨時注意到阿九的情況,好及時應對。
而在這七日裏面,阿九卻是同往日裏面沒有絲毫的不同。
只是每每到了夜裏的時候,阿九會因爲藥效發作的緣故,會高燒半個時辰。
而每次在高燒了這半個時辰之後,便是會將身體裏面的胎毒,給排出來一部分,足足在排出來了七日之後,第八日的夜裏不再發高燒,莊明月也就知道了,阿九這胎毒是徹底的接觸了。
而在他這次的毒之後,這邊的阿九那些因爲胎毒而被壓制住了的丟失了的部分記憶,也是就此重新漸漸費恢復過來了。
只不過着,這胎毒在阿九的身體裏面足足待了十多年,所以就算如今被解除了,也始終是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在尋找回來了一部分記憶之後,阿九那之前丟失了的',另外的一部分記憶,也是始終都沒有辦法重新能夠尋找的回來。
且從目前狀態下來看,如今的阿九,單單除了記得白淵,還有同她相處過許久時間的莊明月和龍元修之外,便是就記不得任何一個其他之外的人了。
在得知可這麼一個結果之後,莊明月也是幾次三番的不斷嘗試過,想要試圖阿九將這一部分記憶給重新找回來。
可是自始至終,都只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且也是因爲着之前的這胎毒的壓制的緣故,讓阿九的心智一日不如一日的,直接就此退化到了**歲的模樣。
而在如今這種已經解除胎毒,重新恢復了的情況之下,她的心智也不過就只是能夠恢復到十二三
歲的模樣。
雖女子及笄乃是十五,可相差兩三歲的年紀,便依舊是小孩子,哪怕如今阿九的身子,早就已經是一個堪稱成熟女子的身子。
也始終是沒有辦法,能夠同她如今的心智,有所堪比的上的。
在確認了只能夠如此之後,莊明月對於此也是不禁微有些無奈。
“白兄,此番當真是抱歉。雖我也有心想要讓阿九恢復往日裏面的模樣,但這胎毒在阿九的身子骨裏面所停留的時間太久了,便是如今徹底的清除了,也始終是不可能讓她完全的恢復到以往的程度。”
聽得這話的白淵,聞言便是點了點頭,“若是當真無法的話……讓阿九一直這般模樣,也着實是並非是不可的。”
在說完了這幾句話之後,一時間整個屋子裏面的氣氛,便就因爲此而沉默了下去。
在過了一會兒之後,白淵這才重新再度開口道:“若是日後莊姑娘還有機會,能夠幫阿九恢復記憶和心智,還請莫要忘記。如今在下便切護着她便可,哪怕是保護她一輩子,也並非是不可。”
便是如此,莊明月也是足以聽得出來,在白淵這番話之中的那份憐惜與無奈之意。
以着阿九以往費性子,只怕當真的恢復了記憶之後,未必就願意如同現在這般,同白淵蝸居在這宅子之中。
且阿九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若是恢復了心智,總歸是該嫁人的。
但便是如此,白淵也始終沒有自私的想過,要這般獨佔阿九,將她給徹底的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知道感情這事,她身爲一個外人並不多好說的莊明月,最終只是將話給應承了下來。
“好,明月定會多加註意,白兄還請放心,這段時間我恐怕會來的少了,白兄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可同院子外的侍從說說,便是會有人相送過來。”
“此番,那邊多謝莊姑娘了。”
聞言,白淵拱手衝莊明月行了行禮道謝着。
而這邊的莊明月,也只是衝白淵點了點頭,隨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是笑着衝阿九開口道別道:“阿九,姐姐今日就先回去了,待過幾日得了空閒再帶好喫的桂花糕前來看你可好?”
本身阿九在聽到莊明月準備離開了,從而有些不太願意。
隨後卻又是聽到她下次前來。會帶上桂花糕的時候,頓時雙眸微亮。
隨後便直接應承了下來,“好,那阿九就等明月姐姐下次來,給阿九帶桂花糕。”
看着阿九已經那般的天真,莊明月一時間也始終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只是再度同白淵交代了兩句,阿九平日裏面所要多注意的事情,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去。
而這邊的白淵,則是在這之後,一個勁地對阿九好,恨不得將所有的好都給阿九。
在白淵的這種給予之下,漸漸的兩人的關係,也因爲此而變得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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