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焦頭爛額
“此番老奴前來孔大人這兒,便是引領二皇子妃殿下前來,這幾日裏面,陛下還望孔大人能夠多將邊關處的那些事情,給同二皇子妃殿下說說。”
說着話的六福公公,隨即便微微示意了一下身側的莊明月。
而這位大理寺卿孔大人,雖說的確乃是知曉今日會來一位自宮中,被天盛帝派遣過來的“大臣”,但卻是萬萬不曾料想到過的卻是,這位所謂的“大臣”,竟然乃是二皇子妃殿下。
且不說其乃是一位女子,便是這等已經嫁人爲婦的身份,也按理來說不該這般隨意在外拋頭露面纔是。
因婦人的髮髻梳起來太過於複雜且沉重,從而便是成親之後,莊明月也是隨心所欲的束冠發,亦或者是一些簡單的女子髮髻。
本身這位孔大人因並不相識莊明月,從而在看到她的時候,還只以爲着這位乃是六福公公順路想送的哪位官家小姐。
如今卻是聽聞到了,莊明月便是此番派遣過來的那位“大臣”,並且其的身份還是前些日子,剛剛成親十里紅妝滿京城,讓一衆女子豔羨的二皇子妃殿下。
對於此,便是孔無自認爲何等的大風大浪不曾見過,現如今當真見到了眼前的莊明月之後,也是難免就此一愣。
反倒是這邊的莊明月,在看到了孔無的神色之後,沒有半點的在意介懷,依舊落落大方的淺笑着。
只見她在得了六福公公的介紹之後,便微微拱手衝着孔無的方向,“大理寺卿孔大人,接下來幾日還多有麻煩於大人了,若是有何不對的地方,還望孔大人能夠提點提點,也望大人還能夠多多包涵一二。”
雖說關於莊明月前來調查這次邊關處事情,着實是讓孔大人覺得詫異且難以理解,但思及到之前衆人對這位二皇子妃的評價和猜測,卻也是很快就此重新回過神來,
自覺剛剛自己那番詫異且質疑的神色,的確是微有些失禮的孔大人,轉而便是再度看向面前的莊明月,主動的微擡手行了一禮。
“下官參加二皇子妃殿下,剛剛失禮之處還望皇妃殿下海涵纔是。”
在道了歉之後,孔大人這纔再度開口回答了莊明月所提及的事情。
“此番陛下既然特派了皇子妃殿下前來,那想必殿下定有着過人之處,只要下官知曉的定然言之不盡不會有半分隱瞞之意,皇子妃殿下若是有何需要,便也是大可直接同下官直言便可。”
雖莊明月心裏面明白,這位孔大人打心底裏面定然還是對她這等身份前來探查此事心有疑惑,但就如同孔大人掩飾下去的那般,她同樣不曾顯露出來混半分。
且也是更加不會因爲此而任何過多的猶豫,亦或者是藉着身份過多的提及些什麼要求出來。
秉持着探事實之心的莊明月,脣邊依舊帶着得體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孔大人,“那接下來便還多麻煩於孔大人了。”
一旁的六福公公,見自己此番特意陪同莊明月前來這大理寺的目的已然解決,便也是同樣不打算再繼續多留,還回宮了纔是。
只見六福公公微微拱手,“二皇子妃殿下,既然您同大理寺卿孔大人已然相識,那老奴便也是該回宮服侍陛下了,此番便先行告退一步。”
莊明月聞言輕點頭,“公公慢走。”
往日裏莊明月對待六福公公的態度雖頗爲簡單,不會這般多禮,可那終歸是在私底下。
如今眼前還有着這位大理寺卿孔大人,此番這該有的禮節終歸還是應當有的,否則未免太過於不知禮數了一些,且會讓他人猜忌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來往關係。
畢竟一個身爲二皇子妃殿下,衆人皆認爲莊明月背後乃是二皇子殿下龍元修,而六福公公又乃是天盛帝身側的紅人。
如今天盛帝又已經人至暮年,難免是會讓人有些其他的猜忌與想法。
眼看着六福公公在說完了話之後,便就此再度衝着面前的大理寺卿孔大人微微行了一禮之後,轉而便往皇宮的方向走了回去。
見此,孔大人也是側過身子,對着眼前的莊明月擡手示意,“二皇子妃殿下,請。”
大理寺殿中。
雖說邊關處的那些屍體,經過特殊的處理,再者加上乃是剛逝世沒多久,如今看起來除了有些僵硬和過度白之外,還當真是沒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無論於是屍首的完整度,亦或者是外面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皆是同樣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而若是再細緻一些,莊明月卻是相信着,在這個時空之下,定然是不會有着那等藥物的注射。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纔是會讓莊明月心中更是覺得有些怪異之處,要知道的是,倘若連這身體外面都沒有半點傷口的話,那麼按照常理來說,要麼就是死於傳染疾病,要麼就是中了毒。
且還是那種只會損傷人的身體,卻不會在外表上顯露出來半分中毒痕跡的藥,雖說這種藥物也並非是沒有,只不過太過於稀少。
再者說起來,在莊明月看來倘若要是當真有這等藥物的話,那麼按理來說,也應該不會是邊關人所有。
更何況還是一次死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之下,無論於從哪一點情況來看,都顯得極其的詭異。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纔是會讓這邊的莊明月在簡單的探查了一番這些屍體之後,眼底滿是疑惑之意。
只因爲無論從哪一點上來看,這種怪異感都讓她覺覺得有着十足的怪異,更是讓她不知從目前而言,該從何種狀況之下動手。
雖然說,這些從邊關處運回京城之中的屍體,全部都是一些無父無母並且也沒有妻子,孩子的孤人。
但是終歸說到底了,這個時空之下,倘若莊明月真的做出來,那一等“開膛破肚”的事情,也同樣是會受到一些不好的質疑。
並且在這大理寺之中,她也並不能夠偷偷摸摸的對這些屍體進行“開膛破肚”,然後細細的探查一遍其身體之中的那些內臟,是否有任何黑化,亦或者是中毒萎縮。
那越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看來就越是讓莊明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下手,且也能夠繞過整個大理寺之中的人,直接使用一些他們所不能夠接受的手段。
對於這些屍體,莊明月在經過一番細細探查之後,着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不免是會覺得有些棘手,再者,加上這些屍體上面也沒有一些明顯的傷口。
就算莊明月再怎麼有本事,也不能夠從這等沒有絲毫傷口,甚至連痕跡都不曾有的屍體上面,還能夠探查出來一些當真有用,並且能夠帶給她一些消息的線索與痕跡。
但無論於事情的真相究竟爲何,總歸在現如今的這種情況之下,既然她已經打算在此處,暫時留下來。
待在大理寺裏面好好地探查一番,這些怪異的事情,那就不可能會因爲這麼一點事情而有過多的在意。
不過不得不說,的確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莊明月終歸還是會因爲這件事情,而惹得自己焦頭爛額,一時之間想不出來,可以應對的計策。
而至於這些事情,這邊的大理寺卿孔大人則是早就已經對這些屍體進行過了探查。現如今在看到了莊明月這等神色之後,雖也是覺得在情理之中,卻也同樣難免不由得有些遺憾之意。
雖然說孔大人一開始的時候,就並沒有對莊明月抱有多大的期望,在他眼裏莊明月終歸是個婦道人家,且還這般的年輕,就算當真醫術不凡,可驗屍這種事情,卻是和醫術有着極爲相反的道理。
哪怕師從同一門,可二者一個看的是活人,一個看的是死人,又怎麼可能當真會相同?
再者說來那些毒藥,亦或者是疾病,處在活人身體裏和死人身體裏時的情況是大不相同的。
活人看的是望聞問切給對方把脈,以此來得到信息,更是可以在這其中知曉對方,究竟是否爲中毒易或者是生病。
至於死人,則是早就已經沒了呼吸,胸口處更不會再有任何的起伏脈搏。同樣不會有任何的跳動,又怎麼可能是會按照活人的那麼一套望聞問切,以把脈來對他們進行探查?
所以也可以說,正是因爲這個緣故,纔是會讓這邊的大理寺卿孔大人,在知曉莊明月沒有任何仵作的經驗,只是醫術了得的情況之下。
也只是隱隱因爲人是一絲希望吧,實則上並沒有真的認爲莊明月會在之後的探查之中,能夠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來。
所以如今在知曉了,她因爲這件事情而焦頭爛額,沒有法子的狀況之下,也是並沒有因爲此而有任何的失望之意,或者是其他過多的情緒。
本身在這件事情上面,便是連他自己都很難在這一些屍首上面探查出來,任何可用的蛛絲馬跡,更何況是他根本就不看好的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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