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背鍋俠:周牧
牧知道傑帕德是個聰明人,所以沒有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有些事,記在心底便好。”
傑帕德暗自皺了皺眉頭,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
猶豫了一下,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牧,聲音凝重。
“別學我姐姐拐彎抹角的那一套,都是爺們兒,有話就痛痛快快地直說。”
他緊緊盯着牧的眼睛,又加重了語氣,
“到底是你現在的力量已經不受控制,還是未來會因爲某些原因導致失控?把話給我講清楚!”
牧搖了搖頭,再次擡頭看了看天空,
“有些話不能直說,我現在只希望是我想多了。”
傑帕德沉默了一下,再次邁開腳步,
“你們這些異……超凡者能力千奇百怪,或許會預見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你要記住,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我的……姐夫,你身後站着的,可是屹立了數百年的存護家族。”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彷彿在斟酌措辭,
“有些事我不便多說……我只能告訴你……”
他再次壓低聲音,幾乎是耳語般,
“……存護的意志從未真正離開過雅利洛……祂只是選擇了共生。”
牧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金髮少年的背影,和他身上繚繞的、令使級別的虛數能量。
他不知道這種能量所表達的含義是什麼。
但他明白,無論是自己,還是傑帕德的家人們,可能都嚴重低估了這位朗道家的第二繼承人。
牧甚至都在懷疑,眼前的少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雅利洛的真相。
如果真的是那樣……
那他選擇「存護」的,又是什麼呢?
……
通往鐵衛後勤處的道路十分安靜,整條街道上完全沒有任何娛樂設施,自然也看不到來往的行人。
而疾行的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再提及之前的話題。
畢竟,點到爲止,也是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
於是,他們很快便穿過層層哨卡,抵達了貝洛伯格的監控中樞。
……
“哈……”牧看着眼前擺弄監控設備的傑帕德,突然輕笑一聲,
“朗道家在貝洛伯格還真是深受信任,這一路上的銀鬃鐵衛,居然沒有一個人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傑帕德頭也未擡,手上忙着擺弄儀器,平靜地迴應,
“不過是世代積累下來的信譽罷了,和我個人沒什麼關係。”
言罷,他熟練地點擊了幾個開關,幾塊屏幕瞬間亮起。
“好了,從哪天開始調取?”
牧想了想,“兩天前吧。”
傑帕德點頭,輸入了希露瓦的身份信息,開始在儀器上操控。
“咔噠——”
隨着一聲脆響,顯示器上的畫面開始飛速跳轉,很快,希露瓦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之中。
……
「6:10AM:希露瓦準時從家中出發,一路步行,朝着銀鬃鐵衛指揮部走去。」
「6:15AM:路過包子鋪時,希露瓦停下腳步,一口氣喫下了三十五個包子。」
「6:30AM:希露瓦路過小喫攤,分別在不同攤位買下了五個章魚小丸子、九個叉燒、兩杯豆奶、三盒腸粉,還有一碗加量的貝洛伯格地道炸醬麪。」
「6:35AM:希露瓦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進食,嘴裏還嘟囔着:“早餐喫個一分飽也不錯……”」
牧和傑帕德猛地轉過頭,四目相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喫一小塊蛋糕就飽了的鐵衛淑女,私下裏竟……
……她藏的也太深了吧?!
……
「7:00AM:希露瓦準時抵達鐵衛指揮部報到,隨後有條不紊地開啓了日常工作。」
「9:00AM:僅僅用了兩個小時,希露瓦便處理完了鐵衛一天的工作任務,緊接着馬不停蹄地趕赴體能訓練室。」
「11:30AM:希露瓦像個超人一樣,完成一系列高強度體能訓練後,又在半個系統時內“慢跑”了335公里。」
“嘶——”傑帕德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
“牧,你在不動用超凡力量的情況下,一個系統時能跑多遠?”
牧有些呆滯的看着畫面上揮汗如雨的少女,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在沒有任何超凡強化和增幅的條件下,我的綜合身體素質是普通貝洛伯格人的二十倍以上……”
“所以……我一個系統時……大概能跑150公里……”
“我……”傑帕德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衝擊,“我比你稍遜一籌,大概能跑100公里……”
兩人再次對視,彼此眼中都寫滿了驚悚,這種怪物一樣的身體素質,當真超出了他們想象力的極限。
……
「12:30PM:在指揮部食堂匆匆吃了一塊麪包後,希露瓦便偷偷溜到小喫街,打包了足足20倍於早餐分量的食物,並在半個系統時內進食完畢。」
「13:20PM:希露瓦來到了貝洛伯格實驗室,換上了白大褂,開始了日常研究。」
「17:00PM:希露瓦停下手中的實驗,走進更衣室。不一會兒,她身着爆改後的鐵衛裙甲,腿上裹着黑絲,在一堆鞋子裏特意挑出最不合腳的穿上,隨後滿臉興奮地離開了鐵衛指揮部。」
牧見此情形,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原來自己纔是那個獵物嘛……
希露瓦,你這傢伙!
還真是可愛呢……
……
「17:30PM:希露瓦再次輾轉至小喫街,進食了和中午相同數量的食物後,滿足地拍了拍肚子,隨後朝馬戲團的方向走去。」
「19:00PM:希露瓦揮舞着熒光棒,在最後排給牧充當氣氛組。」
「20:00PM:表演接近尾聲,希露瓦趁着人羣的喧鬧,悄然離開了表演場地,徑直來到了摩天輪上,目光不時望向身旁,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21:00PM:牧的身形準時降臨在希露瓦身邊。」
“等等!”牧的神色有些慌亂,“這地方怎麼還有監控啊?”
傑帕德一愣,“行政區的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這不在新聞裏報道過很多次了嗎?你居然不知道?”
“爲啥啊?!”牧有些難以置信,“這地方放監控的意義在哪啊?”
“嗯……”傑帕德沉吟了一下,“兩年前,有一批貴族離奇失蹤,這案子到現在還是懸案。”
“那些貴族渣滓們嚇得不輕,所以才搞了這些監控,想借此找點安全感。”
牧愣住,合着這事兒還和自家老媽脫不了干係……
“咳咳……”牧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
“傑帕德……這段其實沒必要看,有我在希露瓦身邊,沒人能傷害到她……”
傑帕德蹙眉,“不行!你難道不明白燈下黑的道理嗎?說不定就有什麼詭異的能力能避開你的注意。”
牧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只能乾着急。
但畫面卻依舊快進着。
……
「21:10PM:牧變戲法似的拿出幾塊精緻的甜點,遞到希露瓦面前。希露瓦眨了眨眼睛,嬌嗔地說自己食量很小,你準備的太多了,自己喫不下。」
「21:20PM:牧在摩天輪上爲希露瓦表演魔術。」
「21:40PM:兩人依偎在一起,說着貼心話,展望着未來。」
“呵……”傑帕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輕笑,“這有什麼不能看的?你還挺害羞啊!”
牧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個梳頭的番茄。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在心裏暗暗叫苦。
……
「22:00PM:摩天輪內的氣氛愈發曖昧,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黏稠起來。希露瓦的眼神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終於,她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主動吻上了牧。」
傑帕德:“?”
媽的,還以爲是這小丑套路自家老姐,搞了半天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你矜持點啊!
朗道家的人都讓你丟完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
「22:20PM:兩人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心照不宣地分開,並在下一刻發生了激烈的口角,誰也不肯讓步。」
「22:35PM:爭吵升級,兩人彷彿角出了真火,直接發生了激烈的肢體衝突。」
由於監控角度的限制,傑帕德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但僅憑這動作,他也能腦補出當時“劍拔弩張”的場景。
傑帕德沉默了許久,緩緩轉過頭,斜睨着牧,聲音冷得彷彿能結冰,
“孫賊……你挺會玩啊……?”
牧的臉漲得紫紅,嘴硬道,“我都說了別看這段,你偏要看,我能有什麼辦法……
“尼瑪勒……”傑帕德硬生生嚥下一片戈壁,也不好多說,只能恨恨的的嘆了口氣。
畢竟,是自家老姐主動的,也是自家老姐不爭氣,他實在找不到理由去指責牧。
……
「23:30PM:牧和希露瓦下了摩天輪,手牽着手,走在燈火通明的小路上。」
「23:50PM:希露瓦被送回朗道家宅邸,一天的生活到此結束。」
傑帕德全程沉默不語,待畫面結束,便再次熟練地操作起監控設備,調整着各項參數,開始查看新的記錄。
……
「6:10AM:新的一天,希露瓦同往常一樣,準時從家中出發,步行走向銀鬃鐵衛指揮部。」
「然後就是,喫飯、工作、訓練,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直到——」
「12:44PM:希露瓦像往常一樣從小喫街偷偷溜出來,但她剛走沒幾步,便突然在原地站定,神色疑惑的轉過頭。」
就在這時,監控畫面陡然出現異常,原本清晰的聲音戛然而止。
牧和傑帕德見狀,瞬間坐直了身體。
……
「12:46PM:希露瓦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她對着眼前那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開始激烈地爭吵,雙手在空中揮舞,情緒十分激動。」
「可不知爲何,僅僅過了片刻,她卻又突然冷靜了下來,像是被什麼說服了,開始向街邊的小喫店走去。」
「13:00PM:希露瓦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而詭異的是,她對面的食物竟在不斷減少,就好像真有一個無形的人正坐在那裏大快朵頤。」
「13:05PM:希露瓦像是看到了什麼讓她難以置信的東西,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眼神中流露出委屈和難過,眼眶也微微泛紅。」
傑帕德看到這,心中一緊,趕忙轉換視角。
……便看到了牧和麪色潮紅的花火大人並排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場景。
“我上早八!”傑帕德頓時暴跳如雷,憤怒咆哮,周身氣息暴漲。
下一秒,他的盾牌便憑空具現在監控室中,強大的氣場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彷彿降了下來。
“等等!我可以解釋!”牧連忙拉住傑帕德,語速極快,
“這是我們馬戲團的同事,希露瓦知道她,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希露瓦的事!”
“再者說,如果我真的背叛了希露瓦,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再理我,更不可能還讓我送她回家!”
傑帕德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緩緩收回了盾牌。
他十分了解自家老姐的性格,所以暫時認可了這個說法。
……
「13:09PM:畫面中,希露瓦再次和眼前那看不見的存在爭吵起來,情緒愈發激動。」
「某一刻,她的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拉住,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緊接着,整個人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空蕩蕩的座位和還未喫完的食物。」
“停!”牧聲音急促。
傑帕德反應迅速,立刻按下了暫停鍵。
牧仔細打量着小喫店內顧客的神色,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自顧自地喫着東西、聊着天。
沒有一個人對希露瓦的突然消失表現出任何異樣,甚至連店員也像是完全忘記了剛纔還有人在那裏進食。
“認知篡改嗎……?”牧喃喃着。
下一瞬,全能之力開始涌動,無數黑芒順着牧的視線,穿透虛空,降臨在了那個小喫店內部。
“食物的氣息、母親的氣息、希露瓦的氣息……”
牧在心中默默感知着,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無論他如何努力探尋,都始終無法捕捉到那個與希露瓦對話之人的氣息,就好像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那個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想法,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畢竟,
在他的認知裏,能如此完美地隱匿自身氣息,讓他毫無察覺的,只有他的本體。
——那位真正意義上的偉大者。
一旁的傑帕德面色有些焦急,雖然他心裏清楚自家姐姐會平安無恙,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在監控中離奇消失,還是讓他擔憂不已。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牧緩緩搖了搖頭,神色木然,聲音低沉地說,
“接着看吧,看看希露瓦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傑帕德看着牧的神情,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依照牧的話,繼續快進着監控畫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畫面再次跳轉——
「16:25PM:希露瓦那單薄的身形出現在了貝洛伯格城門之處。」
「此刻的她,眼神空洞得彷彿失去了靈魂,臉上還殘留着一道道淚痕,步履蹣跚的朝着指揮部的方向挪動着腳步。」
“砰——!”傑帕德直接敲碎了顯示器屏幕,一臉暴怒的看向牧,厲聲低吼,
“告訴我,到底是誰把我姐弄成這樣的?!”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說實話,傑帕德看着自己姐姐這副模樣,心都快碎了。
他曾處理過一些貴族的案件,那些被傷害後的女性,和自己姐姐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轍,這又怎麼能不讓他憤恨。
然而,此時的牧卻對傑帕德的憤怒質問充耳不聞,反而雙眼空洞地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絕望的氣息。
傑帕德見此情形,心底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直接拎起牧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在猶豫什麼?你又在害怕什麼?”
“我姐都被人欺負成這副模樣了,你居然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牧微微擡起頭,用黯淡的眼神看了傑帕德一眼,隨後又緩緩低下頭去,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脊樑,充滿了頹廢的氣質。
“我真是看錯你了!”傑帕德睚眥欲裂,憤怒到了極點,說着便對着牧的臉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隨後,他扔下癱倒在地的牧,帶着無盡的失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監控室。
牧望着傑帕德離去的背影,沒有出聲挽留。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方,牧才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原本木然的神色逐漸收斂。
“抱歉,傑帕德,我不能把你捲進來。”
牧低聲呢喃着,伸手摸了摸臉上被傑帕德打過的地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隨後,他開始仔細地整理自己的衣裝。
直到身上每一寸褶皺都被撫平,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擡頭望向了天空。
“生死之王,還請現身一見。”
夜晚的後勤處一片死寂,靜謐得連一絲蟲鳴聲都聽不到。
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只能聽到牧那一次又一次執着的呼喚聲。
“死亡的神祇,還請現身一見。”
“衆生與萬物的歸宿,”
“忘川上的死亡星神,”
“還請現身一見!”
……
然而,牧並不知道,他們一家人早就不在周牧的劇本上了。
周牧的想法其實很單純,不過是想要彌補自己年少時所缺失的那些東西罷了。
因此,早在很久之前,
他便徹底地分離了莎布這具化身,讓她成爲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不再受自己的掌控。
同時,他又屏蔽了自己對牧的感知,決定不再幹涉自己的過去,試圖讓一切按照自然的軌跡發展。
在周牧眼中,自己精心策劃的這一系列佈置堪稱完美,沒有絲毫破綻,可謂天衣無縫。
畢竟,有超越星神的母親作爲後盾,再加上擁有暗星全能之力的過去身,這要是還不能擁有幸福生活,那他周牧當場就和小浣熊一起生啃兩個垃圾桶!
只可惜……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從背後捅上一刀。
——要知道,這世上擁有完整命運權柄的可不僅僅只有他一人,還有那隻腦回路邪乎到邪門兒的邪惡小浣熊。
命者,顛倒時空,逆亂因果。
也正是因爲這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偉力,牧才完全無法探測到星寶的氣息。
於是,
克里伯堡,正摟着可可利亞安然入睡的周牧,突然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
“咦?怎麼總感覺後背沉沉的,就像是背了一口大鍋,好奇怪哦~”
——
——(正文結束)——
……
……
(前排提醒,小劇場最好先轉換心情再看,不然心態可能會爆炸……
……
雲璃彥卿小劇場。
(架空時間線
(地點:彥卿家
(事件:雲璃嘲諷彥卿沒有文化
……
“你快省省吧!”雲璃躺在彥卿腿上,一副雌小鬼模樣,“就你這文化水平,朱明隨便挑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都能把你比下去!”
“你!”彥卿有些紅溫,“莫要說三四歲,就是五六歲,彥卿也渾然不懼!”
“好!”雲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隨即利落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書房拿出了紙筆。
她刷刷幾筆,在紙上寫下一個“肓”字,舉到彥卿面前,挑釁道,
“這字念什麼?”
彥卿只匆匆掃了一眼,便露出一臉不屑,自信滿滿地說,“盲,盲人的盲!”
雲璃捶牀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我看你就是個盲人,這字念肓,病入膏肓的肓!”
“肓……肓嗎?”彥卿呼吸一滯,臉色瞬間漲紅,“這個不算,我看錯了,你給我換一個!”
雲璃又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妁”字。
彥卿皺着眉,盯着這個字打量了許久,猶豫再三,纔開口道:“灼灼其華的灼……?”
“哈哈哈哈哈!”雲璃再次笑得直捶牀,隨後在紙上寫下“媒妁之言”四個大字。
“我……”彥卿看着這四個字,一臉茫然,怎麼單獨一個字不認識,連起來就認識了呢?
雲璃可不管彥卿是什麼表情,緊接着又寫下一個“嗇”字。
“薔薇的薔!”彥卿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心裏還暗自鬆了口氣,想着總算答對一個了。
雲璃快笑暈了,顫顫巍巍的寫下了“吝嗇”倆字。
“這……薔……嗇……我……”
彥卿有些懷疑人生,難道我真的是個文盲嗎?
“我……哈哈哈……我再寫一個……哈哈哈……”雲璃笑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情緒,寫下一個“倜”字。
“這……”彥卿剛要脫口而出“調(diāo一聲)”,又趕緊把話嚥了回去。
他死死地盯着這個字看了半天,到最後,卻徹底不認識了。
雲璃看着他愈發迷茫的表情,差點笑得背過氣去,隨後寫下“風流倜儻”四個大字。
“哈哈哈哈!承認吧,彥卿,你的文化水平也就跟一二歲的小朋友差不多!”
“哪會有人字連在一起認識,分開就不認識的。”
“如果真有,那這種人肯定是個……大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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