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丹恆:我們列車組是來求你阻止你親姐姐復活的
瓦爾特和安禾聽聞三月七失蹤的消息後,也不由得跟着焦急起來。
“墟界……”瓦爾特眉頭緊緊皺起,神情凝重地說道,“看來我們得加快行動的腳步了。”
丹恆微微點頭,“不僅如此,理想國的問題也需要解決。”
“那位神明的根本目的,是企圖以寰宇衆生作爲人質,脅迫死亡之神歸還一個靈魂。”
丹恆內心糾結再三,最終沒有選擇將死亡之神不會被威脅這一真相告知同伴。
畢竟,那意味着寰宇衆生可能會面臨極其糟糕的下場。
他實在不想再給同伴們增添額外的壓力了。
“威脅死亡……”瓦爾特沉思片刻,隨即站起身來,認真道,“我們去和那位牧先生談談吧。”
“啊?”安禾一臉錯愕,“爸爸,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那位神明怎麼看都不像是容易溝通的人啊!”
“所以只是只是談談。”瓦爾特回覆道。
丹恆反應極快,瞬間便領會了瓦爾特話語中隱藏的深意,“瓦爾特先生,您是想促成理想國的建立嗎?”
“沒錯!”
“大家或許從未認真思考過一件事。”瓦爾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星穹列車車票,緩緩說道,
“我們一路開拓前行,聯通銀河星軌,爲各個世界帶去文明。”
“但讓弱小的文明踏入廣袤的寰宇之中,真的就一定是件好事嗎?”
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不見得吧。”
“瓦爾特說得沒錯。”就在這時,姬子的聲音從衆人的通訊器中清晰地傳來。
“這是我們在開拓之路上不得不做出的‘惡行’。”
“而現在,我們找到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丹恆和丹怡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恍然。
原來如此。
如果身後能有一個橫跨整個寰宇的理想國作爲支撐,那麼列車組就無需擔心會將寰宇中的惡意傳遞給其他文明瞭。
——這是個雙贏的結果,也是對寰宇衆生最爲有利的結局。
想到這,丹恆不再猶豫,直接站起身來,凝重道,
“那便按照計劃行事吧。”
“我們得儘快結束在雅利洛的行程,三月那邊,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想到三月七,姬子和瓦爾特也有些焦急,唯獨安禾眼神迷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頭頂掛上了個大大的問號。
“等一下,爸爸,你知道星去哪裏了嗎?”
“嗯?”在場的衆人都是一愣。
臥槽,對啊!
怪不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商量計劃都快商量一個系統時了,也不見星寶說一句話。
合着她根本不在場嗎?
就在這時,娜塔莎抱着一沓病歷,從病房外緩緩走了進來。
“不用擔心星的情況。”
“她現在應該還在和那位神明戰鬥。”
“等你們回到上層區,應該就能見到她了。”
“那就好……”丹恆下意識的鬆了口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娜塔莎說的是什麼,聲音都提高了一度,
“什麼?她在和那位神明戰鬥???”
瓦爾特和安禾也哆嗦了一下,他們可清楚星寶是什麼身份。
這要是把她逼急了,直接把深淵搬來,那寰宇還有好了?
“這孩子,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戰鬥了呢……”姬子也有些着急了,
“你們趕緊去上城區找她,我這就下來和你們會合。”
說完,她便單方面掛斷了通訊。
娜塔莎見狀,眼底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百合色狗!迎接同伴的背刺吧!
她的想法很簡單,這些無名客雖然形象上有些難以名狀,但個個都是古道熱腸的好人。
一旦他們發現星寶在召喚極樂天降臨,肯定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哼哼
看你怎麼收場!
然而,此時的娜塔莎並不知道,星寶早已回到了自己心愛的小黑屋,正夾道相迎周牧的傾囊相授。
當然,列車組的成員們同樣對此一無所知。
懷着對星寶的擔憂,衆人收拾好行裝,向娜塔莎道謝後,便匆忙趕往上城區。
“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呢……”娜塔莎感受着身邊幾人逐漸遠去的氣息,心中有些糾結。
“算了……”
“還是先想辦法洗掉色孽的印記吧。”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雙腿,眼底閃過一絲羞憤。
隨後,她從懷中掏出一本名爲《自在天》的黑皮書,緩緩翻開。
下一刻,一股接引之力將她的身形裹挾其中,眨眼間,她便跨越了重重維度,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句迴盪在空中的話語,
“今日所經歷的歡愉,來日我定當百倍奉還!我在墟界等你到來的那一天!”
……
……
另一邊,
牧和花火對了半天的賬,才發現兩人所經歷的根本不是同一個輪迴。
在牧的記憶裏,花火在外肆意豢養情人,生活放蕩奢靡,毫無檢點可言。
而在花火的認知中,牧行爲放縱,忘恩負義,全然不顧往日情分。
兩人知曉真相後,氣的牙根直癢癢,卻又對此無可奈何。
“唉……”花火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疑惑,“明明你姐姐已經勝券在握了,怎麼突然就把我們放出來了呢?”
牧同樣一頭霧水。
不過,母親安然無恙,而自己也不用和姐姐戰鬥,還是讓他鬆了口氣。
“算了,總歸是件好事。”
“等寰宇的理想國初步建成,我就去接母親回來。”牧的語氣帶着希冀,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幸福生活。
然而,望着牧的背影,花火只覺心底一陣寒涼。
她呆呆佇立,眼眶不自覺泛起紅意。
是啊,
你的幸福近在咫尺。
那我呢?
自始至終,你可曾有一刻將我放在心上?
花火滿心不解。
即便自己付出不求回報,即便這份愛卑微到塵埃裏。
可養條狗尚且需要餵食,爲什麼他會涼薄至此?
就因爲我是後來者嗎?
就在此時,列車組幾人的身形在他們身旁緩緩顯現。
緊接着,就是姬子從天而降的身影。
牧見狀,目光掃過衆人,微微皺眉問道,
“誤會已然解除,我也無意與深淵爲敵,諸位爲何還逗留在雅利洛?”
衆人相互對視,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原來星寶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化解誤會的!
姬子有些感慨。
看來是自己一直小瞧這孩子的大局觀了。
星寶,長大矣!
安禾聞言,思索了一下,上前一步,“牧先生,你知道星去哪裏了嗎?”
牧搖了搖頭,“姐姐神出鬼沒,我完全無法確定她的行蹤。”
“不過依她的性子,既然選擇離開雅利洛,想必是放棄了原本的計劃。”
這也是牧心底大石頭落地的根本原因。
只要不是自己本體的意志驅使,一切便尚有轉圜的餘地。
安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一旁的瓦爾特向前一步,注視着牧面具上的獨眼,朗聲道,
“牧先生,我們此次前來,只有兩個目的。”
“其一,尋回我們的同伴,既然她自行離去,那此事便暫且擱置。”
“其二,則是爲牧先生的理想國而來。”
“理想國?”牧像是察覺到什麼,周身氣質瞬間冷了下來,語氣淡漠,“若是來勸我放棄理想國,諸位還是請回吧。”
瓦爾特連忙解釋,“牧先生,我們並非要您放棄理想國,相反,列車組非常認同理想國的理念,甚至願意爲此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嗯?”牧一愣,“你們是來幫我的?”
還有這種好事?
一旁的姬子輕輕嘆了口氣,接過話茬,
“暗星的神明,我們希望您能放棄自己的那個計劃。”
她目光掃向牧身後的花火,意味深長,
“您應該明白我所說的計劃指的是什麼。”
“那一位守護着生死邊界,絕對不會任由您復活死者。”
丹恆:“……”
我費盡心機隱瞞許久的事,就這麼被你輕易猜到了?
那我瞞着你們的意義在哪?
而且,當着人家正主的面這麼說,真的好嗎?
果不其然,
牧周身氣息愈發冰冷,聲音森寒刺骨,
“我不管你們從何處得知我的計劃。”
“但無論是誰,都休想阻止我復活希露瓦!”
姬子神情愈發無奈,耐心勸說道,
“沒有人想要阻攔您,只是您的想法註定無法實現。”
“死亡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瞧您一下。”
“而且,一旦您做出威脅死亡的舉動,某些強大的存在會將您視作死敵,到那時,您的一切都將在她們的怒火中化爲灰燼。”
列車組衆人:“?”
這,這不對吧?
咱們不是同伴嗎?
爲啥你說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呢?
我們被你孤立了???
幾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姬子。
但牧卻不這麼想。
他雙手抱胸,聲音滿是不屑,
“笑話!除了姐姐、母親,以及那漠視萬物的死亡,還有誰能阻擋我的計劃?”
“我就不信,當我將寰宇九成的生靈置於祂面前,祂還能無動於衷!”
姬子沉默片刻,緩緩擡起頭,看向花火的方向,語帶哀傷,
“生命本就充滿了不完美,遺憾亦是生活的一部分。”
“您就從未考慮過身邊之人嗎?”
“花火爲您付出了一切,可您卻一門心思只想着復活一個註定無法歸來的靈魂。”
“您捫心自問,這樣對她公平嗎?”
姬子試圖以情感打動牧,讓他放棄計劃。
可她卻不知,在牧耳朵裏,她剛剛那段話被翻譯成了,
“遺憾……註定無法歸來……”
牧瞬間被激怒,怒聲吼道,“你憑什麼斷定我救不回希露瓦?”
說着,他猛地掏出狙擊槍,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花火雖是滿心難過,可看到牧要動手,還是下意識地站到了他身旁。
“唉……”姬子真是無奈了,她實在難以理解,一個人竟能固執到這種地步,連冷靜思考都做不到。
和周牧簡直是兩個性格。
無奈之下,她向同伴做出準備戰鬥的手勢。
拿生命威脅死亡,虧你想的出來!
沒救了,等死吧!
列車組衆人雖不明白爲何突然要開戰,但對同伴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下一瞬,
丹恆直接在角落裏開啓了神性,
他還有兩秒的額度可以使用。
不過這一回,他沒有選擇提問,而是將神性轉化爲力量,籠罩在同伴周身。
緊接着,他化作龍形,朝着牧和花火噴出一口熾熱的龍息。
“惱人的螻蟻!”牧心中煩躁不已,他實在想不通,這些無名客爲何要插手自己的私事。
但既然選擇敵對,他也不準備留手了。
瞬間,漫天的黑霧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列車組涌來。
以此同時,四發裹挾着全能之力的子彈無聲無息的降臨在了丹恆身上。
可神奇的的是,那一層輕薄透明的金色屏障,竟輕而易舉地將這足以貫穿無數星辰的致命一擊擋在外面。
牧對此並不意外,反而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這零星的神性究竟能堅持多久。”
“花火!”
花火猶豫了一下,抿了抿脣角,最後還是低下頭,動用了自己的能力。
下一秒,她的眼底再次出現了刺目的紫芒,雙手捧在胸前,呢喃道,
“愚者在業火中碎裂,”
“負行之人將於破敗中闡釋永恆。”
隨着呢喃聲響起,詭異的黑霧如同有生命般,逐漸在衆人眼底蔓延。
此消彼長之間,神性的力量開始快速消耗起來。
然而,衆人都沒注意到,激戰正酣之時,姬子卻悄然隱去身形,躲到一塊巨石之後。
她感知着身邊劇烈的能量波動,沒做猶豫,一把薅住了自己的尾巴。
伴隨着這個動作,那修長的尾巴閃爍起明亮的烏光,尾尖的心形開始扭曲、拉長、硬化。
轉眼間,一把泛着灰霧的鐮刀出現在了姬子手上。
正是「賦生鐮」。
沒錯,這便是深淵之行中,周牧給予姬子那看似荒誕的“尾巴變成一米”背後的真實獎勵。
——給我打工!
……
忘川工作羣。
「無名客·姬子」:“已經查清楚了!@小狐狸”
「小狐狸」:“私聊!”
「BOSS」:“先別私聊了,救我一救啊@小狐狸”
「BOSS」:“我指定是要不行了……@小狐狸”
「小狐狸」:“自動回覆·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你聯繫。”
「BOSS」:“(›´ω`‹)”
……
私聊界面。
「小狐狸」:“細說!”
「無名客·姬子」:“祂的過去身是個很理智的人,我能看出他平日裏對待生活的態度。”
「無名客·姬子」:“可一旦涉及到死亡的問題,他就很難靜下心去思考,甚至變得十分……降智。”
「小狐狸」:“哪怕你和他訴諸了利害關係?”
「無名客·姬子」:“是的,停雲小姐。”
「無名客·姬子」:“他依舊選擇用生命去威脅死亡。”
「小狐狸」:“呵……真是好大的膽子!(小狐狸憤怒)”
「小狐狸」:“夫君會因祈求心軟,會因他人的絕望而心生憐憫,但唯獨不會接受威脅!”
「無名客·姬子」:“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讓死亡親手殺死祂的過去身?”
「小狐狸」:“沒錯!”
「小狐狸」:“那人對夫君的性格瞭如指掌,知曉祂不會探查結局,知曉祂不會因爲結果而遷怒自身。”
「小狐狸」:“而知曉夫君真實性格的生靈,除了羣裏的員工,就只有祂的伴侶和祂的分身了。”
「小狐狸」:“……別讓我知曉是誰背叛了夫君!不然……哼!(小狐狸怒急)”
「無名客·姬子」:“等等,那人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啊?利用過去身改變死亡的性格?這可能嗎???”
「小狐狸」:“唉……咋說呢……”
「小狐狸」:“你不瞭解夫君,祂那個人……抽象的很……”
「小狐狸」:“只要你能一直瞞住祂,併成功算計了祂,祂會全盤接受你的算計,然後讓你再接再厲……(小狐狸抓狂)”
「無名客·姬子」:“?”
「無名客·姬子」:“啊這……”
「小狐狸」:“算了,忘川的力量你先別用,裝作不敵就好,我倒要看看,那幕後黑手究竟是怎麼在夫君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一切的!”
「無名客·姬子」:“(帕姆點頭)”
……
隱匿在石頭後的姬子,熟練地將賦生鐮重新變回尾巴的模樣。
她略作思忖,旋即擺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再次現身於衆人的視野之中,急切道,
“我們奈何不了他,先離開這吧!”
列車組衆人:“?”
大姐!你是不是隔這演我們呢?
從頭到尾,你出手過一次嗎?
但出於對同伴無條件的信任,即便滿心無奈,他們也只能依從,開始有條不紊地撤退。
牧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並未加以阻攔,心底卻涌起一抹不屑。
姐姐的這羣手下,還真是烏合之衆,廢物扎堆。
算了,還是希露瓦的事最爲要緊,這些都無關痛癢。
這般想着,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加快寰宇理想國的構建進度。
花火靜靜地站在一旁,望着牧的側臉,眼神中滿是迷茫。
明明不準備接納我……爲什麼在戰鬥時……又要下意識的保護我呢?
難道是……我一直以來都誤解了什麼……?
她陷入回憶,仔細梳理着過往的點點滴滴,內心愈發篤定。
是了。
早在馬戲團時,牧就已經對我動心了。
他曾把玩過自己的貼身衣物,對自己的黑絲小腳流露出喜愛,也貪戀過自己給予的溫柔。
他肯定是喜歡我的!
花火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但隨即,又變得有些疑惑,
既然喜歡我……那爲什麼要對我的感情視若無睹呢……?
明明只需要一句話……
我就會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你……
……
花火對牧的真實想法一無所知。
其實又何止是她,就算是牧身邊最爲親近的希露瓦、周牧、莎布,也全然摸不透他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甚至連神性,傳遞給丹恆的也僅僅是事情的結果,而非具體的過程。
而那唯一一個瞭解牧的人,此刻正眼神迷離,在貝洛伯格的小酒館裏借酒消愁。
……
不知過了多久。
酒館的門被推開,一羣模樣“怪異”的人走了進來。
奇怪的是,酒館裏的其他人對此視若無睹,依舊高談闊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傑帕德擡眼瞥了一下那羣人中爲首的青發男子,隨後便移開了視線,繼續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酒,彷彿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然而,那男子卻徑直朝着傑帕德走了過來,微微躬身,態度十分禮貌地說道,
“您好,請問您是傑帕德先生嗎?”
“對了,您可以叫我丹恆。”
雖然面上禮貌,但丹恆心裏卻有些納悶。
若不是神性告訴自己,眼前這位邋遢不堪、醉得東倒西歪的酒鬼,能夠阻止牧的計劃,他實在難以將神明二字和眼前之人聯繫在一起。
傑帕德歪着頭,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醉眼朦朧地看向丹恆,“有事?”
丹恆聽着這沙啞的嗓音,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這人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太樂觀啊……
但他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搖了搖頭,在傑帕德身旁坐了下來。
“傑帕德先生,我們來找您並無惡意,只是想請您出面,勸勸牧先生,讓他放棄目前的計劃。”
一旁的姬子看着傑帕德那滿臉憔悴、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隨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酒館,在路邊尋了個乾淨的椅子,靜靜地坐了下來。
由於忘川的保密條例限制,她既無法向同伴透露事情的真相,也不知該如何慰藉這個少年千瘡百孔的心靈。
無奈之下,她只能選擇逃避。
另一邊,
傑帕德聽了丹恆的來意,默不作聲的灌了一大口酒,而後冷漠道,
“你覺得理想國不好嗎?”
“不!”丹恆連忙搖頭,語氣極爲誠懇,“我認爲理想國的構想非常出色。”
“那我爲什麼要阻止他?”傑帕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唉……”丹恆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倘若他一心只爲構建理想國,我們此刻理應竭盡全力去協助他,爲他提供一切可能的幫助。”
“但他的真實目的,是妄圖通過掌控理想國,脅迫死亡之神,復活一個名叫希露瓦的靈魂。”
“您或許不清楚,理想國一旦建成,他便能操控寰宇九成的生靈。”
“要是死亡之神不答應他的請求,您不妨想想,他會不會真的狠下心來,抹殺其中一成的生靈,以此向死亡之神示威呢?”
傑帕德對後面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丹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喃喃問道,“你說……他要復活誰……?”
丹恆心裏咯噔一下。
壞了!
這人好像認識希露瓦!
可話已至此,再想隱瞞也來不及了。
他只能硬着頭皮,再次重複道,
“他想借助理想國的力量,威脅死亡之神,復活一個名叫希露瓦的靈魂。”
“希露瓦……希露瓦……”傑帕德聽到這話,情緒瞬間失控,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順着臉頰簌簌滾落。
“你從未忘記過希露瓦……”
“原來你從未忘記過希露瓦!”
“我還以爲……我還以爲你和那個花火……”
傑帕德心中滿是喜悅。
牧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自己了。
他一度以爲,自己的好兄弟成爲神明之後,有了新的感情寄託,早已將過去的一切拋諸腦後。
卻不曾想,自己最好的兄弟,竟一直以復活老姐爲目標。
真好啊……
真好啊!
傑帕德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明亮,腰桿也直了起來,彷彿又變了那個銀鬃鐵衛的戍衛官。
“感謝你帶來的消息,丹恆兄弟。”
“沒想到,牧竟然一直沒有忘記我姐姐,甚至還想要復活她!”
他笑着遞給丹恆一個酒杯,熱情地爲他斟滿美酒,
“還有別的好消息嗎?”
丹恆:“……”
阿米諾斯!
這居然是希露瓦的弟弟嗎?
身後的瓦爾特和安禾也有點兒麻了。
這可咋整?
誰知道請傑帕德幫忙纔是真正的地獄難度啊!
難道真要厚着臉皮對他說,
「嘿嘿嘿,我們列車組其實是來求你阻止自己姐姐復活的……」
(╯‵□′)╯︵┻━┻
這下芭比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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