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如刀割 作者:未知 而是問他:“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所以。 “你就不顧我的反對,將我的孩子殘忍拿掉?” 她冰冷的問:“是不是?” 顧涼言擰着濃黑的眉,瞬間冷了下來,問:“你聽誰說的?”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顧涼言皺眉,異常的不悅,他站起來似乎失了耐心:“慕小辭,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態度?”慕小辭忽然仰頭看向她,她譏笑道:“你不分青紅皁白拿掉我可憐的孩子,讓我受盡苦楚。” “我能有什麼態度對你?” 慕小辭看着他,他也怔然的看着她,慕小辭素淨的臉上頂着猩紅的眼睛,她應該是哭了很久,臉上的淚痕還來得及蒸發。 顧涼言煩躁的搔了搔頭髮,往一旁的沙發坐過去,他隨手拿過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打了幾次才點燃,悶悶的抽菸。 慕小辭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滿目蒼夷的腿,這歪歪曲曲的蜈蚣一般盤旋的疤痕,都是他親手賜給她的。 “顧涼言,應歌兒有什麼好?她生的種就是你的寶貝,而我懷的,只能是賤種,野種,對嗎?” “慕小辭!”顧涼言暴呵,站了起來,簡直覺得她不可理喻,他反身往樓梯上去。 “你在逃避嗎?”慕小辭蒼白的問:“你早就知道你有孩子了。你一直在瞞我,你跟我離婚,逼我拿掉孩子,說我懷的野種,也一切不過是給應歌兒那個賤種騰位置是嗎?” “你要娶她,也是因爲想跟那個野種一個名聲,畢竟私生子這三個字很難聽,何況應歌兒還被你送進去關照過。” “所以你恨不得立刻與我離婚,就是爲給那對母子正名,是嗎?”慕小辭發瘋了,她嘲他咆哮道:“所以,你冤死了我的孩子,你承認嗎?” 顧涼言整個人渾噩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面對聲嘶力竭的女人他竟然失去了掌控。 慕小辭急急的朝他撲來,雙腿卻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她恨,恨自己殘疾,恨自己不能動,她想上去給這個男人兩耳光,想告訴他,他混蛋,不配爲人。 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顧涼言的手握了又握,最後他眼裏的火焰頃刻熄滅,他轉身,饒有興趣的看着慕小辭,又恢復曾經這個大少爺的模樣,一副不關時事的模樣。 “慕小姐,不會生了一場大病,你竟練就一番顛倒黑白的本事?”他嗤笑而諷刺說:“如果我沒記錯,當初你肚裏的種唐篩出問題,羊水穿刺也證明是個畸形兒。這樣的種,怎麼會是我的?” 他失笑:“倒是我,差一點就被你這精湛的演技矇蔽了。”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慕小辭怒道:“爲什麼你從來都不肯聽我說,孩子只會是你的,一定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一定是!” “難道你想說是老鍾陷害你?”顧涼言不怒反笑:“他可是你家忠心耿耿的奴僕,你寧可信他也不會信我,怎麼現在他說的話也有問題?” 慕小辭慌亂了,老鍾,對啊,老鍾說她的孩子有問題啊,她一時被懟的無可奈何。 顧涼言轉身,高冷的背影彰顯他的冷漠,他走了兩步像是記起來什麼東西,頓了一下,手指輕輕地動了動鬆開的領帶,他閒散的開口:“以後不要再提野種的事,你母親已經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野種不配來到這個世界,你記住了。” 慕小辭胸口一悶,哇的吐了出來,她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吐血了。 竟然被顧涼言氣的吐血,她看着手中紅豔豔的血跡,再看看冷若冰霜的男人,她笑的無比悽慘。 她懷的孩子叫野種。 而應歌兒的,是寶貝? - 顧涼言裹着浴巾急匆匆的走了下來,慕小辭擡眼冷漠的看着他,顧涼言卻將她抱了起來,往二樓走去。 慕小辭捶打他,讓他放下來。 她被他洗乾淨扔在牀上,慕小辭抓住胸前的衣服,美目微瞪。 “顧涼言,我並不想跟你做。” 顧涼言將她雙手按住:“勾起了我的火,只能你滅了。” “不是想懷我的孩子嗎?”顧涼言說:“我給你機會!” 慕小辭是真的怒了,她可以忍受他的嘲諷但她絕對不允許他拿孩子說事。 她一口咬了上去,痛的他悶哼。 “狗急跳牆了?”顧涼言勾着邪魅的笑,看着她,說:“別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三年前可是你主動想上我的牀。” “三年前?” 她腦袋頓了一下,爲何所有人都在說三年的事,三年前她當真做了這些事? 顧涼言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狠狠地折磨她。 慕小辭痛恨他,在知道他與應歌兒還有孩子後,她更加恨這個男人。 他們撕咬。 翻滾。 彷彿今生今世都要鬥爭到底。 - 第二天醒來後,顧涼言已經離開。慕小辭落的清淨,她看了看周遭,腦海裏閃過她傻了之後他溫柔的樣子。 但是她決定將這一切溫存全部扼殺在搖籃裏。她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 三年前,她想要調查三年前她究竟做了什麼? 還有老鍾,老鍾又去了哪裏?自那晚被母親送走後,她再也沒見過老鍾,他在哪裏? 所有的問題在心中盤旋,找不到出口。 辛雪留給她一筆不菲的遺產,她平常省喫儉用,最貴的消費也只是酒店錢。爲了找到這些祕密,她將剩下的錢拿出來找答案。 她要知道老鐘的下落,要知道三年前的故事。 她要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慕小辭僱傭了幾名私家偵探,在她給出高額賞金後的第五天,一名私家偵探傳來消息,他有老鐘的消息了。 慕小辭跟私家偵探約好了地點,兩人一起到達老鍾最後出現的小平房裏。可是得到令人震驚的結果。 就在不久前,老鍾在家上吊自殺了。 慕小辭推開那間破舊的房子,看着老鍾青色的臉,他被人放在地上,安靜、沒有生機。 看着昔日最近親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慕小辭心如刀割。